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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坏事连连


知道下得朝来,回到府中,张平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神游物外的状态。而他不知道的是在那之后,刘岱被任命为青州刺史,傅變被任命为凉州刺史,王允被任命为司空。

这其中要说得了便宜的自然是刘岱,刘岱先前不过是一个侍御史,不过作为皇室宗亲,又被刘虞所保举,只是因为其资历浅薄,也不如刘焉、刘虞般年过半百,正是而立当打之年,因此便只是被汉帝许了青州刺史之职,掌青州一地之政务。

王允虽然没有能够得到自己心仪的司徒之位,但也总算是位列三公之末,得到了一个掌管水利土木的司空之职。这司空之职原本是张温的,张温升了太尉,自然要让出此位,因此便有人提了出来。王允却赖好不好的撞上了,要说郁闷自然是有,然而总的说来,也算是高升了,自也算是得以安慰。

这其中要说最为郁闷的便是傅變,傅變因为与刘陶怼了几句,更是差点否了恢复州牧制的提议,这触动朝中大部分心中有些个想法的大臣神经,于是在汉帝询问傅變的安排的时候,竟然没有人为傅變出声,同时还默契的为对傅變踩上一脚,提出自从西凉平定,凉州刺史一直空缺,于是受到了一众朝臣排斥的傅變便被提了名。要说起来傅變这算是升官了,可是这个官却并不是那么好当的。一来这西凉本就是苦寒之地;二来是个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西凉边章、韩遂归降不过是暂时的,日后必反,有这么一个不定时炸弹在自己辖下,傅變这个刺史岂能当的消停?三来作为刺史,不掌军事,傅變拿什么去与不知何时便会反叛的边章、韩遂对抗。这当真是将傅變丢到了一个绝境之中。只可惜当时张平魂游天外,完全没有关注,否则也不至于此。

知道傅變有些郁闷的来到张平府上,找张平讨要太平醉喝之时,张平才有些惊讶回过神来。待听明白事情原委后,张平连连拍着大腿痛呼不已。

“南容,都怪我,都怪我,是我害了你,当时一时分神,却没成想发生了如此之事,我这就进宫求见陛下,请陛下收回成命。”张平有些捶足顿胸的说道。

傅變连忙一把拉住张平,止住他,“永安莫去,你若还当我是朋友,今日便将你府中的太平醉统统搬出来,与我一醉便是。”

张平自然也知道圣旨已下,万难有更改的可能。于是便吩咐弟子拿了十瓶太平醉来,又让孙夏置办了一桌酒菜,就与傅變在房中吃喝起来。

“南容兄,此事实在是小弟之过,今日朝上我实不该如此,此杯酒我敬南容兄,向南容兄赔罪。”

傅變摆了摆手,“不管永安的事,此时乃是我向永安所求,我还要谢过永安举荐之恩,这凉州刺史对我来说也是在官职上大大提升一步。”

张平有些默认,官职提升却是不假,只是要有命做才行啊,若是连命都没了,要这官又有何用?

“南容此去西凉,可要小心,我看着边章、韩遂不日定要反复,南容还当小心提防。若是是不可谓,不若暂避其峰。”

傅變灌下一口酒,摇摇头,“永安,我傅變最最憧憬的便是如霍骠骑般封狼居胥,如何能对边章、韩遂此等小人低头屈膝,盖勋带五百人都能力战不退,誓死不降,我傅變焉能不如他?”

张平再次默然,他没想到傅變也是如此刚烈之人,不过这点也当真让他佩服的紧,这朝中百官能入傅變这般的人物当真不多。但是以傅變手中的力量,与身后有羌族支撑的边章、韩遂相抗衡无异于以卵击石。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张平对傅變越发的欣赏起来,也越发不忍见如此人才就此丧生西凉,只是他却一时无法,不知该如何劝阻或改变傅變的心意。张平只能一杯接着一杯的陪着傅變喝酒,知道两人不省人事。

......

日上中天,张平揉着有些眩晕疼痛的脑袋从睡梦中醒来,努力回忆昨天发生的事情。才想起昨日他与傅變喝的伶仃大醉,不由的苦笑连连,这还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喝的烂醉如泥。

傅變的事情让张平心中有些过意不去,不过还没待他再感慨几句,那便孙夏来报,太平军传来急信。确是张燕所来,太平军自月前从雒阳出发,先是前往汝南刘辟处招抚刘辟,刘辟倒是很规矩,听闻太平军至,自缚双手往太平军中纳降,其麾下兵马也是尽皆投降。张燕自是乐得接收,不费一兵一卒便收复汝南黄巾。只是没中不足的是,汝南黄巾中另一将领龚都不愿归降,带了亲信兵马,劫了汝南大部分粮草,往荆州投张曼成去了。跟着他走的人马足有四万之众。而同刘辟归降的人马也不过六万之数。

张燕因此气极,想要追击,却又不得不先行安抚整顿汝南黄巾,如此耗了不少时间,等待张燕整顿完毕,再行追击之时,龚都早已入了荆州境内多时已。

张燕便也不着急,放慢步子,一面往荆州行进,一面整顿练兵,再次将两千精锐充实到太平军中来。

这日行入荆州南阳郡境内,与张曼成军接了一战,却没成想,张曼成军领军之人却是一个意想不到的老熟人。张燕一见此人,便恨的咬牙切齿,不顾郭嘉的反对,一意领骑兵追击此人,却不成想中了埋伏,若不是张燕本事过人,有万夫不当之勇,怕是就此折了性命。就算如此,太平军也因此折损了近千精锐,让张燕追悔莫及。要知道太平军精锐乃是各个身经百战之士,都是十里挑一甚至百里挑一的豪勇,却因为张燕的武断专行,就此折损近千,这是太平军建军以来都未尝有过的大败。这让张燕后悔的同时,更是对那个人越发的愤恨,恨不得将其扒皮抽筋以泄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