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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回把疯病治好(2 / 2)


“有什么可送的,小姐不是说咱们也快了吗,到时候便能见了。”春泥利爽地说。

青莞被她这样一说,心中的郁结一散而光:“扶我起来,替我梳洗,将那药方拿给我瞧瞧。”

春泥扶青莞起来,拿过梳子,替小姐梳头。

月娘把药方递到小姐手里,便出了屋子。须臾,她拎了食盒又进来。

青莞将那方子看了又看,心中有些感触,笑道:“这个方子值千金。下回见了子昂的面,定要好好谢谢他。”

春泥清脆道:“曹公子医林世家出身,年纪虽小,医术好着呢,听福伯说,他一听小姐受伤,二话不说就放了手里的事赶过来。不像某些个王啊,子的。弄得小姐受伤不说,还连夜跑了,简直没有人性。”

青莞被她逗笑,眼前浮上一抹赵,蒋二人趁夜开溜的景象。

初秋刚至,苏州府便传出两件大事。

头一件大事,是替人看病不要钱的金神医,因身体不适,暂停义诊。

众人不以为然,金神医身体不适是常有的事,歇几日便好了。哪知不过短短三天,庆丰堂的大掌柜宋语发话,称金神医病好后,即将离开苏州府,云游四海,修练医术。

因为金神医云游需要银子,故放出三次问诊的机会,价高者得。

这一下,苏州府上下一片哗然,那些个受过金神医恩惠的人们,感念她的救命之恩,齐齐往猫儿胡同拜谢。更有甚者,在家中替她立了长生牌坊,保佑神医平平安安。

这第二件大事,是皇帝的宝贝疙瘩寿王回京了。听怡红院的女妓说,寿王来江南原本是治男根的毛病。也曾入了猫儿胡同,求了金神医。

谁知这寿王往日亏空太多,连吃几幅药后,依然不行。且他入了江南,又整日介的在妓院厮混,故他的毛病神佛难救。

寿王心中伤心,只好灰溜溜的回京了。

这个消息一出,惊煞了苏州府所有的名门望族。他们正奇怪寿王兴师动众的赏花宴后,为何半天没了个下文,还打算往行宫打听打听呢。原来,是这寿王的毛病没有治好啊。

庆幸之余,那些个见过寿王风姿的小姐们不勉心中惋惜。你说这么英俊高贵的男子,怎么就不举了呢?

就在寿王回京的半个月后,皇帝召回了在江南查案的贤王,命他速速回京。

贤王不敢有误,当夜收拾行囊,匆匆回京。那寿王被刺一案,雷声大,雨点小,连个头绪都没有查出来,就被搁在了一旁。

只苦了因送疯女一事,被贤王寻仇的顾府二爷。

好好的苏杭织造临察使的肥差,就这样不尴不尬,不明不白地被人拿下了,偏偏朝廷连个说法都没有。

更让顾二爷气恼的事,自己刚失了官位,那些个往日里依附他的商家们,就纷纷离他而去。宴席也不请了,银子也不孝敬了,一幅幅势利小人的模样。

就在众人好奇,苏杭织造临察使的肥差花落谁家时,朝庭空降一员大将,此人的身份是皇后的娘家人。

消息出来,苏州府有头有脸的人心下一片明了。

瑞王,贤王相争了半天,到头来胜出的仍是瑞王。江南这块肥硕之地,还是在瑞王的掌控之中。

看来……这殷贵妃还是斗不过皇后啊!

世上之事,便是如此,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顾府内宅的风该如何吹,这就不是青莞该操心的事,她此时正迎来了不速之客。

“顾青莞,你怎么住到这个鬼地方来了?是不是顾家人又欺负你了?”

眼前的女子着玫瑰红绣长枝花卉的薄缎褙子,鬓边压着一朵新鲜的白玉兰花,浓眉大眼,眉梢带着一抹英气,让人见之忘俗。

青莞淡淡的看她一眼,道:“伸手。”

“伸什么手啊,你倒是说话啊?”来人秀眉一拧,板着脸道。

“五小姐,这话说来可就真真话长了。”月娘端着果盆奉到小几上。

“月娘,她不说,你说。”红衣女子纤手一指。

月娘搬了张小板凳,一股恼儿的把顾家种种恶劣的行径,一一说出。

红衣女子听得两眼直冒火星,青莞瞧着她一脸忿忿不平模样,微微叹了口气。

来人姓史,名松音,族中排行第五,人称五小姐。

史家在杭州府是顶顶有名的富贾之家,织棉坊便是史家的产业之一。

她与史松音相识与前年冬天一个大雪的晚上。

她从围墙洞里出来,陈平的马车因大雪耽误了时辰,她与月娘只好等在路边。

史家的马车恰好路过,把她和月娘当作从大户人家逃出来的小姐和丫鬟,遂多了个心眼,命下人上前盘问了几句。

此时陈平赶来,见有陌生人挡着她的去路,二话不说操起家伙便迎了上去,与史家的几个护院缠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