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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授受不亲


“你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吗?可是,你与小五好歹也算幼时相识,如今既然相认了,而你又将他当做良人。何必讲究这些?”乔安歌不解,也许因着她一直在现世长大,从来没有这样的意识,所以她与凌天珩他们三人相处的也甚是自然。

而白矾却不一样,虽说之前一直在谷里长大,性子上是要不拘一些,可这世界的那些个规矩她还是知道的,也会去遵守,虽说不是待在闺房绣花做女工,可是在女子的廉洁上她还是很看重的。

“以前不确定五王爷就是小哥哥,现在我知道了,自然要多注意些,我娘之前说了,女子要端庄知礼,才会让人多加青睐,像以前那样肆意的玩耍是不能在继续了。我得多学些女工才行。”

白矾说着,眼里都有了两分憧憬,像刚刚懵懂的少女尝到了情意的滋味一样,总觉着要做一个体贴庄重的女子才能配得上凌天遥一样。

乔安歌听了她的话哑然,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她能明白白矾这样的心思,可是同时心里也蒙上一层阴霾,在这样的朝代,仿佛女子就该是如此一样。白矾喜欢上凌天遥,却总想着如何讨得他的欢心,如何做才能配上他高贵的身份。

可是,明明在她看来白矾才是那个应当被人讨好的人才是。白矾正值花季的年纪,长相也清秀怡人,性子又这般可爱,一身医术可以独步天下,最重要的是她单纯的性子,没有生在大户里的那些个大家闺秀的勾心斗角。

这么说来,凌天遥这般在深宫长大的皇子才是真正该珍惜白矾才是。枉他还是风流成性,难不成这般都看不出来?还是他在刻意装傻?

“原来是这样,倒是我疏忽了。不过白矾,我们好歹姐妹一场,我想和你说,你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虽然我知道你那份爱慕凌天遥的心,可是我希望你能一直保持这份纯真善良,不要失了自我。”

乔安歌担忧而郑重的说道,而白矾却听的很是茫然,显然不是很清楚乔安歌的意思,而乔安歌也无法多说什么,毕竟她的观念与他们始终不一样,所以她也无法对白矾说什么男女平等,或者自主尊严的话。

见白矾还是懵懵懂懂的样子,乔安歌不再多说什么,将话题岔开,又开始聊起了其他的话来。直到凌天遥和凌天翎骑马归来才止住了话题。

“安歌,你都没见着我方才是如何和五哥比试的,刚开始五哥一直把我甩在后面,我心急之下就加快了速度,这才赢了五哥呢。不过说起来,五哥的骑术真是增进不少,若不是我轻敌了,定能赢得更漂亮!”

马车上,凌天翎正和乔安歌说着他们两比马的过程,而乔安歌则是一副耐心的听他说着,看他一会骄傲一会又遗憾的样子,只觉得实在有趣。

而一直在一旁没有说话的凌天遥却听不下去了,见乔安歌一脸笑意的看着他,不由来了劲和凌天翎叫板起来。“行了,不过是一场比马,看你那兴奋劲,又不是得了什么骑术大赛的头衔,你的骑术确实厉害,不过这般骄傲自负,若是往后败给了谁可就丢脸了。”

“哼!五哥这是输了不服气呢?我凌天翎的骑术在凌云敢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就算是有战神之称的三哥,骑术也未必能胜过我,所以五哥说的话怕是不会有实现的时候了。”

凌天翎不以为然的说道,这凌云谁不知他的骑术之厉害,这么多年来从未败给谁过,哪是什么人都能轻易比的。而这驯马场就是当初在狩猎之时骑术大方溢彩,这才让启文帝赐了一个驯马场的。

凌天遥看着他自信无比又骄傲不以为然的样子,又是无奈又是有一分骄傲,随后摇摇头笑的很是无可奈何。最后也不再打趣凌天翎,只是看着乔安歌眼神温柔。

“听说安歌在前些日子丞相的寿宴上弹奏了元夫人的《梦生》,传闻这曲子是元夫人所做,更是只有元夫人曾弹奏过,不过元夫人逝世后,这曲子便尘埋下来,直到之前听说丞相府再次响起这曲子,后来才知道是相府的嫡女所弹。”

凌天遥很是兴致盎然的问道,他本就是一音痴,虽说就连花丛,可是在音律上,他下的功夫也是不少,对有关乐律的自然更是多加注意。

“啊?这个……因着想弹给父亲听才特意学的,可惜我太笨拙,实在学不到母亲生前的精髓,这首曲子也没能弹好。那时我本还想着找你讨教两招,奈何实在没有时间过去。”

说道这里,乔安歌也颇为遗憾,毕竟那首曲子若是能弹出蕴含的情意,必能传遍凌云,名扬四海。这也是薛梦瑶在这世上能流传的东西了。

“原来如此,那你也应当派人到我府上通传一声,我自会到相府的,不仅能助你一把,还能看看传闻中的《梦生》究竟是如何的动人。”凌天遥也颇为遗憾,看起来确实对薛梦瑶的作曲很是感兴趣。

乔安歌抿唇浅笑,别说她确实没空过去找他,就是有她可能也不会过去的。毕竟如今的凌天遥可是有人看重了的,怎么都得多注意些,虽说她与凌天遥是好友,但该避着的还是得避着。

“若是你真这么感兴趣,我让人将《梦生》的曲子给你送过去,那虽是母亲的遗物,但也不过是一首曲子,父亲也没有特别的收藏,所以也不是不可外传。”乔安歌叫他对《梦生》很是感兴趣,便说将曲谱给他。反正乔文治当初也只是将这曲谱当做薛梦瑶的遗物收藏,聊表思念之情。

若是抄一个范本给他便也可以。凌天遥听了自然是很高兴的,薛梦瑶生前虽是将军,但在琴棋书画上也是不屈于其余文人。尤其是她的《梦生》,至今仍是不少爱好乐律的人若梦寐以求的。

两人谈了一会之后马车也到了相府,乔安歌答应了给凌天遥《梦生》的曲谱,答谢了凌天翎之后,便早下马车,在下去之前她还特意看了眼一直没有说话的白矾,见她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乔安歌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她总觉得白矾若是一直这般刻意保持矜持,迟早会有不如意的效果,可这毕竟是推测,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替白矾忧心不已。

“白矾,我先回去了,若是有事的话随时过来府上找我,可不要什么都藏着掖着。”放心不下,乔安歌还是柔声说道,这也是一个暗示,若是真的发生什么不好的事的话。她也好及时知道,才能更好的安慰白矾。

白矾听了楞了一下,随后抬起头来,看着乔安歌的眼神中有着什么特别的情绪,很是隐晦而琢磨不透,看的乔安歌一愣,但随后白矾便笑开来,乖巧的点点头。

乔安歌虽然心中异样,但见白矾同意了,她也放下心,和凌天遥凌天翎又道了别后便下了马车。回了相府,而凌天遥见她进了门,马车也离开了相府。

刚进相府,烟儿便应了上来,身后的两个侍女也一路跟着。乔安歌知道她们定是在这里等了她许久,便有些心疼的让那两个侍女回去,而烟儿执意要跟着乔安歌。

乔安歌无奈,只得让她跟着往临枫院走去,还没到临枫院乔安歌便遇上了乔依蓉和乔莘宁两人。乔安歌见她们神色傲然,心中颇为不耐,本来今日心情尚好,怎的又遇上这两个冤家。

心情很是不耐,她也没那个闲工夫和她们斗,便没有理会,打算径直走过去。然而那两人可不愿这么放过欺辱取笑她的机会。

“哟,这不是咱们未来的临安王妃嘛?怎么没有和临安王一起,怎的和逍遥王咸宁王一起了?虽说几位王爷素来交好,可也不能与兄长的未婚妻来往过密才是。也不知这要是让别人瞧了去,二姐姐这名声还要不要了。”

乔莘宁尖酸的说道,一想到她如今已经与临安王凌天珩定了婚约却老是和五王爷九王爷来往密切,她心中就恨得牙痒痒。哪里有这么不知羞耻的女人,没有半分矜持的在几个男人之间穿梭,当真是不守妇道,也不知她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

而乔依蓉也是神情冷淡,眸中蕴藏着冷冷的恨意,如今她院中的人都知道她心悦逍遥王凌天遥,前些日子与凌天遥闲聊一番时被他苛责了两句,她便将这账记到了乔安歌头上。

而几天前的乔文治的寿宴,她在前院一直寻找凌天遥的身影,好不容易找到却看到他身边竟跟着一个妙龄女子,起初她本以为那是凌天遥的贴身侍女,毕竟那女子穿着并不是那般庄重,反倒简洁单一,看相貌也并不是一眼惊人的美貌。

所以她便以为是凌天遥的贴身婢女,可随后她观察了一会儿后便觉察出不对,凌天遥对那女子的态度哪里是对一个婢女会有的,那眼里的几分宠溺和温柔。而那女子也没有婢女该有的恭敬,反倒与凌天遥并肩而立,与凌天遥相谈时也不避讳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