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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八章 绝对不会妥协


“什么?安歌有消息了?她在什么地方?我们快些动身把她找回来。”凌天遥一进门听到这句,心中顿时欣喜不已,惹来凌天珩的瞥视之后不禁收敛了眼底欣喜,凌天翎也很是开心,这两个月来他们也是担心的不行,还派了不少自己的人也在帮忙找着,可却都杳无音讯。

“真的?三哥?安歌她在哪里?我们现在就去找她。”两个多月的时间,凌天翎也是寝食不安的很,在知道了乔安歌失踪,三哥发狂的样子,他也是慌张不已,心中有着前所未有的慌乱和担心,他帮着三哥一起找了很久,一旦有消息他也迫不及待的去找,却都扑了空,这会自然是心急如焚的问着。

凌天珩见他们俩如此着急的样子,就是再不想也只得让他们跟着了,想着他沉声道:“确实找到了,具体的路上再说,我准备今晚便直接出城,若是你们也要去的话,那便今晚一起,只不过此事不得告知其余的人,尤其是父皇那边,否则的话,你们便留在京城里好了。”

凌天遥和凌天翎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虽然不明白为何要这样做,可看着三哥严肃认真的眉眼他们自然也清楚事情的严重性,他们也为了此事担心了很长时间,自然是希望能够直接去找乔安歌的,随即便郑重的回道:“我们答应你,既然如此,那我和九弟先回去一趟,今晚子时便直接在城门口会合?”

凌天珩这才放心的点头应了下来,三人这才达成了协议,随后小五和小九便离开了,凌天珩也去处理其余的后续。

那边,乔安歌在终于能够自由的出府之后,便时不时的带着侍卫出去一趟,做的事也不多,大多数都是在漫无目的的走着,一会儿感兴趣了去街道上的小摊子上吃点东西,再不然就是去周围看看风景。如此下来,黎陆对她倒也确实放了不少的心,从一开始的担心她逃走,直到试探了几次之后她都会直接回来,他便也不再那般担心。

却殊不知,乔安歌每次出去之后看似漫无目的的游走,实际上却是在观察这附近的地形,每次出去之后她都会悄悄的把那些地形都记下来,为了防止黎陆发现,她悄悄的记在了黎陆送给她的衣料的内衬上。

如此便也瞒了不少时日,这期间,她在碧城也算是人尽皆知了,凡外出之时必定会遇见不少和她打招呼的人,她虽然倍感欣喜,却也觉得烦闷不已,这虽然让她声名大噪,可也给她带来不少的烦恼,只希望到时候凌云那边能够尽快派些人来。

一日傍晚,乔安歌坐在别院的大堂里,今日黎陆竟突然到了这里,还说着有喜事说,乔安歌无奈也只得将之前酿制的酒拿了出来,替他庆祝,此时正坐在花园的亭子下,如今已经快入春了,这伦列国气候本就比凌云暖和一些,所以即使坐在这微风吹着的凉亭里也没有感到太冷。

可黎陆深知她的身子羸弱,即使如此还是在凉亭替她建了几道石墙,以免受了风寒,乔安歌看着那些石墙却只觉得自己被困得更深,她到了这里已经两个多月了,心中从一开始的思念成痴已然已经到了现在的习以为常,她早已经习惯了在白日用酿酒和闲逛来忘记心中的思念,却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呆坐在床旁看着月光深思。

可现在却要多出时间来应付黎陆,她只觉得心中悲凉万分,却也得眼带笑意的和黎陆说笑,可黎陆又是何等的精明,自一开始便看出乔安歌眼里的惆怅,不禁心中一痛,这两个多月的时间以来,乔安歌的转变自然是看在他眼里的,可他跟了她好些时日,对她却也是了解不少,她若真是能够如此放下的人又怎么可能如此怅然若失?

“你今日似乎气色不好,我昨日在父皇那里得到了一株难得的药材,叫麒麟血,似乎是对身子很是大补,我一会儿便让丫头给你熬制。”他柔声说着,乔安歌却只觉得心烦意乱,有不耐的说道:“还是算了吧,这大补的东西也很是伤身子,我如今已经比以往好了不少,你不必如此费心。”

说着默默的喝了一口酒,这两个多月里,她每到夜深的时候心中思念成狂,便会倒了不少的酒默默对月饮酒。此时对着黎陆却多了两分躲避,黎陆看着却是眉头一皱,有些不悦的将她倒酒的手拦下,“这葡萄酒虽然确实不错,可你也说了,后劲很大,还是少喝些为好。”

虽然说着劝酒的话,可乔安歌却依然听出了那语气里的不容拒绝,自知还不能直接和黎陆翻脸,就是心中不愿也只得放下了酒杯,默默的吃了两口桌上的点心,也不再说什么,黎陆看着她这般对自己无视,这两个多月以来他对乔安歌已经用尽了耐心。

她忘不了过去,他便一直陪着她,即使在百忙之中,一旦有空便会抽出时间来看望她,怕她一人太寂寞,可她对自己却是越来越冷热无常,每次都在他以为她对自己已经放下了芥蒂之后,她却又对自己视若无睹,反复这样下来,他已经越来越失去了耐心,尤其在今日他立了功的大喜之下,这样的反差更是让他心中沉闷不已,似是有一团火却无处发泄一般。

“我听手下说,你这些日子在城中游玩,去了不少的地方,我寻思这这开春之际,不如明日我便带你一起去赏花可好?”沉声说着,他轻轻抚上她的手,乔安歌心中不耐,便下意识想要抽出来,却不同往日一般轻易的抽出,黎陆竟一反常态的静静握着乔安歌的手,不肯放开,甚至在她挣扎之际一用力,便将人拉到了自己面前。

“怎么?就这么不喜欢吗?就只是手也不能碰是吗?”黎陆声音带着隐忍的怒意说道,乔安歌心中一惊,不明白他今日到底怎么了,有些慌张的看着他,却不知这样的眼神更是激怒了黎陆原本就心生不满的心,他心中原本的怜惜在这两个多月里一次次的拒绝和不满中一点点消耗殆尽。

“两个多月了,我们一起相处两个多月的时间,你就连手都不愿意让我碰是吗?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强迫你什么,可你为什么对我总是这么过分?明明当初你不是这样对我的。”他沙哑这声音说道,比起怒火,声音中更带了几分委屈和难过,带着少年人独有的悲伤,乔安歌也不禁有些为难起来。

听着他的话,乔安歌的心里又何尝不觉得难过?也不再挣扎,只是默默的看着他,眼里带着点惆怅和愤怒道:“你以前又何尝是这么对我的?以前我视你为弟弟,百般信任,可你呢?骗了我多久?利用我的身份做了多少事?你向我解释过吗?你有过一丝歉意吗?现在你更是把握囚禁在这个牢笼里,让我和家人朋友分离,你又真的为我想过吗?”

“我!我那时也是迫不得己!我不知道会遇见你,我也没有想要利用你的身份,没错,之后我是瞒着你,可你要我如何和你坦白?你是那个人的未婚妻,我又如何将身份告诉你?我本打算找个好的时机和你说清楚,可还没等那个时候......”他一时语塞,没等到那个时候,机会却已经没有了。

“是,你有你的难处和立场,我也没有去怪过你,权当做是萍水相逢,错付了信任,如此便天各一方又何不好?你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的将我掳来这里?”她越说越激动,这些日子她早已经受够了,若说之前为了目的只得隐忍,可现在她除了等待已经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这样漫无天日的日子真的快让她抓狂了。

“萍水相逢?那些时间对你来说只能用萍水相逢来形容吗?对,没错。你有家人,有朋友,我对于你来说只是一个若有若无的人?可你在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吗?在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只有你肯用真心待我,自从母亲死后,我已经找不到可以去相信陪伴的人了,除了你。”听着乔安歌的话,黎陆只觉得心中如针扎一般,他知道自己在她心中并不重要,可真正听到的时候心里还是止不住的痛楚。

那眼神里的脆弱让乔安歌也忍不住觉得悲凉,说起来,黎陆也不过只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即便在聪明,有城府,他也不过才十五岁,这般该是青春年华的时候,却能想象他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可同情和心疼却并不能代表感情,她若是此刻心软,那凌天珩又该如何?他经历的难道会少吗?

“黎陆,你现在有着那么崇高的身份,只是缺少爱和安全感,我可以把你视作自己的弟弟,可我永远都不会把爱给你,你可明白?就算你把我困在这里一辈子,我心里也绝对不会有你,更不会放下凌天珩,你为何就不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