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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七章 亦幻亦真


这时,评判台前站起来一个人伸出手介绍:“让我们一起来欢迎今晚的卫冕冠军,世界排名第一的布林先生……”

秦小云现在并不觉得这一切好笑,虽然这看上去与电影里的一切颇有几分相似的痕迹,可是感受了现场这种激动的氛围之后,他渐渐发现这里的一切都是再合理不过了。

赌道里叫得出名号的职业强者在行业内部并不是什么非常隐秘的事,见过他们的人也并不少见。有时候抛头露面亦是难免的,这正是千门高手即便身怀高超赌术亦不愿意参加百强赛的原因,因为这很容易让自己曝光在行业内。

果然见到布林身着一身晚宴打扮,相当正规的进了场,居然还拥着一位漂亮的金发美女,好色之说确实很有理由。布林仿佛全无紧张情绪,踏着节奏的步伐来到赌厅中心位置,这才在众目睽睽之下与那美女热吻一段才向观众挥着手进了赌局。

这般风采却亦不是常人所能够拥有的,洛伟东定神一看,却见到一个年约二十多的妩媚女人来到赌桌前。没人看到这女人是什么时候进场的,有很多人正是疑惑,这不是只有四强吗?怎么跑出来一个女人,很快便有人给出了答案。

“世界排名第一的牌官果然很美丽!”也不知是谁欣赏美丽之下感慨了一句,让其他不明白的观众顿时意识到了,这就是目前公认最强的牌官梵!

梵是混血儿,究竟是哪一国人,已经无法考证了。梵是前几年在百强赛上崛起的牌官,在牌官这个行当里,多半都是女性当家,毕竟赌场都是采用秀色可餐这个策略来调剂赌客的情绪。

所以,梵作为一个女性牌官,能够登顶倒不足为奇。梵是个很神秘的女人,她的很多事都没人知道。更重要的是,她有着很强的魅力,一双眼睛便如会勾魂似的,诱得人们情不自禁。

通常情况下,表面上她对每个人似乎都温和,只不过,若想再进一步,那便知道她其实对任何人都不假辞色,所谓的生人勿近就是这个意思。绰号凤眼莲的梵向来只对顺眼的人青睐有加,不过,就算如此,还是能诱得一些富豪们拍马狂追。

顶级大赛,由顶级牌官来主持,那是再恰当不过了。随着评判席上一声开始,全场很快便静了下来。梵轻轻一笑,抄起扑克牌在手心,手指微微一转,牌面全都出现在众人眼前。

永远身着旗袍的梵那极好的神采被格外突出,直让不少观众猛吞口水,就连秦小云都忍不住被吸引了过去。待得他回过神来,扑克牌已经洗好了。

杨成君瞥了身旁的秦小云一眼,忍不住轻笑着摇了摇头。没有经验的人就是这样的表现,梵表现出来的洗牌技术配合以各种很有诱惑性的动作足够吸引不少眼睛了。

分散赌客的注意力,这正是牌官需要做的事,梵在这一点上做得显然极好。不过,布林和卡森显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场面,非常镇定,眼睛半秒也没有离开过扑克。

不过,傅文和纽顿便有些丢丑了,居然被吸引了足足几秒钟之久,几乎忘了记牌。待得两人醒来,扑克牌几乎已经洗得七七八八了,他们惟有匆忙的记下了几张牌。

第一局开始,拿到最大牌的布林还没有叫牌,纽顿和傅文便神色不动的把牌给盖下了。拿到第三张,布林亦清楚这把牌的胜负了,把牌给盖住。

“成哥,他们为什么不跟?”秦小云疑惑的望着身旁的杨成君,他不太明白,第一把牌通常可称得上是开门红,要想打出气势就得第一把!为什么三人都弃了牌。

“傅文和纽顿刚才分神,应该没有记到什么牌,所以不得不弃掉这种没什么把握的牌。”杨成君身为高手,对场内四人的心态显然是非常了解:“至于布林,他应该很清楚下面自己要拿到什么牌,所以拿到第三张,等到卡森的气势刚出来就弃牌,让卡森吃一次憋!”

秦小云仔细的听着,不由得点了点头。杨成君指着场内正在开始第二局的四人说:“卡森擅长以强胜弱,罕有人能够在他的气势爆发以后能够赢他,除了布林在上一届赢过以外。所以,打击卡森的气势是很有必要的!”

“玩牌还讲究气势?”秦小云张大了嘴,听得杨成君这样说,他简直以为里面是武林高手在决战了!

“那是必然的!”杨成君笑了,能够指点一下后辈,这是他很乐意做的事。只见他伸出手指曲数起来:“体、色、判、势、计、术是对赌时最基本的六个要点!”

“体是肢体动作,任何的肢体动作都可能代表了对方的心理活动;色是表情和眼神,同样是观察对方不可缺少的;之后的判就是判断力,必须要有足够的判断力来确定对方在想什么!”杨成君向着犹如听到天籁之音的秦小云呵呵笑着,眼神却依然没有离开现场。

“势就是气势,狮子博兔一样的气势,那样便可间接控制对手的下一步活动。计就是计算或者算计能力,而术就是技术,比如换牌之类的技术!”杨成君见场内完成了第二把牌,这才转过头继续解释:“这些就是最基本的六点,卡森就是精于以势压人,这就是他的绰号的来历。”

秦小云听得匝舌不止,在没接触到之前,鬼才知道原来赌博亦有那么多的讲究。此时,赌局已经进行到第三局了,而纽顿依然没有跟牌。

第四局第五局……眼见第八局开始,纽顿仍然没有跟,而这时,一个小时几乎都快要过去了。一共三个小时的比赛时间,眼看就要过去了三分之一。

第八局开始,傅文起初还在不自觉的全力记牌,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被玩了。确实被玩了,这样几把牌记下来,他已经感到有两分混乱了,毕竟每把都全力记牌并不简单是什么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