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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你帮我陪她(1 / 2)


上了车。

南乔一路都没说话,神态恹恹的,整个人明显是不在状态,莫北丞也看出来了,不过并没有拆穿她。

车子行驶过一处正在维修的路段,有点堵,莫北丞降下车窗,手肘支着门框,点了支烟。

“三哥,华崟路那一段拆迁,你知道是谁操作的吗?”南乔认真的看着他的侧脸,一脸严肃的问道。

‘砰’。

前面一辆车追尾了。

莫北丞反应迅速的踩了刹车,才没有紧跟着撞上去。

本来就窄的路顿时全堵死了。

“想问什么直接问,”莫北丞扫了眼前方的状况,索性熄了火,将才刚点燃的烟顺手扔出了窗外。

那股从早上被她怠慢,就一直隐隐存在心里的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男人劲长的手指攫住她的下巴,脸上笼着一层淡淡的笑意,除了冷,却是半点温度也没有。

南乔被他捏的有点疼,皱了一下眉头,也不吭声。

但她越是不吭声,莫北丞就越是可劲儿的捏她。

终于——

南乔忍不住轻叫了一声。

莫北丞松了力道,看着她的眼睛冷漠的说:“你想问,是不是我,对吗?”

他稍稍一倾身就把南乔逼得靠在了椅背上,眼睛有些冷漠地微眯了起来,咬着牙道:“是我。”

一针见血。

直刺南乔心里那一片最柔软的地方。

她的睫毛微颤了一下,莫北丞就低头吻过来,凶狠放肆,毫无半点温柔,一只手扣着她的下颚让她被迫承受他的侵犯。

车窗虽然贴了膜,但前挡风玻璃和前排座椅两侧玻璃并不是贴的单向透视膜,外面只要稍稍多留意两眼,还是能看见的。

这和大庭广众有什么区别。

南乔抗拒的推开莫北丞,有些委屈的用手指擦了擦嘴唇上被他咬破的地方。

流血了。

莫北丞声音带怒,“疼?活该。”

南乔冷漠的别过头不理他。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份委屈究竟是为何而来,估计是被莫北丞宠习惯了,才会变得越来越矫情。

交警来了。

前面两辆追尾的车也开到边上去协商处理了。

车流开始动起来,莫北丞的车在最前面,身后喇叭声连成了一串,催促他赶紧走。

莫北丞启动车子,冷峭的脸绷得很紧,握着方向盘的手背部几根青筋凸起。

车内气氛紧凝。

没人说话。

到了浅水湾,莫北丞停下车,打开车门直接朝着里面走,也没去管副驾驶的南乔。

南乔在车上停留了几秒也开门下来了,莫北丞却走的早不见人影了。

她走了几步便不想走了,坐在路灯下的椅子上,环着双膝盯着花园里一棵腊梅树出神。

后来,视线就移到了二楼主卧。

男人站在阳台上抽烟,纯黑而质地精良的大衣和白衬衣,修长挺拔的身型,雪白的灯光照在他身后,让他冷厉的一张脸完全置身在了阴影中。

她看不清楚。

自然也不知道莫北丞有没有再看她。

一支烟抽完,莫北丞转身进去了。

南乔垂下眸子,她现在可以确定,他刚才没有看她。

他只是恰巧在阳台上抽烟,又恰巧,他们的卧室对着她现在坐的这张凳子。

半个小时后。

她将踩在凳子上的脚放下来。

那样蜷缩的姿势有些久,两条腿都麻了。

莫北丞穿着一套深色的家居服从别墅里出来,居高临下的站在南乔面前,脸上的表情冷淡又漠然,“你蠢吗?”

南乔仰着头看他,黑发之下,是一张精致漂亮却淡漠平静的脸,她道:“你怎么才出来啊?”

莫北丞:“……”

他虽然还沉着脸,但唇角却微微有些松动,语气依然很凶,“我不出来,你就打算一直坐到明天早上?”

南乔摇头,一本正经的说:“不是,我打算进去了。”

莫北丞冷漠淡定的脸上出现了龟裂的痕迹,他看着她,严格来说是瞪着她——

半晌。

他没理南乔,转身进去了。

南乔起身,从身后轻轻环抱住他,“对不起。”

男人的身形一僵,虽然没有回应她,却也没有再往前走了。

她的侧脸贴着他肌理结实的背脊,“我没有其他意思。”

这个其他意思指的是——兴师问罪。

莫北丞任由她抱着没动,也没说话,他不想承认自己这么好哄,一句话就巴巴的原谅她。

但两人僵持了没几秒,他便扣住了她环在他腰上的其中一只手,泄气的吁出一口,不冷不淡的道:“回家。”

南乔的手被冻得都没温度了,莫北丞拉着她上楼,进了房间就一言不发的开始扒她的衣服。

她摁住他的手,一脸认真:“还不行。”

“呵,”男人哼笑,将她揽近了一些,锋锐劲长的眼睛里一片漆黑深邃,他盯着她,“你以为我要干嘛?”

话音落下,也没打算听她的回答,直接将她推进了浴室。

恒温的浴缸里注满了水。

莫北丞还在生气,语气也不怎么好,“自己洗澡,身上泡暖了再出来。”

南乔:“……”

南乔在浴室里泡的有点久,被寒风冻得冷冰冰的身体浸泡在热水里,一点点回温。

连皮肤都薰成了淡粉的颜色。

洗手间的门是不隔音的,她听到外面传来的她的手机铃声。

南乔睁开眼睛,取下架子上的浴袍穿上,用毛巾将湿头发随意的裹了裹就出了浴室。

莫北丞不在房间,沙发上也没看到他换下来的睡袍,所以应该只是去了书房或者客厅。

她的手机在包里不停的震动,发出‘嗡嗡’的声音,和着铃声,格外的响。

南乔掏出手机,来电显示是‘陆伯母’。

昨天在医院白橘芳那么坚定的将她推走,现在打来,肯定是有什么紧要的事处理不了。

她没有犹豫接起来,“伯母。”

电话里沉默了一下,传来年轻男人沙哑沧桑的声音,“南乔姐,是我。”

南乔:“……”

是陆然。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的声音已经变得她都听不出来了,压抑、成熟、却又带着一股少年的味道。

他那边很安静,只有风从窗外灌进来的呼呼声。

南乔没有多此一举的问他有没有申请到离监探亲,他既然能用陆伯母的手机给她打电话,那自然是申请到了。

“伯父去世,伯母肯定心情不好,这两天你多开导一下,陪陪她。”

“恩。”陆然紧紧的捏着手里老旧的手机,屏幕紧贴着耳朵。

“陆伯父的葬礼你多费点心思,如果钱不够……”

陆然急急打断她的话:“够,够的。”

“恩,那好……”

南乔正想说‘再见’,陆然又道:“南乔姐,以后,还能再见面吗?”

声音里全是苦涩苍凉的味道。

南乔淡淡的回答:“可以。”

话题到这里好像就真的没什么可以再继续往下聊的了,南乔在陆然面前,一直是话少淡漠的类型,即便他当初不爱学习老是和一群不三不四的人鬼混闯祸,也没有怎么真正意义上的说过他什么。

陆然‘恩’了一声,“麻烦你帮我给莫三少说声谢谢,我估计他也不怎么想看到我,我就不亲自道谢了。”

“三哥?”南乔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