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荨叹了一口气，“她还是个孩子。”

“骆荨，”安习之合上书，放在一边，认真的看着骆荨，“别太把她当孩子，她比你想象中坚强的多。”

顾小君能活到现在，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毅力。

“可是让她保护我，这也太……”

太难以接受了，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儿，按照未成年人保护法的话，这算是非法雇佣吧，她还是个童工，这会儿应该还在义务教育的范围内。

骆荨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那你想要怎么做？”

“要不，送她去上学吧？”骆荨迟疑道。

安习之唔了一声，“顾小君五年前离开家的时候八岁，在念小学二年级，之后一直没上过学，文化程度我测试过，勉强认识一些字，会基本算数，但是对枪支弹药非常精通，她现在十五岁，你觉得让她去读几年级比较合适？”

读三年级？读初三？

骆荨在脑子里面过了一遍顾小君去上学的场景，好像总有那么点儿格格不入。

“要不，请家教？”

“这件事，你要不要问问小君的意思？”安习之正色道。

他不反对让顾小君念书，只是这件事不只是骆荨自己一个人愿意就行，首先得顾小君自己同意。

骆荨低着头，若有所思的样子，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安习之拍了拍她的手，“明天再想吧，很晚了，你不是明天还想要去见文渊一家么？”

石皎佼回家坐月子，明天是出院的日子，骆荨原打算去接他们的。

想到这里，骆荨点点头，转身去浴室洗澡了。

安习之拧暗了床头的夜灯，放平了枕头，闭上了眼睛。

浴室的水声停了，安习之身侧的被窝钻进来一个性感的尤物。

骆荨的声音在安习之的耳边轻声唤道，“习之，你睡了么？”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两杯酒的缘故，洗了个澡身上有些燥热起来，这会儿正是最睡不着的时候。

安习之的眉宇间带着淡淡的倦意，低声“嗯”了一句。

“骗人，你明明没睡。”骆荨趴在床上，伸手在安习之的眼前晃了晃。

正得意着，纤细的手腕忽然被被窝里面忽然伸出来的一只手捉住了。

“不睡么？”安习之偏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骆荨。

距离很近，几乎就是一个鼻尖，呼吸的温度都吹在对方的脸上。

骆荨怔怔的看着他，忽然脸上一红，低着头闷声道，“皎皎生了个儿子，她说像是一只红色的小猴子一样丑不拉几的，好嫌弃的样子，但我觉得挺可爱的。”

“嗯？”安习之眯着眼睛，似乎想要分辨骆荨话里的重点。

骆荨的头埋的更深，“我看到小猴子的时候，就在想，要是我们俩能有个孩子的话，应该会是长什么样？是男孩还是女孩儿，长得像你还是像我。”

“像你。”安习之淡淡道。

“你怎么知道？”骆荨猛地抬起头，神色错愕。

安习之眉宇间的疲惫渐渐消失，怀里的女人褪去了青春年少的轻狂任性和棱角，在岁月里面温暖着他的每分每秒，让他拥有了一个完整的家。

“我希望她像你。”安习之轻声道。

“那你，那你是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