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四十章 新年伊始(四)


张平看着傅變一脸怀疑,眼中仿佛在说,骗三岁小孩吧你。张平也不着恼,:“此丹命为养生丸,乃是我为陛下炼制长生丹时意外产出。到底有没有效果,丹药灵不灵,南容不妨拿回去给令堂一试便知。”

其实这哪里是什么养生丸,这就是已经被改名叫长生丹的延龄固本丹。只不过却是张平自己炼制,功效没有系统出品的能够达到完美级别的丹药,以张平的能力却最低也是中品丹药。

傅變一听张平说这是给陛下炼制的长生丹的副产物,心中的质疑倒是小了不少,此丹就算不能治病,但是至少应该不会有毒,为了母亲的身体,倒是可以一试。当下傅變向张平一拱手:“南容谢过国师。刚才质疑国师南容实在不该,还请国师见谅。”

张平摆了摆手:“无妨,无妨,只要令堂能身体康健便好。”

傅變离去后,张平独自在房中看说。却那只人在屋中坐,祸从天上来。

天刚刚黑下来,便有一个小黄门来到府上,言说皇帝急招入宫。

张平赶忙跟着进宫,待看到灵帝刘宏时,灵帝一见到他,便啪的一派桌子,对着张平大声喝道:“大胆张平,你可知罪啊。”

张平一脸迷糊,心中心如电转。自己这有事犯了什么事了?要皇帝这大年初一的深夜把自己拉到皇宫来?不对,若是真犯了什么事,那还用来皇宫,直接就丢天牢了吧。那既然来皇宫,那就不是什么大事。他又微微抬头向灵帝身旁的张让看去,张让视而不见,不过却能从其脸上看出一丝笑意,这让张平心下大定。这说明绝对不会有什么事。

当下张平装作一脸茫然的样子抬头看着灵帝:“微臣不知,还请陛下明示。”

“哼!”灵帝重重的哼了一声,“欺君罔上之罪。”

在张平刚才已经判断不是什么大事的情况下,灵帝这个欺君罔上之罪分明就是吓唬自己,若真是欺君罔上又那还会叫自己来辩驳?

张平一副惶恐的样子喊道:“臣冤枉啊,臣冤枉,臣对陛下忠心耿耿,一心为国,不敢对陛下有半点欺瞒啊,求陛下明察。”

灵帝看了眼张让,张让赶忙说道:“国师大人,你私藏太平醉和饺子,不知敬献陛下,却分别送给诸位朝中大臣,你目中可还有陛下?你拉拢朝中大臣可是想要结党营私?啊!”

张平听了一脸懵圈,这话不可谓不重,不说结党营私,就是不敬陛下都够张平喝一壶的。只是这理由怎么听起来这么不靠谱呢?

“臣...臣...”张平结巴了半天都没想出要如何回答。

“张平你可知罪啊?”灵帝慢条斯理的问道。

“臣...臣知罪。”张平实在找不到辩解的理由,拱着手、躬着身、低着头,却没看到上首的灵帝嘴角带着的笑意。

“既然你知罪了,那朕便要责罚于你。”也不等张平回话,便接着说道:“朕就罚你敬献太平醉一百瓶,以及教会朕的御厨制作饺子。”

“啊!”张平听了这个责罚有点哭笑不得,却不得不向灵帝回禀,不然献不上来可就真是欺君了,“回禀陛下,这太平醉臣此时没有这么多,可容臣些时日?”

“嗯?你还跟朕讨价还价?”灵帝又啪的一派桌子。

张平知道若是不解释清楚,灵帝没准就真火了,赶忙辩解道:“陛下,请容微臣解释,这太平醉实乃臣炼丹的副产物,臣炼丹需要高纯度的烈酒,却苦于无法买到,于是臣只得自己炼制,其炼制之法非常不易,十斤普通酒水也最多只得一斤太平醉。因此臣本身所酿就不多,如今又送出去不少,臣...臣实在拿不出一百瓶来。”

“暴殄天物,暴殄天物,”灵帝有些痛心疾首,“如此美酒你居然拿去炼丹,阿母,明日采买些酒水给国师府送去,让国师加紧酿制,十日之内给朕酿百瓶出来。张爱卿你可有意见啊?”

张平无语,心说炼丹比美酒重要多了吧。而且为了喝酒居然还让我十日之内酿制百瓶,你当这是打井抽水那么容易啊。但虽然心里吐槽,但嘴上却不敢多说,只能应下,只是言说如今正值过年期间,怕是无处采买。

“毋庸再说,一应所需你都找阿母要,朕只要十日之内看到百瓶太平醉。”说完,一甩袍袖转身走掉了。

张让和张平对视一眼,然后转身追着灵帝去了。

张平回了府上,便马不停蹄的叫来裴元绍、孙夏,叫他们腾出地方,准备材料,又从男弟子中挑了十人专门负责酿酒。他们在钜鹿都参与过太平醉的酿制,自然都知道流程,交给他们也能放心。

如此安排妥当,张平才疲惫的倒在床上,遇上这么一个皇帝,还真是无语。大汉朝药丸啊,念叨这这句张平进入了梦想。

第二日一早,张让便派人送来上千斤普通酒水。

紧接着张平送过礼的各家各府也都送了回礼。这里面包括司徒杨赐、太常刘焉、河南尹王允,虽然张平与他们都有不睦,但面上功夫却都未有缺失。

至于大将军何进派了府掾王匡带着礼物亲自登门,直言大将军本欲亲来,只是府中客人不断,实在走不开。张平也就只当是客套话,听听罢了,却是没有当真,当时与王匡好一番熟络闲谈。王匡一个劲的夸赞太平醉如何如何美味,想要再讨要些,张平却用灵帝要十日内百瓶的话将王匡堵了回去。王匡离开时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司空张温派人送来的礼物颇厚,并且带话,感谢张平所助,他日定当厚报。

侍御史孔融亲自上门拜年,孔家人倒是礼仪周到,张平与孔融聊得倒也愉快。孔融并不想自己所想的那般迂腐不知变通,出口子曰,闭口子曰的。反倒是非常健谈,对诸般学说都有涉猎,与张平谈起儒、道之学来,缺失侃侃而谈,别有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