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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三章季少几天没睡觉了(2 / 2)

她甚至能听到他喉间因为压抑传出的‘嗬嗬’声响,粗重的喘息声渐渐往下,困兽般绝望痛苦,又挣脱不了逆境。

这些,是不可抗拒的因素。

他没办法改变,也没办法要求她忘记,更没办法让她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能做的,只是用简单粗暴的方式抗议,“时笙,你不觉得你这样对我太不公平了吗?那些事,不关我的事啊,当年我只比你大四岁,也还只是个处在青春期,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声音渐渐低沉下去。

待他呼吸慢慢平缓,时笙才伸手推了推她,“季予南。”

没有动静。

时笙皱眉,尽量后仰的偏过头去看他,却发现男人眼睛紧闭。

“……”

竟然是睡着了。

这样都能睡着,不知道是多久没睡了。

她正要推开她,突然一个小身影从地上蹿了上来,稳稳的踩在季予南的背上。

乌溜溜的一双眼睛盯着时笙,“喵呜。”

粉红色的小舌头舔了舔鼻子,一脸讨好的伸爪子去挠她。

时笙板着脸,“季予南,你下去。”

“恩。”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低低的应了一声,却没有动作。

踩在他背上的小猫咪摇了摇尾巴,继续:“喵呜。”

然后甩了甩脑袋,慢条斯理的跳到了地上。

时笙将季予南推开,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沙发上睡得正熟的男人。

推都推不醒,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装的。

时笙拿了床薄毯给他盖上,看了看时间,去了花园里修剪花木。

这是她最近这段时间唯一的户外活动。

时笙刚一离开,沙发上躺着的,本该熟睡的男人就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和那只原地转圈试图咬尾巴的丑陋的公猫对上视线。

猫抖了抖那身炸起的毛,傲娇的看了他一眼,慢条斯理的走开了。

季予南:“……”

一只死猫。

他抬眼,从客厅的落地窗看出去,正好能看到时笙拿着花剪在修剪花木。

一件白色刺绣的连衣长裙,外面套了件普蓝色的漏洞针织衫,为了方便,头发用橡皮筋绑在后面。

阳光照了她一身。

季予南眯起眼睛,双眼的刺痛感才稍稍缓了几分。

怕时笙瞧见,男人将脸隐在光线的阴影里,眉目间一片恍惚。

这次用装睡来结束这个话题。

下次呢?

只要她存了要走的心思,就会不断的找机会提起,难不成,他能一直强留她?

留下了又怎样了?

这样半死不活的过一辈子?

他们虽然每天见面,但和陌生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季予南的思绪越来越模糊,渐渐的,就睡着了。

最近几天公司事情太多,毕竟要转回国内发展,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弄完的。

再加上睡眠不好,压力一大,就几乎没怎么睡觉。

现在放松下来,就困得像全身力气都被抽走了,半点都不想动。

他睡着了。

没有再做那个漫天火光的梦,也没有任何光怪陆离的画面,这一觉,睡得很沉。

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季予南从沙发上坐起来,身上的薄毯掉在地上,客厅里亮着柔柔的灯光。

他一回头,就看见时笙坐在餐桌前吃饭。

灯光下,侧脸的线条柔软妩媚。

察觉到他的目光,时笙回头,勾着唇笑了笑,“醒了?来吃饭吧,佣人做了你喜欢吃的。”

季予南声音沙哑,“我喜欢吃的?”

“恩。”

时笙应了一声,继续吃饭。

她今天让佣人做的西餐,被季予南惯得好几个月不拿刀叉,她都快忘记怎么拿了。

季予南其实并不挑食,从小练武的原因,各种营养都要补充,久而久之,也就没有挑食的习惯了。

就连之前吃不习惯的中餐,他最近也已经习惯了。

季予南走到餐桌前,看了眼桌上的牛排、鹅肝,拿了刀叉慢条斯理的吃饭。

时笙咬着叉子,视线慢慢从他脸上移到脚上。

他踩着粉红色的拖鞋,半个脚掌都露在外面,和他那身冷贵简约的西装完全不搭,看着滑稽的很。

季予南神色自若的由着她打量。

佣人很识趣的退下了。

吃完饭,季予南放下刀叉,见时笙托着腮,盯着他脚上的拖鞋看。

“高兴了?”

时笙眉梢一挑,将视线重新移到他脸上,轻轻懒懒的问:“你怎么还不走?”

眼前的光线骤然一暗,颀长挺拔的男人从位置上站起来,伸手,轻易的将女人带进了怀里。

手臂圈着她纤细的腰肢,俯身,薄唇印在她的唇瓣上。

时笙没料到他会吻她,惊讶的瞪大眼睛,“季予南。”

刚一开口,男人的舌已经滑了进去。

已经有几分陌生的气息蹿入了她的感官。

季予南本来想点到即止,但太久没尝过她的味道了,一触上,唇就离不开了。

他吻的很重,很深,刚开始还很克制,带着浓浓的禁欲气息。

身体从里到外,每一处肌肉线条都透着迫不及待势不可挡的紧绷感。粗重的呼吸声充斥着她的耳膜。时笙的脚趾蜷缩起来,手不受控制的攥紧了季予南的衬衫领口。缠绵悱恻的吻纠缠着她。

从唇上一路蔓延到下巴和耳垂,渐渐往下,在肌肤上留下斑斑点点的红痕,一发不可收拾。

小腿的腿骨上传来一阵尖锐的闷疼。

季予南松开她,眼睛里,那份旖旎还没有褪去,像暗夜中闪耀的星辰。

时笙抬手,一巴掌甩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

脸色冷到了极点,“你混蛋。”

刚才亲吻中,她被季予南抱着坐到了餐桌上。

时笙推开他,从餐桌上跳下来,抗拒的意味明显。

季予南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好半晌,唇瓣上还残留着她身上的味道,在时笙上楼之际,他快步跨过去,从后面拥住她。

下巴贴着她的脖颈,轻轻的蹭了蹭,“对不起。”

时笙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不要有下一次就好。”

季予南环在她腰上的手陡然收紧。

像季予南这种没经历过多少女人的男人下手没轻重,突然加重的力道,差点把时笙勒得背过气去。

她皱眉,拨高声音,“季予南,你弄疼我了。”

“对不起。”

季予南急忙松手,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时笙烦躁的推他,“你除了说对不起,还会说什么?”

季予南菲薄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他看着女人盛着怒气的脸,半晌,嗓音沙哑的道:“对不起。”

时笙:“……”

虽然睡了整整一下午,他眼底的疲惫还是很明显。

时笙想起今天凯文给她打电话说的事,泄气,转身往楼上走。

看着这张脸,连憋着的怒气都发泄不出来了。  凯文说:季少已经好几天没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