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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抽丝剥茧


“我实在是有苦衷的啊。”侯爷感叹道,这么多年这件事情就像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他的胸口,实在是不敢在提起,母亲和弟弟能想明白的疑点,他当年又何曾想不明白。

可是妹妹还是执意嫁了过去,这么多年,他无数次悔恨自己当初没能阻止采薇,每每午夜梦回的时候更是能看见采薇狰狞着面庞喊他救她,若是可以,他多希望自己当初能够阻止这门婚事。

“当初我也不是想不到这其中的疑点,可是采薇执意要嫁,并且咬死了就说是那两个侍卫有问题,当时我既找不到那两个侍卫,侍女也说不出什么东西来,况且京城里传的沸沸扬扬,若是不让采薇嫁过去,怕是她的名声也毁了。实在是没办法啊。”侯爷感叹道,当时确实是处在两难的位置上,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只是不方便说罢了。

就是当时采薇跟当时还是皇子的当今也有过那么一段感情,怕是这流言传出去后,先帝是定然不会让当今圣上娶了采薇,然而碍着当今的面子,自然也是不会有其他的世家公子敢来聘秦采薇为妻,若是嫁给了云瑾之,还能算是一桩才子佳人的佳话,若是不嫁恐怕就是耽误了采薇一生啊。

“况且当时云瑾之成了皇上钦点的状元郎,想着妹妹嫁过去,有侯府撑腰也不会受委屈,且云瑾之也是有几分才气,未必不能再京中站稳脚跟,这才允许采薇嫁了过去,谁知道云瑾之是那中山狼,得志便猖狂,不仅纳了楼舒雅,竟然还害得采薇郁郁而终,是我这个做大哥的不好啊。”侯爷捶胸顿足。

云挽歌看他这个样子,也是心中难受,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徒惹舅舅伤心也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那这么说来当初是母亲执意要嫁给我父亲的了?”云挽歌回忆道,秦采薇明明对云瑾之毫无好感,又怎么会突然之间对他亲身至此,甚至于非他不嫁呢。

“是这个样子。”老夫人回忆道,她方才听挽歌说我父亲这三个字,也是愣了好半天,这才反应过来,云瑾之便是云挽歌的生身父亲,心中也是矛盾,挽歌毕竟是采薇的骨血,她心里自然是疼爱的,可是云瑾之也是她的父亲,只是不知道这孩子会作何选择。

云挽歌明白众人的心思,今天她闹了这么一出也不是特意想要接起众人的伤疤的,只是秦采薇的事情她实在是觉得奇怪,若是真能问出什么,自然是好的,说不定当年秦采薇的案子就这么破了。

还有一件事就是让秦府诸人真真正正的看清云瑾之的狼子野心,认识到这种人根本不可能与之为伍,自然而然也就不会站到跟尉迟稷站在一起的云瑾之那面去,也是帮秦府指了一条出路。

“那外祖母可还记得其他一些细节,听舅舅说母亲身体一向是健康的,怎地会嫁到云府没两年就故去了呢?”这点云挽歌也很好奇,虽说云瑾之当年官位还不算大,但是也不算苛待秦采薇,秦采薇虽说在云府里过的不开心,可是看在孩子还在的份上,她自己也会努力活下去的,没有道理会突然死亡。除非是她本来就身体不好,或是有一些隐疾什么的。

“你不用去往那上想。”老夫人似乎明白云挽歌在想些什么,“因着采薇是我的小女儿,身子骨一向是健壮的,再者侯府毕竟是以武起家,对女子的约束也不是那么的严,你外祖父还在时便时常教你母亲一些健体的招式,甚至骑马你母亲都是会的,所以当初你母亲出嫁的时候身体还是很好的。”

这便奇怪了,若是秦采薇的身子真的如同老夫人说的那么好,那么即便是生孩子也不至于给秦采薇带来这么大的打击啊。

“娘亲,会不会是因为生了挽歌的事情。”三老爷直言不讳,“当初挽歌还是早产生下来的,会不会是因为这个伤了身子。”

侯府诸人一向是这么想的,云挽歌出声的时候确实算是早产了,当时还都以为这孩子活不了了,倒是没想到出了月子云挽歌倒是越长越好了。

“什么?”云挽歌倒是惊讶,她在云府两辈子加起来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人告诉她自己是早产生出来的。“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一来是你年纪小,没的跟你说这些。”老太太说道,“二来你这孩子也是个心思细腻的,倒是怕跟你说了怕你万一再多想,伤了身子,反倒是得不偿失,你是采薇留在这世界上最后一滴骨血了,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要怎么跟采薇交代?”

云挽歌不禁湿了眼眶,侯府不告诉她是因为心疼她,可是云瑾之和楼舒雅却也瞒着她,那便是很奇怪了,要知道这两个人是断然不会为她着想的,若是真的是她早产伤了母亲的身子,怕是还没回京城,楼舒雅便会把她克死母亲的名声传出去,那云瑾之和楼舒雅却一反常态的死守这件事情这么多年,怕是这里面一定有鬼,他们怕说出来反倒是惹人追查。

“外祖母可否跟我详细说说。”云挽歌轻声问道,她只想知道的更多。

“当时还是那云瑾之和采薇初婚的时候,云瑾之表现的还算不错,我和你外祖父看见他疼惜采薇,也慢慢的不那么生气了,对他的仕途也是多有提携。”老夫人回忆道,这不回忆还好,若是真要想起来,怕是那些陈年旧事就会向潮水一样涌现出来,“当时采薇刚刚怀上你怕是有两三个月,大家都知道,妇人怀孕前三个月是最为危险的,不宜经常出来走动,可是采薇却冒着风雪回了一趟侯府。”

“当时我和你外祖父惊讶急了,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以为是云瑾之欺负了她,这才让她回了娘家,你外祖父气急了,但你母亲却不说什么只是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