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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躲难国师府(1 / 2)


上官绣的决心凛然,但寒昧也不是这么会轻言放弃的人。他当年追求上官绣的时候,就有百折不挠的决心,现在想让上官绣回心转意,自然也是如此。

他日日都上门,日日都去上官绣的院子,也不管别人怎么看,也不管曲明玉叫了一波又一波的人过来请他回去。干脆就赖在曲飞泠给上官绣的宅子里不走了。

上官绣也是无奈极了。她不想见寒昧,偏偏寒昧逮着机会就出现在她面前。上官绣原想同寒霜说些以前的事,甚至包括为什么在南州碰见了她却不与她相认的事,但因着寒昧这样的一打岔,她连跟寒霜独处的机会也没有了。

寒霜非常守礼,自觉自己不应该探寻长辈的往事,所以每次看到寒昧出来要同上官绣讲话,她就非常自觉地避到一旁去。上官绣想跟她说话都不成。

上官绣对寒昧这样的举动自然也有些恼怒,但她也没办法,说寒昧寒昧不听,言语过分了些他也装听不见。上官绣虽在市井多年,但骨子里还是秉承着上官家的家教,也说不出什么恶毒的话来。寒昧深知这一点,于是行事越发要往她面前凑。

寒霜见了寒昧这幅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觉得自己在这宅子里倒颇有几分像外人。寒昧不用说,眼里肯定只有一个上官绣,上官绣呢,有时候也会因为寒昧的出现而被分去太多的心神。倒显得寒霜有些融不进去他们之间了。

寒霜先前曾经看过一本西洋人写的书,里面讲到,孩子作为父母的产物,虽和父母有着天然的关系,但是对比父母之间相互扶持的感情,终究是隔了一层。她从前没有父母,不解此意,现在倒是有几分明白了。

这样的认知并不让她感到高兴。她这才知道,没有父母时,有没有父母的苦恼,有父母,却也未必见得万事皆足,尤其是他们这么多年都各自分散四处,当中虽有血脉联系,但也绝不比自幼长成的亲人之间的关系亲近。

于是她寻了一个机会,同上官绣将明,自己想要搬出去,在外面待一段时间。

上官绣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问道:“为什么?”

寒霜被她的话问得哽了一下,随即道:“有朋友唤了霜去她家中小住一段时间,共同研习前人著作。霜想着最近也算太平,没什么别的事项,便说去她家暂住。”

上官绣看了看她的面色。

作为一个从来心思玲珑,又跟很多人打过交道的人,她一眼就看出了寒霜说的不是真话。

但她心中却知道寒霜到底是因为什么要搬出来。于是她停住了继续要询问寒霜的问题。只是拍了拍她的手,说道:

“既如此,那你早些回来。”

寒霜紧绷的身子放松了些,笑着回道:“好。”

于是寒霜在第二日,随意打包了些衣物,就直接出了府门。

但等她出来了,她才有些不知道去哪里。

她不愿别人知道她搬出来了,尤其是现在上官家的案件还在复审的过程中,稍微有些风吹草动,旁人只怕都会多想几层。在旁人看来,她和上官绣是多年未见的母女重逢,这段日子,本应该好好增进母女感情才是,她怎么突然就要从府里搬出来?是不是上官绣做了些不地道的事?

流言能伤人,寒霜深知这个道理,所以也不愿自己的举动对上官绣造成困扰。她站在人来人往的街上,在心中过了一圈自己在京中认识的人,过到最后,她才发觉,自己竟然没有一个人可以投靠。

这就很悲哀了。

寒霜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最后叹了一口气,摸了摸自己的包袱,在里面摸到了银钱,便拿出来,准备去随便找家客栈,住上一段时间。

正要前往客栈,身后却传来一声迟疑地唤声。

“寒姑娘……?”

寒霜一愣,随即转过了头去。

却发现竟然是在南州看见的,跟在顾怀渊身边的那个人。

“老七……?”

——若是没记错的话,似乎是这个名字?

廿七发现她还记得自己,乐了,一看她拎了个包裹,立马上前来,好心地帮她拿过了那个包裹,问道:“寒姑娘刚从京外回来?这是要回寒府?”

他动作太快了,寒霜根本来不及反应,手上的包裹就被老七抢走了,她“诶”了一声,想说什么,老七却根本没打算听,背着那个包裹就要走。

寒霜又害怕他直接把那包裹拿着就进上官绣的宅子了,又唯恐自己从宅子里搬出来的事情被别人知道,正在原地犹豫不决,却听到不远处有人唤了一声。

“老七。”

这声音太耳熟了。寒霜连忙转过脸去,果然看见不远处顾怀渊负手站在那里,看见她,面上明显有些怔怔的。

寒霜这才想起来,他们上次碰面,还是寒霜想给顾怀渊与荣安拉郎配的时候,当时自己听见他那“一生一世,唯愿一人”的人,心中震动不已,竟觉得顾怀渊那话是对自己说的。而自己对这样的情感,虽然陌生,却也并不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