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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2章】邻居(1 / 2)


时光飞逝,三个月很快过去了。

乾市东城大桥的水泥路上,一位皮肤胜雪,眉眼若画的漂亮姑娘把一辆半旧不新的女式自行车骑的飞快。

很快,她就来到一幢门前有着菜园子的两层半楼房前。

楼房前面有个小院子,她停下车,不慌不忙地推开院子的大铁门,然后再回过身去把自行车牵进院子。

这个时候,二楼的阳台传来温柔的女声:“回来了悄悄。”

席悄悄抬头,望着沐浴在夕阳余辉下的乐潼,美丽的双眼不由慢慢的弯了起来。

“我回来了妈妈。”她笑眯眯地说。

现在,席悄悄非常庆幸自己当初留在乾市的决定是正确的——因为,一切都似乎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乐潼的脸色不再蜡黄与枯瘦,吃饭也有了一些胃口。

想当初,她只能靠服用一些止痛药和几种比较特殊的药物来控制癌细胞扩散,由于药物的副作用和身体的毛病,她吃什么都难以下咽,每次都只能吃一点点。

席悄悄那时操碎了心,真怕她就这样饿死!

所幸她现在在潘老先生的精心治疗下,不但每餐能吃小半碗米饭,而且还能喝一碗鸡汤、鱼汤或者骨头汤,在饮食方面大有进步。

席悄悄很高兴。

潘青元当初就说了,只要她妈妈还能吃得下东西,他就可以用中药帮她抗癌扶正,进而再帮她控制症状和延长生命。

现在乐潼的胃口越来越好,席悄悄感觉曙光就在眼前。

此刻她停好车上楼,问乐潼:“妈妈,你吃饭了吗?”

这里是她们母女位于乾市的租房,由于是郊区的私房,受宅基面积的影响,房子的格局不大,她们母女俩住二楼,大约80平方米左右,有厨卫,除了两间卧室和客厅,还有一个小储物间可以当书房。

楼底下还有一户住户,不过那户住户可以忽略不计,不会对她们母女造成什么影响。

楼上还有个小半层,没人租,只做隔热和防雨用。

所以住在这里对她们母女很合适,而且这里的房租很便宜,一个月只要两三百块,比在花都不知便宜多少。

乐潼此时给她把饭菜端出来,说道:“我吃过了,给你带了饭菜回来,都是热的,你去洗个手便可以来吃饭了。”

她今天去潘医生那里帮忙,潘医生的老伴儿烧的一手好菜,又会食补,不仅给乐潼做了美味又开胃的滋补药膳,还给席悄悄也烧了几道美食。

席悄悄一边感叹潘医生的老伴儿真好,一边问乐潼:“今天干活累吗?”

这潘老先生太会利用人了!她妈妈的毛笔字写得好,这老头儿过春节的时候,便拉了她妈妈在门口摆了一张桌子,让她妈妈穿的严严实实的给人写春联。

一副春联十块钱,附近的人见她妈妈的书法棒,为了方便,于是也都不去城里买了,一个个揣着钱来这里排队让她妈妈写春联。

潘家的房子就在路边,走过路过的人见这里这么热闹,也都跟着凑热闹。哎,那两天把她妈妈累的,连自己是个病人都忘了……

这还只是其一,平常这位老先生也经常要她妈妈帮着管理药圃和整理药材,总之不放过任何一个利用乐潼的机会。

当然,乐潼也不白干,给的工资从乐潼的医药费里扣……

“只是帮着整理药材,有什么好累的。”乐潼一边说,一边坐到桌前,眼神慈爱地看着女儿大快朵颐。

“看着我干什么?你要是累了就去睡一觉,桌上这些我来收拾。”席悄悄指着桌上的杯碗盘碟。

乐潼沉吟了两秒,缓缓说道:“悄悄,妈妈明天想去找工作,潘老先生说我现在可以出去工作了,只要活儿不太累,我的身体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席悄悄闻言,一滞,现代社会对女性的年龄是非常苛刻的,一般的用人单位都只愿意招35周岁以上的女性。

乐潼这年纪其实不好找工作,她的外貌是没有什么问题,可在年龄上实在没有什么优势——除非她是某方面的专项人才或者有一技之长,不然没有什么好工作在等待她。

“不用了吧,我现在的工作已经很稳定了,欠潘老先生的钱,我会慢慢还给他的。”她想打消乐潼找工作的念头。

乐潼拿起一双筷子替她挟菜,满是疼惜地说:“妈妈也要努力是不是?”

席悄悄有些沉默。

当初铁斌走后,她和乐潼手上的钱本来就不多。

她去找工作,但是她一没有大学文凭;二没有工作经验,再加上她是个外地人。所以找到的一些工作要么就是刷脸,要么就是不太正当,不合她的意。

几番曲折下来,她找到了现在的这份工作,在“唯爱”婚纱影视楼做职员。

工作不好也不坏,其实很辛苦,薪资也不高,平日里连维持她和乐潼的生活都够呛,就别提负担乐潼的医药费和该付给潘老先生的费用。

所幸老先生并不急着收取她们的费用,只让她们欠着,并且乐潼的一些很有营养的食物和滋补品,大多都是由这对老夫妇提供,她没有操什么心。

可这样下去也非长之计,她要更努力或者换工作才行,总欠着老先生算怎么回事?

她想了想,对乐潼道:“你如果真想,可以试一下,但是只能做轻松的工作,那些伤脑胀或者要体力的事,你决不能碰!欠老先生的钱我会另外想办法还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乐潼正欲说话,院子里的铁门此时却传来“咣当”一声响。

“怎么一回事?”席悄悄放下碗,出了房间直奔前面的阳台。

乐潼随后而到。

大铁门仍然的“咣当咣当”响,席悄悄却气坏了,冲着外面就喊道:“你踹什么门?没带钥匙吗?”

水泥围墙外,笔直地站着一个桀骜不驯的少年,他大约十七八岁,个子长的很高,一米八左右了吧,染着烟紫色的头发,耳朵上戴着明晃晃的耳钉,穿着破破烂烂的牛仔裤与看不清颜色的运动鞋。

没毛病,很非主流!

他的脸庞倒是清秀俊美的出奇,有着少年人惯有的稚嫩,可惜却盈满了不耐烦与反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