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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以初被带走了(2 / 2)

她只是无法释怀,她重活一世是为了什么?为了报仇,更加为了保护自己最亲的亲人。如今爸爸死了,滕柏涵还活蹦乱跳的,她很害怕,她怕还是没办法改变这些既定的命运。或许过几年,她哥哥也死了,她也活不久。

爸爸的死,让她有些灰心,无力,所以,她暂时只想一个人静一静。这些事情她没办法传达给别人,所以,只能一个人自己去纠结,去痛苦,直到彻底放开。

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以初听到门外响起的声音,又默默的一个人坐到了床沿,表情略略呆滞。

白井方的追悼会是在家里举行的,殡仪馆太冷清了,死人味太重,白以枫兄妹两个都不希望在那里举行。而且殡仪馆不安定的因素太多,如今还有一个滕柏涵在外面潜逃没被抓住,在家里,至少排查相对严格,出入都有专人看着。

一大早,以初便跪在灵堂的两边,微微低垂着头,看着父亲生前的朋友亲人来往。

裴陌逸站在不远处招待,担忧的想着她腿上的伤,这样跪一整天,哪里支撑的住?

“以初,别太难过了,要注意自己的身体知道吗?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杜湘茹蹲在她身边,看着她憔悴的模样,心疼的不得了,摸了摸她的脸蛋,叹气,“可怜的孩子。”

裴父相对严肃,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眸中闪着一丝莫名的担忧,便扶着杜湘茹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去了。

以初微微抬头,甚至没来得及看清楚他的模样,便见他离开了。只是觉得,他的背影和裴陌逸一样,十分的高大,杜湘茹在他身边,显得小鸟依人许多。

滕父带着滕夫人也来了,走到她和白以枫的身边时,突然蹲下来,满脸歉意的开口,“我知道,井方的死,或许和滕柏涵有关系,那个畜生,我已经让警察尽快找到他了,只是没想到他那么会藏。你们放心,抓到他,一定会让他受到惩罚的。这个畜生,连自己的亲生母亲和哥哥都杀,简直不是人。”

滕夫人听到他这么说,表情一恸,想到自己苦命的儿子,忍不住落下泪来。

滕父见状,只得站起身,赶紧带着她离开。

白以枫表情冷嘲,暗暗冷笑,“如果不是他到处风流,种下的这个因,又怎么会有那样的果?”

“是啊,这就是我们滕家的孽缘。”有道声音忽然响起,接过他的话头。

白以枫兄妹两个同时抬头,便见滕柏倾站在了两人面前,声音微微压低,朝着自己父亲的方向看了一眼。

“我早就说过,将那个证据交给我,我一定能在第一时间弄死滕柏涵,也就没有了后面发生的这一连串的事情,更不会让他进了警局还给跑了。”

以初微微抬眸,冷笑一声,“你要真有那么大的本事,早就收拾他了,何必要我们手中的证据?”

“我只是在养精蓄锐而已。”滕柏倾在她面前蹲下身,忽然压低着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想单独和你谈谈,我手上有份东西,是关于滕柏涵的。”

“什么东西?”以初皱眉。

“滕柏涵如今的藏身之处。”

以初一愣,“你知道?”

“有些线索而已,只不过还有个地方想不通。我知道你聪明,给我做个参考吧。”说着,他的手上多出了一张纸,在她面前一晃,又立即收了起来。

以初冷眼看他,“如果我说不呢?”这个滕柏倾也不是个好东西,她不认为他口中能有什么好话,他想的无非就是利用而已。

滕柏倾耸了耸肩,“你要是帮我看看这纸上到底有什么线索,我再附带一个消息给你,告诉你,你身边还有谁是内奸。”

“你说什么?”以初大惊,除了一个东方和,他们身边,还有人是叛徒吗?不,不可能的,她身边的这些人都是他们最最亲近的人,一直都是共同进退的,不可能有什么内奸。

滕柏倾嗤笑了一声,“你别不信我,你忘了你爸爸是怎么死的吗?你想有第二个像你爸爸一样,因为不知名的危险而丧命吗?东方和一开始,可也是你们最信赖的人啊。话说到这个份上,要不要做决定权在你身上,我在厨房后面的小仓库等你。”

他说着,起身离开了。

白以枫一直在和过来慰问他的亲人朋友点头致意,倒是一时之间没注意听滕柏倾他们的对话,只知道他似乎在以初的耳边说了不少的话。

见他离开,他这才抽空问了一声,“他说什么了?”

“哥,我去一趟洗手间。”以初站了起来,她没回答他的话,却必须去一趟堆满她和白以儿小时候的玩具的小仓库。滕柏倾这个人虽然不可取,但是他这么多年来和滕柏涵作对,滕柏涵有些东西掌握在他的手里也不一定。

他说得对,她不会希望再看到第二个人想爸爸一样,被他们信任的内奸给绑架了,她不确定下一个是谁,或许是大哥,或许是……裴陌逸。她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都必须过去确认一下,她已经失去不了了。

裴陌逸几乎在她起身的瞬间便皱起了眉,本来想跟上去,见她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便只能拉过一边的骆佳倾嘱咐道:“你跟着她,不要让她摔着或者被人撞着了。”

“是。”骆佳倾点头,三两步跟了上去,一跟过去,才发现以初并不是打算进洗手间,而是绕过了厨房,往旁边的小仓库去了。

她胸口一紧,急忙跟了过去,随即,看到了站在以初跟前的滕柏倾。

“呵,不是说单独谈谈吗?怎么还带了保镖来?”滕柏倾嘲讽的看了一眼骆佳倾,有些不悦。

以初眨了眨眼,很快明白,她也不多说什么,只是耸耸肩答:“佳倾不是外人,有什么话当着她的面说也是一样。”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外人了?说不准我说的那个内奸就是她呢?”

“内奸?”骆佳倾一愣,随即感觉脖子后面一痛,整个身子瞬间麻木,下一秒,人也紧跟着倒在了地上,昏死过去。

以初眸光陡然一厉,豁然回头,看向手中拿着麻醉枪离他们五步之远的楼父。

“你……唔……”

以初瞪大了眼睛看向用帕子捂住她口鼻的滕柏倾,看着他表情逐渐的狰狞,感受到自己身子渐渐的瘫软,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抽出腰间的刀片,朝着他的手划了过去。

他一吃痛,帕子一松,以初急忙挣脱,只是想喊已经喊不出来了,帕子上有迷药,她只觉得脑袋越来越重,下一秒,整个人躺在了骆佳倾的身边,昏迷了过去。

滕柏倾捂着手上的伤口倒抽了一口凉气,简单的用手帕绑住流血的地方,这才低头,看了想晕过去的以初,叹气道:“对不住了,滕柏涵那个畜生抓了朵琦,他要拿你去换,我别无选择。”

楼父走了过来,脸上满是疲累,“走吧,晚了我怕朵琦会出事。”

“恩。”滕柏倾将以初抱了起来,楼父走到一边,将仓库旁边堆着的一个大娃娃给拿开,露出一个小隔板。他一使力,那隔板便被拉开了。

楼父和他对视一眼,双眸闪过一丝喜色,“看来滕柏涵说的果然没错,这里还真有这么一个小块的通道,严丽如那个女人想不到这么不要脸,开辟出这么一条道来和情郎幽会,如今,倒成了我们带走白以初唯一的路了。”

滕柏倾探过头看过去,隔板被拉开后,便是一个半人高的出口,出口的另外一端是不用了的白家佣人房,至于为什么不用,那就是严丽如的问题了。佣人房也被严丽如开了一个半人高的入口,那是方便潘医生进来的路。

滕柏倾抱着以初同楼父一块钻出了佣人房,果然,再外面,便是白家大宅的后面围墙了。

两人对视一眼,将围墙的空心砖块给拿了出来,随即,抱着以初一块离开了白家大宅。

而此刻正处于肃穆庄严的白家大宅内,没有人注意到仓库里面发生的小插曲,只是家属谢礼少了一个人而已。

只有裴陌逸,内心越来越不安,明明只有一两分钟,他却觉得以初已经离开了很久似的。最终还是忍不住让寒水月去看看,只是看后的结果,却让他大惊,当即失措的闯进了洗手间。

没人,半个人影都没有。

裴陌逸走出来,急忙查看附近的厨房,也没有人,他分明没看到有人走出来,可是初儿人呢?

“裴少,你过来看看。”寒水月忽然惊呼,在仓库边大惊失色。

裴陌逸心里乱了,急忙跑过去,却发现骆佳倾一个人昏迷在仓库里面,而整个小仓库里,别无他人了。

他的心陡然往下沉,初儿,被带走了?他猛然回头看向歪在一边的大娃娃,再看向没将隔板放回原位的半人高的出口。几乎连去叫醒骆佳倾的时间都没有,一弯腰便钻了进去。

寒水月眉头拧得紧紧的,急忙接了一杯水浇在骆佳倾的脸上,“佳倾,醒醒。”

“唔……以初,糟了,以初……”骆佳倾眼睛都没来得及完全张开,整个人已经惊跳了起来。

寒水月急忙压住她的身子,蹙眉问道:“怎么回事?”

“是滕柏倾,那个混蛋。”该死,他要怎么跟裴少交代?他明明嘱咐她好好的看着的保护着的,结果人就在她手上出了事,她太不谨慎了,没发现身后居然站了人。

“裴少已经从那个出口追过去了,整个白家的出口都被看着,看来他们是从这里离开的。”

骆佳倾咬着牙,身子发软的站了起来,“我也去看看,你帮我通知其他人。”

“诶……”寒水月见她摇摇欲坠的模样,来不及阻拦,就见她咬着唇狠狠的拧了自己一下,从出口钻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