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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警告


今日的凌云京城比起往日要热闹许多,就连平日里的百姓都比以往要多了一些,只不过大多数都集中在了京城北边的丞相府家。

今日是当朝丞相乔文治的五十大寿,作为凌云位高权重又一直以来兢兢业业的丞相大人,凌云京城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清廉的丞相大人办寿宴呢。自然是有不少人想要来观望一番。

听闻今年乔丞相要举办寿辰,全然是因着乔家大小姐,也就是那位京城传言胸大无脑的女子。听坊间流传的小道消息,那乔丞相完全是因为自己女儿今年身体好转,才同意办这个寿宴的。

虽然关于乔安歌的事在之前就有不好的传闻,但众人到底是没见过这一直深处深闺的小姐。更有甚者传来乔文治不喜这女儿,早已将她草草的许配了人家,还有说乔家小姐已逝世数年,乔丞相才丝毫不提及的。

直到前些时日传来当朝皇帝三子,那位俊美如谪仙,武艺超群的临安王向乔家大小姐提亲的消息,当下引得百姓众说纷纷。有叹息临安王眼力平平,有说乔家小姐手段极高,还有说临安王眼光长远,舍小已筹往后。

可是,之后乔安歌在萧贵妃寿宴上露面之时,人们才知这乔家小姐与传言相差太远,容貌不凡,气质沁人,言语谈吐更是得体,性子也不似传闻泼辣,只是有些倔强要强罢了。

虽然那时她险些被不知何故发怒的萧贵妃惩罚,但她那一直不卑不亢的神态还是让不少人留了映像。所以这次相府来客众多,除了恭贺乔文治生辰以外,还有些人是为了一睹这传闻中的乔家嫡女而来。

一时间相府里外热闹非凡,总管王伯早就在大门殷切的招待来访的大臣和贵客,一一将来客送来的贺礼负责清点及放置。而周队长也比以往戒备许多,来客多了,会出现的差错,伺机混进的宵小自然也多了,他不得不多加防着点。

虽是妾,但差不多算是相府半个女主人的赵玉莲自然是一早就在大厅招待贵客,当然,作为三夫人的陈婉仪自然是不甘落后的也在大厅招待着。

乔依蓉和乔莘宁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儿家,自然是不方便去前厅见人,除了开始家宴的时候她们得出去露个面共同用膳,其余时候只需待在后院便可。

不过为了聊表孝心,乔依蓉一大早就拉着乔莘宁到了乔文治的院子,给乔文治请安,顺道说些恭贺的话,再送上作为儿女的一番心意。如此一来,也能多为自己筹些宠爱过来。

只不过,乔依蓉怎么都没想到,她一早起来,匆匆收拾妥当,拉着乔莘宁过去,而乔文治身边的位子却早已经让人抢了先。乔依蓉怨恨的看着坐在乔文治身边的乔安歌,恨不得上前将她拉下来。

“哦?大姐个三妹也来了?正好我与父亲刚巧说到你们,还说着这么半天都没过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呢。”乔安歌嘴角噙着一抹浅笑的缓缓说道,只不过打趣的言语配上她眼中的得意很是招人。

乔依蓉想在她之前来和乔文治请安,顺道借机稀疏她一番,可惜她能算到的事她乔安歌会算不到?早在卯时时分她便起身,待她穿戴妥当后便早早端着亲自做好的早点来到乔文治的院子外。

即使乔文治还未起身,她带着早点在屋外等着效果岂不更好?于是,天气渐冷的秋日,乔安歌忍着有些冷意的秋风在乔文治的屋外等了一会儿。

直到乔文治起身,她才进到屋子里和施施然和乔文治请安。而乔文治在听闻她等在外面之时,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忙让人将她带了进来,待看到乔安歌那张小脸都吹的微红时,更是心疼不已。欣慰的与乔安歌用了早点后,两人这才在外间并膝聊了起来。

乔依蓉听了她的话面色微僵,但随即歉意的笑道:“是女儿来晚了,父亲,女儿和妹妹特来与父亲请安,恭贺父亲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说着,她福身行了一礼,而一旁的\(^o^)/乔安歌很是不满的乔莘宁也只得收敛情绪,跟着乔依蓉行了礼。

今日寿辰,乔文治自然心情很是不错,当然,这其中不乏有乔安歌一大早又是送茶点又是聊着家常话的功劳在。他开怀笑道,“起身吧,今日得为父的三个女儿福言,为父很是欣慰,甚好,甚好。”

乔安歌见乔文治笑的开怀,也不由多添了几分真诚的笑意,柔声说道:“那可不是,父亲平日太忙于公务都不曾多陪着我们几个聊着家常话。平日里我们就是有个乐呵事都没得机会和父亲说,今日总算是寻着时候了。”

听着乔安歌这一番貌似责备抱怨实则打趣撒娇的话,乔文治消散很是受用,心情大好的说道:“如此说来,确实是为父的不是,太疏忽于你们,那今日咱们父女便多待一会,让为父多听听你们这些日子都在做些什么?”

说着,又是一番欢笑,乔安歌看着乔文治鲜少笑的如此开怀,自然是为它而开心,所以对乔莘宁偶尔传来的阴狠目光也大度的视而不见,只与乔文治谈笑着。

乔依蓉不得已也只得坐在一旁,跟着笑的欣喜,语气很是诚恳的说道:“二妹说的是,自二妹与三王爷定亲后,这身子骨是一天天变好,人也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让父亲省了不少心,也是喜事一桩,今日又是父亲寿辰,这岂不是我们乔家祖先们悉心保佑,才在这一年使我们乔家喜事连连?”

乔安歌闻言顿了一下,抬眼看向笑的纯净的乔依蓉,眼中有着不明深意的光,这乔依蓉如此说话,既应了乔文治姊妹和睦的心愿,又一下将之前那些个丢脸的事一笔带过,可真是不错。

微微勾起嘴角,乔安歌附和的说道:“大姐说的是,女儿身子逐渐康复,不仅得功与三王爷和白矾,父亲和母亲也是帮了女儿不少,若是没有父亲的悉心关照,以及母亲在天之灵的保佑,女儿如今也不会康复。父亲对女儿的心思,女儿一直都铭记在心,只望如今能趁着还在府中多孝敬父亲。”

乔安歌说的感激怅然,又不失真切,一两句就将话语转到了她的身上。顺道还提了一下薛梦瑶,借以宣示乔依蓉一番,在乔文治的心中,永远留着薛梦瑶的位置,否则这么多年为何不将赵玉莲抬做正室?

乔依蓉自然是听出她话里的意思的顿时脸色不甚太好的看了乔安歌一眼,若不是乔文治还在场,今日又是她母亲当值操办寿宴,她只怕忍不住讥讽回去了。而现下她也只得忍着这口气附和乔安歌的话了。

而乔文治在听到乔安歌的这番话后,也是深有感触,既勾起了对薛梦瑶的思念也多了对现下日子的满意。不由怜惜的说道:“安歌如今身子好转,实属幸事,又有你这番心意为父甚是欣慰。幸好你如今已有三王爷护着,否则为父都不知待为父去后你可如何自处?”

这一番话本事怜惜乔安歌自幼没了母亲便算了,若是没了父亲岂不是当真无依无靠?不过这话听在乔依蓉耳中可就不同了。乔文治这么说难道不是再给她们提个醒,知她们不会善待乔安歌才这么说的?

越想乔依蓉越觉得乔文治就是这番意思,不由有些踹踹不安。但细心看了会乔文治的神情见他没有多余的神色,又不禁暗想,难不成是她想错了?

可是乔莘宁却觉得胸口怒气汹涌,她自然也听出了乔文治的话,也有了同乔依蓉一般的心思,不过她可没乔依蓉那般耐心观察,又因为乔文治提及三王爷,她更是忍不住怒气,一双眼睛都快瞪到乔安歌身上去了。

于是,乔安歌想视而不见也是不行了,不由看向乔莘宁,关切的说道:“三妹这是怎么了?自进门时就不怎么说话,如今也不同我们聊话,莫不是昨晚太累起的太早身子受不住?那三妹应当多休息晚些过来才是,反正离开宴的时间还早。”

乔安歌话一出,乔莘宁这才从幽怨中回过神来,见乔依蓉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又见乔文治皱着眉头,微微不悦的看着自己,心里一惊,这才想起自己犯了错。

在亲身父亲的寿宴上如此心不在焉即是对家父不敬也是对寿宴不敬,而她无论是太累还是当真受不住,她既然来了若是显出这等神情那自然是不敬的。

更何况,不知从何时起,她在父亲面前已没有了当日的疼宠,乔文治大多数时候见她都是平淡的神色,既没有疼宠喜爱也没有不耐厌烦。如今她再来这么一招,只怕乔文治对她的映像越是不屑。

于是,乔莘宁忍着心惊,忙笑了开来,发出少女的银铃笑声,撒娇的说道:“谢二姐关心了。三妹只是……只是想到父亲生辰有感而发罢了,这才失神了一会儿,还望二姐不要怪罪。”

“原来是这样啊?方才玩笑之间,见三妹心神不宁所以我才多问两句,既然三妹没事那我便放心了。今日父亲寿辰,可得多仔细着,可不能出事才是。”乔安歌笑眯眯的说道,神情很是无辜。

而乔文治听了这话才收回目光,似是不再计较,乔莘宁也不由在心中松了口气。这个乔安歌竟然警告她,真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