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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委屈之事


“不知道,这件事确实需要好好查插,不过当务之急是将目前的灾情解决,百姓是已经转移,虽然还是因洪水死去不少,可好歹现在控制住死亡,当务之急是如何将南边的洪水解决,被水淹没的村庄和城镇如何处理。”

凌天珩说道,乔安歌不解的说道:“这有何难?在南边接近洪水的地方开凿一条渠道,把洪水往江边引过去不就可以了?”然而凌天珩听了却摇了摇头。

乔安歌见他脸色不愉,以为他还在为灾情的事烦恼,不禁有些心疼他脸色确实有些憔悴想来为了这事茶饭不思的。不由放软了声音道:“你这几日就是忙碌这个?虽然缓解灾情确实重要,但你也得注意自己的身子才是,难道你不知道积劳成疾吗?”

听着乔安歌带了两分担忧的呵斥,凌天珩原本紧锁的眉头微微松缓,眸中隐含的冷意也缓和下来,更多了两分茫然和不解,看的乔安歌很是不安。

这男人,不会真的因为劳累脑子都不正常了吧?怎么眼神这么奇怪的看着她?乔安歌疑惑的抬起手在凌天珩面前晃了两下,却被凌天珩一把握住,乔安歌一惊,想着他不会真脑子不清楚了?

“你……你怎么了?是不是太劳累了都有幻觉了?眼神一会变一下一会变一下的,脸色也不好的样子,反正天色还早,你若是真的累了在我的偏方休息一下也行。对了!你还没有用膳吧?我让烟儿给你做点吃的过来。”

乔安歌不安的说道,不知为什么,这样的凌天珩让她觉得有些陌生,也摸不透他的心思。只得言语无措的说道,同时悄悄用力想要将手抽出来。

谁知凌天珩察觉到她的小动作,却暗自使力将她的手牢牢握在手心里,眼神紧紧的看着乔安歌不安的神色,面上闪现了几种情绪,看的乔安歌更是不知所措。

如此一会儿之后,凌天珩摇摇头,低声说道:“我不累,灾情紧急,得赶快处理好才可以,不然影响了之后的收成,怕是之后一年都会受到影响。不过听到你这般担心我的话,我还是很高兴的。”

乔安歌听了微微红了脸,想要狡辩,但看到凌天珩疲倦的神色也只得咽下那口气,别扭的说道:“若是你出了什么事,第一个受牵连的就是我,我可不想因为你背上什么罪名,所以你最好还是好好的,否则我要是被你连累了,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听着乔安歌恶狠狠的话,凌天珩却觉得很是暖心,浅笑着点点头,这才慢慢放开了她的手,继续说道:“挖渠道是不行的,南边以南的地方都是大山,要是开凿不知得多久,何况南边以南也没有可以引出的水流。而以北便是洪水泛滥的江边。以东以西又是荒芜之地,实在没有可以挖渠道的地方。”

这样听来确实很困难,乔安歌想着,不过自古以来,自然法则便是稳固的,既然北边是江水,那么在那附近就一定还有更大的水域,也许他们并不知道?

“你又看看其他的地方吗?南边水源充足,土地肥沃,不可能只有江水一条水域,应当还会有其余更大的水域才是,再不然地下水呢?地下河流也许也可以引流的。”乔安歌问道。然而凌天珩听的有些恍然。

地下河流?那是什么?河流不都是在地上的吗?哪里还会有河流在地下的?不过虽然疑惑,凌天珩并没有问出来,反而沉思了一下,随后放松了身子,神情夜不再严肃。

“好了,这事朝中自有定制,我已经让工部的人将之后的适宜给我,到时再商讨吧,我在宫中议论这事实在有些累了。既然你说可以用偏房,那我先过去休息一下,待会儿再说吧。”

说着,凌天珩就要起身往偏房走去,被突然止住可这话题的乔安歌原本还想再说什么,却见凌天珩一脸倦意,知道他确实太累,她也不好拦着他,只得忍着心中的疑惑,让人带他如了偏房。

而到了偏房后,原本还一副困意的凌天珩却神情郑重,丝毫没有方才的疲倦。他怎么都没想到乔安歌居然知道这些,还懂得这么多。她明明是个一直待在院子里的大家闺秀,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所说她冰雪聪明,可是没有人会在从未接触这些事的时候还能想到那些,除非是神明,不过他凌天珩是从不相信神鬼之说的。所以一直以来,乔安歌身上虽然有不少蹊跷,他却从未在其他方面多想。

如今的他越发摸不透乔安歌的心思了。他原本还认为乔安歌不会是奸细,如今听她这番话又不禁怀疑起来,这绝不是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子有的见识,她究竟是谁?又有什么样的底细,还是说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伪装,装成生病的样子,却在暗地筹谋着什么?

凌天珩越想越头疼,他的脑中不停地闪过平日里与乔安歌相处时的情景,却又想起偶尔乔安歌的不平凡之处,心中更是有了几团疑云挥之不去。

不知道该下什么样的判定,凌天珩只觉得头疼的很,这些日子他确实太忙碌了,是该好好休息,想着,凌天珩躺到了软塌上,闭目养神,不一会就陷入浅眠。

而乔安歌在外室还在为这事思索,可她毕竟不熟悉这里的地形,一时也没有办法再想出什么,最后也只得作罢。在内室看了一会书,便让人去叫醒了凌天珩,两人一同用了晚膳之后,凌天珩便回了王府。

之后的两天倒也很平静,凌天遥也没有再来找她,想来是真的很忙吧,不过乔安歌倒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去想灾情的事,因为乔安歌被其他的事给绊住了。

看着眼前委屈的红着眼的白矾,乔安歌叹了口气,她就知道会出事,只是没想到这么快。白矾一身白色浅灰的轻纱,用着点缀了红色梅花的袖口擦拭了一下湿润的眼角。看的乔安歌很是揪心。

“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一来就在这里哭,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受了什么委屈?”乔安歌耐着性子说道。对白矾这番举动很是烦恼,可又不能苛责,否则怕是更刺激了她。

只见白矾听了,眼角又红了起来,眼看着泪眼汪汪的白矾马上就要哭出来了,乔安歌忙让人给她递了个帕子。别再用袖口擦了,不然弄脏了袖口,回去又得换衣服。

“姐姐之前说让我有事便来找你可是早就料到今日的事了,所以才会那么说的,现在想来也是,你那时说的那些话我不懂,现在想想任然不是很明白,可是我知道,姐姐会告诉我的。”

平白的说了这些话,乔安歌听的云里雾里,等好不容易屡清楚了她的话这才知道她大概说的什么意思,不禁好笑道:“我那时也只是和你提个醒,我哪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你倒是说说,你这么委屈巴巴的样子是为了什么?”

“姐姐知道我避着五王爷和九王爷无非是想让自己的闺誉清白一点,毕竟一个女子老是跟着两个男子到处游玩有失体面,虽然我也不想如此。可是我本就是一个乡野姑娘,配不上五王爷便算了,怎么的都得保留两分尊严,没想到却变成今日这样。”

说着,白矾又低声抽泣起来,喜欢五王爷的心情原本因为以往的羞涩和憧憬慢慢变得有些自卑,所以她才想着要保留自己作为女儿家的闺誉。

乔安歌这才明白她心里并不是那般雀跃和向往,却忍受着身世的不同而带来的自卑,先喜欢他的那个人便是自卑的,这句话一点都没错。看着白矾的样子,乔安歌心中五味杂陈,也不知该说什么。

最后也只喃喃道,“你这么哭我还是不知发生了什么,我怎么都没想到你会这么难受,喜欢上一个人的心情居然让你变得这么敏感脆弱。这也是我的疏忽。”

听着乔安歌的话,白矾楞了一样,眸子里很是茫然的看着乔安歌,但乔安歌话里的歉意她还是听的出来的,不由更加委屈,她本就人生地不熟的,在这里也没个依靠的人,只有到乔安歌这里来倾诉。

断断续续的把话说完之后,乔安歌才听明白她的意思。原来,她这几日以来因为喜欢凌天遥的心情,而觉得要与其他男子少来往,所以才会几次拒绝凌天翎的相邀,又在房间里学着那些女工,因为平日里只会医术,都没有学这些。

跟着几个手艺好的丫头学了刺绣之后,便待在房里学着刺绣,一会儿又跟着学那些个礼仪,她自幼在谷里长大,自然是不懂那些礼仪的。所以花了不少时间。

于是,凌天遥几次想见她都被她以很忙为由拒绝了,平时见到的时候,她想着要做到什么样的程度才能配站在他的身边,所以和凌天遥一起的时候也有些心不在焉。

几天下来,凌天遥不知她到底在想什么,又因为朝中的事没了心思多想,整日待在文书阁里,之后白矾发觉几天没见他之后,去找他他也是态度不冷不淡,白矾这才注意到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