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清醒什么！我一直都是清醒的！我一直都站在这个上面，从那一天起，我就已经站上来了！”洛难嘶吼着，两只眼珠子瞪着眼珠子仿佛就要瞪出来，不过看着叶默的眼神中却潜藏着一丝畏惧和一丝哀求，“我是懦弱过，但是现在的我，再也不会懦弱了！弱者已经不是我了，我现在是强者！是强者！”

“强者个屁！强者可不仅仅是实力强大就可以的！”叶默一拳轰击在了自己的胸口，双眼中爆发出的信念让洛难都有些睁不开眼，“强者最重要的是他有着一颗心，真正的心！你的心被仇恨，被绝望污染了！就算你现在站在台上，也不过是一个小丑！不对，你连小丑都不如，他们能给大家带来欢乐，而你！什么也带不来！”

“我...........我！”洛难听了叶默的话，想要反驳，但是他发现，自己貌似真的反驳不了什么，因为叶默说的没有错，即使两人曾经真的很像，但现在却绝对不一样，因为对方有了心，从那绝望的旋涡中他找到了自己。而洛难呢？他什么也没有，空有一身因为复仇诞生的力量，却什么也不是，一个行尸走肉再怎么强大，也不过是一团行走的血肉罢了。

“你还是你，但是你的心空了。”叶默撤了开来，他本来不想那么多事的，但是洛难让他想起了以前的自己，不过比起自己，洛难可能比叶默更加眼中。因为当时的叶默，已经对这种东西麻木了，麻木了，就什么都适应了。而洛难，明显还没有进入麻木的时期，叶默也不想他进入。麻木了，才是最可怕的一件事情。

“我的心.....空了？”洛难听到这话笑了，这是这两天来，洛难的第一个笑容，但这个笑容却显得一场冰冷，“他当然空了，因为她已经没了，她就是我的心，我的心没了啊！”洛难想要站起来，但却被叶默狠狠地抓起头发再次砸在了地面。周围的观众们似乎也明白，这不仅仅是一场战斗了，更像是一场劝说，一次教导。

“你的心没有空，你只是感觉上空了罢了。”叶默冷笑着，“谁没空过，只要是个人，他就有空过的时候，不要搞得好像，只有你一个人空了一样，把自己整的天下最惨，但是你凭什么去空？人都死了！不管他是谁，但是他死了！该空的，是那个人，而不是你！你凭什么去空！凭什么！就因为他，对你很重要？”

“啊！！！！！”洛难愤怒的大吼着，双臂缓缓地抬起了叶默的胳膊，“她是我的一切，是我的一切啊！她死了，我要报仇！报仇！报仇！这都是他的错，是他们的错！是这个世界的错！是规则的错！！！”

“错的人使他们，但绝对也有你！”叶默一拳打在洛难的脸上，语气格外的冰冷，“我可不会说什么她也希望你好好的活着这样漂亮的话，你的懦弱，害死了她！而现在的你，却想要逃离这份责任！报仇？报什么仇？想要报仇，为什么不先看看自己！看看你自己什么样子！报仇的人是你？还是别人？你连心都没了，凭什么报仇？”

“连.......心都没了！”这一刻的洛难似乎愣住了，又似乎想起了什么，嘴巴张着一直呢喃着，“心.......都没了....是啊，如果没有了心，报仇又有什么意义，没有了心，报仇的人是我么？可是，我的心.......掉在了那里啊！掉在了那里啊！”说到后来，洛难如同冰块铸造的脸上竟流下了泪水，看着这样的洛难，叶默总算松了一口气。

有时候，果然口炮比起暴力要来的有用。叶默这样想着，但是看到自己压在洛难头上的手时，却是默不作声的收了回来。重申一遍，有时候，口炮加暴力的组合，绝对才是最有用的。

“告诉我啊，我的心在哪里？你已经找到了，那也请你告诉我，我的心应该在哪里找啊！”洛难的一只手抓在了叶默的腿上，脸上眼泪鼻涕全部流了出来，叶默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纸扔到了洛难的脸上，“那种东西要是那么好找的话，我就告诉你了。这个世界这么大，总能找到的，首先去找个地方呆着吧，也许就能找到你想要找到的东西了呢？”

“嗯.......”洛难挣扎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缓缓的呼了口气，“多谢，那么接下来，继续战斗吧。”

“继续？”叶默疑惑的撇过头，眯上了眼睛，“你应该知道你我之间的差距，即使这样也要接着来么？”

“没错，即使打不过也要打。”洛难的嘴角划起一丝生涩的笑容，但却特别真诚，“就当是我找到心的线索的第一战吧，而且你的话太多了，要是我的话，话不可能这么多的。”

“呵，我以前话比你还少。”叶默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眼神突然变得异常严肃，“不过既然如此，那就来吧！你的确很强了，但还是不够！想我们这种人，还需要太多的力量！仇恨不过是一个种子，千万不要让他开花！”

“受教了！”洛难笑着，他的身体上散发出了特别的气息，他的仇恨宛如一颗种子，埋藏了起来，他的身体在发生变化，纯净的力量之源从体内诞生，叶默看到这份力量之源意外的挑了挑眉，“你这个力量...........”

“还要多谢你，从刚才那番话中，我突然对自己的力量明白了一些。”洛难张开嘴，淡白色的雾气从体内升腾起来，一丝接着一丝的白色雾气笼罩了洛难的身体，滂湃的力量感吹开了所有的灰尘，两人所处的场地瞬间变得非常干净。而叶默对于这股力量却是笑了出来，他当然知道这股力量是什么，只是惊讶罢了。

“绝对力量！”叶默缓缓地吐出这四个字，随后叶默的身体也开始传出白色的雾气，不过比起洛难的雾气，更加的拥有着质感，或者说实质性，“有意思啊！我还以为这种东西只有我会呢，不过比起我来，你这个才是天生的啊。”

“你让我很惊讶，但是我并不觉得我这个是天生的，也并不觉得你那个就是后天的。”洛难抬起手，牵动着周围的空气，“力量从体内诞生，每个人的力量既是天生，也是后天，不过比起我来，你的力量似乎有着更大的缺陷。”

“啊，他需要积攒力量！”叶默笑着点了点头，不在废话，脚尖点出。洛难也是不再说话，一步踏出，两拳相交，接着是掌，是腿，是脚。两人用着这份力量疯狂的击打着，不过就像叶默所说的一样，不管洛难如何，都不是他的对手，这是经验，是差距。

几十招后，洛难被叶默推出了场地，洛难松了口气，“你很强，但是我相信未来你一定有需要我帮助的，我等着那天，叶默。”

“呵，你的名字我肯定记住了，洛难。”叶默笑着走下台，像洛难伸出了手，他知道，洛难的力量迟早有一点会帮到自己。因为叶默已经差不多知晓了一些落难的力量，可能就是单纯的力。名为力量，单一的，纯粹的魔道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