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七十七章 邺城之殇


刘虞被袁绍一句话堵了个严实,气的脸色通红,对着城下骂道:“袁绍,你这无耻小儿,当年在朝时,老夫也没少帮衬与你,你怎能如此狼心狗肺,毫无廉耻?”

“刘虞,都到了今时今日这般田地,你还看不清楚吗?这大汉已经亡了,你已经不是什么皇族宗长了,还妄想着别人对你毕恭毕敬,不觉得可笑吗?如今天下大势,诸侯割据,谁家兵强马壮谁便可称雄,你还跟我套什么交情,讲什么情分又有什么用?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开城投降,看在你我往日情分上,我留你一命,让你做个富家翁,若是你不识时务,就休怪我不讲情面了。”

“谁说大汉已经亡了,如今我刘氏依旧是这天下的主宰!”刘虞站在城头明显不服袁绍的话反驳道。

袁绍不屑的嘲弄道:“你是说被你们所承认的董卓把持的朝廷?还是有董后所在的被张温把持的朝廷?亦或是太平道张平一言所决的朝廷?亏你还是大汉皇族,说出来的话却如此可笑,如今这大汉朝廷就是天下笑话,也就是你这老不死的把他当做慰藉。”

“哼,你这小儿...”

不等刘虞说完,袁绍便打断了刘虞的话插口说道:“刘虞老儿,就冲你们居然会承认董卓这个逆贼所把持的朝廷,你等所谓皇族就不过是一群尸位素餐,自私自利的小人,就你们这般的人也配统御这个天下?哼,刘虞老儿,你还是醒醒吧,这天下已经不再姓刘了。”

“你...你...”刘虞手捂胸口指着城下的袁绍气的说不出话来,从事程绪忙上前扶住了刘虞,刘虞好半天才喘过气来,命令魏攸主持防守,然后便在程绪的扶持下下了城去。魏攸也是被赶鸭子上架,幽州校尉公孙瓒没再,而两个骑都尉鲜于银、鲜于辅引兵在上谷监视公孙瓒和乌桓的战争。此时城中只有少许守备兵马,连个将官都没有,魏攸因为好歹还懂些兵事,被刘虞临时指令为都尉统管城中兵马,保卫邺城不失。魏攸也是满脸的无奈,当真是矮子里拔将军,他就是那个被拔出来的。

袁绍将刘虞气走,也不忙着动手,而是将邺城围住,准备做围点打援的打算,因为他们已经探明了幽州兵马正在回援的路上,如此一来便能不费吹灰之力的一举拿下幽州了。于是在魏攸的战战兢兢中,城外的袁军却没有半分攻城的打算,这让魏攸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再次将心提了起来,袁绍军的如此做的目的一目了然,这分明是要将幽州一网打尽啊。魏攸不敢怠慢,连忙将这个消息禀报给了刘虞,刘虞闻言再次气的咳嗽连连,将手下召集到近前商议。便有人提议,让公孙瓒回援来救,可是场中却一阵沉默,当初可是他们让乌桓去灭杀公孙瓒的,如今想让人家公孙瓒来救,就算公孙瓒深明大义心中毫无芥蒂的前来营救,可是如今他与乌桓正在展开激烈的战斗,自身都难以保住,哪里还腾的出功夫来救幽州?为了能够拿下公孙瓒,当然也是为了消耗蹋顿手中的势力,丘力居这次也是下了重宝,一口气的派出了五万乌桓精锐,接近公孙瓒的三倍还多,如今公孙瓒能够与乌桓战成平手,已是公孙瓒麾下的白马义厉害了。那么再向乌桓求援呢?只怕那是引狼入室吧,非但未必能救的了幽州,反倒还有可能致使幽州为乌桓所夺,那他刘虞当真就成了大汉的罪人。

如此一来,除了鲜于银、鲜于辅二人所率的兵马,便不可能再有人会来救援邺城了。刘虞这是才突然后悔起来,自己为何突然就妒火上头,萌生了想要让乌桓消灭公孙瓒的想法?若是此时没有乌桓袭扰,让公孙瓒能够腾出手来,眼前的袁绍又算得了什么?不过随后刘虞又想到,公孙瓒当真会救援自己吗?想来怕是巴不得致自己于死地吧,想来到时候定然也是见死不救,哼,如此一来,引乌桓兵灭杀公孙瓒便是无比正确的决定,这公孙瓒必然早有不臣之心,灭了也便灭了。刘虞此时已经陷入了魔怔之中,早已忘了是自己先对公孙瓒下手的,可是潜意识里却总觉得是公孙瓒对不起自己在先,一心想要谋逆犯上,谋害于他。所以如此看来刘虞之所以沦落到如今这般田地,却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鲜于银、鲜于辅得了邺城传来求援的消息,立刻率军回援,一路加紧行军,却不想在就要到达邺城的时候,被突然出现的袁绍军兵马所袭击,鲜于银、鲜于辅全无防备,被颜良和淳于琼斩杀与阵前,其麾下大军被袁绍军杀了个七七八八,剩下的也全部为袁绍军降服。袁绍让人挑着二人的首级来到城下,城上有识得二人的顿时大惊,连忙报与刘虞,刘虞问询直接晕了过去,等到刘虞再次幽幽转醒过来,一众麾下都围在了身旁。

刘虞看了看众人,最终叹了口气,说道:“魏攸,投降吧。”

“主公...”魏攸被刘虞的话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魏攸,一会你取了我的首级,向袁绍开城献降,想来袁绍定然不会为难于你们,你们都还年轻,未来还有大好的年华,袁绍说的没错,如今天下大乱,国将不国,刘氏再也不是这片江山之主了,我老了,已经没了剑指南方的心力,这天下日后就看你们的了。”刘虞幽幽的对众臣说道。

“主公...”众人齐声教导,语气中有不忍,有惊慌,有恐惧,有慌乱,不一而足。

刘虞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出去,表示自己想要静一静。众人对视一眼,知道刘虞想要做什么,却没有人出声拦阻,而是默默的退了出去。刘虞见众人一言不发都听话的退出了房中,不由的苦笑着摇了摇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