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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宗(一)


林夕跪在流云宗宗主的面前,死死的挡着流云宗宗主落下的手道:“师父,师父,自小我们师兄弟就情谊深重,大师兄如何会做出谋害师弟的事情,还望师父明察,此事定然是有人栽赃陷害,想要让我流云宗大乱,你可千万不要上当啊,若你真的下了手,那才是亲者痛仇者快啊。”

叶泽林闻言,气怒的将手给背在了身后,气的不由咳嗽了起来,见状林夕忙上前拍着叶泽林的后背道:“师父,你先别气,这事里面定然有误会,你等着徒儿现在就去查清楚。”

见林夕要走,叶泽林顿时怒道:“还不给我站住,现在这个时候,你要到哪里去,误会,什么误会,林夕,在你眼里师父就是这么是非不分的人吗,若是没有十足的证据,你认为你师父我,会对那个孽畜下手吗。”

听闻此言,林夕顿时僵在了原地,却还是强要欺骗自己,使劲的摇着脑袋道:“师父,也许这就是那真正的凶手的目的,或者这次的敌人太过狡诈,怕打不过咱们,所以耍了这样的手段,或者……”。

秦明听到这里,顿时嗤笑一声,一脸无所谓的站起身道:“我说二师弟,编不出来,就不用再往下编了,其实现在在你的心里,也早就相信,我就是那个害了白漠寒的人了吧。”

林夕闻言,忙摇了摇头道:“大师兄,你不要误会,我绝无此心。”

抬手止住了林夕的话,秦明一步一步的靠近林夕,在其耳边小声言道:“其实,你相信了也没什么,毕竟,这本就是事实不是吗。”话落,秦明便一刀痛入了林夕的腹中。将刀子在林夕的身体里搅了两下,秦明这才将刀拔了下来,轻舔嘴角的血迹,方才言道:“二师弟,心善本没有错,可过度的心善就该死了。”

捂着腹部的伤口,林夕无力的跌到在了地上,一口血顿时喷了出来,看着那伤口上附着的黑气,便知自己此劫怕是逃不过了,只扫了一眼叶泽林的方向,便开口道:“师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可师父交了我们这么多年,待我们如同亲身儿子一般,你不要伤害他。”

“哈哈哈,亲身儿子一般,我说二师弟,早点醒醒吧,只有白漠寒那个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野种,才是他当成亲身儿子的人,咱们,在他眼里,不过是那野种的师兄弟罢了,要不然,他怎么会越过咱们几个,想要将流云宗的掌门之物传给他。至于不要害他,呵,你瞧他现在这个样子,还有什么活头。”

林夕闻言,忙转身看向师父,见其竟然咳出了血来,忙几步走到了其身边,开口问道:“师父,你这是怎么了,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啊。秦明,你到底对师父做了什么,你这么做对得起师父的养育之恩吗。”

听了这话,秦明心中恼怒不已,一脚将林夕的脸给踩在了脚下,还用力的碾了两下,方才开口言道:“叽叽歪歪个没完没了,本想多留你些时候,看来你是想自己找死呢,现在最好给我闭嘴,不然,我都不知道我一会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林夕闻言痛心的闭上了眼睛,喊了声“师兄”,便接着言道:“师兄,我不知道你哪里来的那么大的怨气,若是师父以往的态度真的让你伤心的话,我代师父与你道歉,只是漠寒本性聪颖,将素天经练到了极致,又是咱们之中最小的一个,师父偏疼些,也并不是没有道理,若只为了这一点事情,你便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是否有些太过了。”

“哈,太过,那是你不是我,根本无法理解我的心情,自我上了流云宗,所有的人都说,你是大师兄,以后流云宗的未来都在你的身上了,这话,岂不是就是要将流云宗托付给我的意思吗,可是。”

说到这里,秦明,将林夕踢了开来,几步走到了叶泽林这个师父面前言道:“可是,师父,你是怎么做的呢,口口声声要将宗主之位传给我,可是历代宗主的信物却是背着我给了那个白漠寒,便是我真的当上这宗主之位,没有信物,我当的也是名不正言不顺,你们又有谁为我想过。”

“畜生,真是个畜生,你问问林夕,可知道什么叫做琅环珠。”

林夕一愣,却是下意识的言道:“师父,何谓琅环珠,为何徒儿从未听你说起过。”

叶泽林并没有回答,只是睁着双眼死死盯着秦明道:“现在你可看到了,林夕是我的徒儿,连她都不知道有琅环珠这件事,便是我将琅环珠给了漠寒,你依然当你的宗主,根本不会有半点影响,说了这么多,总归就是你的嫉妒心在作祟,你是为师从小带到大的,别以为为师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让我来告诉你,你之所以会如此做,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个理由,说到底不过就是漠寒比你优秀,你恨他为什么,那么努力的你不曾达到的高度,却被他轻轻松松给得到了,是不是。”

此言一出,秦明一脸茫然的摇摇头道:“不是,不是你胡说,是你为人太过偏心,是你,是你让我变成这样的,我是流云宗的大弟子未来的宗主,又背靠秦家,他白漠寒是个什么东西,不过一个孤儿罢了,有什么值得我嫉妒的地方。”

“是啊,我也好奇的很,漠寒不过是修为比你高,悟性比你好,能力比你强,怎么就让你嫉妒成那个样子。”

看着秦明猩红的眼睛,叶泽林嘴角挂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接着言道:“怎么,就这么几句话都受不了了,秦明,你让为师很失望,我之所以选择做流云宗的宗主,便是希望你能好好照顾师弟,将流云宗发扬光大,可现在你在做什么,嫉妒自己的师弟,甚至还出手暗害,如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继承我流云宗的宗主之位,今日起,我便废除你的身份,将你逐出流云宗,但凡敢踏入流云宗半步,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听闻此言,秦明再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叶泽林啊,叶泽林,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耍你的师父威风,难道是宗主当久了,脑子都退化了,现在的情形你看不到吗,废除,现在整个流云宗都在我的控制之下,又有几个人会听你的,是,若是以往你流云宗宗主威势还在的时候自然没问题,可现在,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不过是个快要没命的废物老头罢了,又有谁会听你的吗。”

“什么”林夕听到这里,紧张的言道:“师兄,你在说什么,你对师父做了什么,什么叫做快没命的废物老头,师父的修为呢,他怎么会死。”

将扑向自己的林夕一脚再次给踹了出去,秦明冷笑道:“我现在没功夫和你废话,凑早给我滚一边去,来人,给我将他们都给带下去,关起来,待我收服了流云宗,再来收拾他们。”

只见随着秦明话音落下,顿时闯进一群人来,将两人都给压了下去。

地牢之内,林夕小心的凑到了叶泽林的身边,担忧的问道:“师父,你没事吧。”

见徒儿如此,叶泽林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苦笑言道:“看来,为师今天就要交代在之类了,林夕,你可否答应师父一件事情。”

林夕闻言,顿时双膝跪在了叶泽林的面前言道:“师父这话,折煞徒儿了,师父对徒儿恩重如山有事只管吩咐就是,便是要了徒儿这条命去,徒儿都没有二话。”

“咳咳咳,师父如今身边便只剩下你了,便是要了师父的命,师父也会护你周全,林夕,师父老了,也活够了,可你还年轻。”

说着竟是突然出手一掌将林夕给定住了,林夕只感觉汹涌的灵力涌进了自己的身体里,哪里不知道叶泽林这是要做什么,顿时大惊失色道:“师父,不要,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叶泽林闻言,却是笑着摇了摇头,开口嘱咐道:“闭目静神,别让师父一番心思白费了,如今这个时候,你以为便是我不将这些传给你,秦明那个逆徒会容我有修为在身吗。”

想着秦明这个大师兄的阴狠,林夕顿时没了言语,终是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待收了功,只觉身后的温热一下子离了开来,林夕忙回头,就见自己的师父早已无力躺在了地上,脸上渐渐加上了岁月的痕迹。

心中一惊,林夕忙上前将叶泽林搂进了怀里,看着师父的模样,眼泪便忍不住落了下来,叶泽林想开口,却被不停的咳嗽声给打断,林夕见状,忙开口言道:“师父,你什么都别说了。先保重好自己是正经,漠寒那里不过是失踪,说不定有一日他就回来了呢,师父你也知道,漠寒自小便是将你当做父亲看的,你总不能让他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况且,漠寒对大师兄一点防备都没有,便是回来了难道你就不怕大师兄再次害了他。”

听到这里,叶泽林方才用力的睁开眼睛道:“你说的对,我要好好活着,好歹要等漠寒回来,我实在是好奇,漠寒到了如何的境地。”

听了这话,林夕便道:“师父,你别担心,我这就将功力还给你。”

却不想叶泽林直接挥手言道:“不用了,你如今正该借着为师的修为,冲击上一层的境界,更何况,若是我真等不到漠寒回来,便是功力还给我,也是等不到的,林夕,你要记住,从今往后你便是流云宗的宗主,无论如何,要将流云宗传承下去,若是有机会,若是有机会,将漠寒找回来,他才是咱们流云宗兴盛的关键,别学你大师兄嫉贤妒能,那样于人于己都没有益处。”

含泪点头,林夕连连点头道:“师父你放心,你说的话我都记住了,你也要答应我,不要出事,要好好活着。我知道师父决定的事情不容改变,可是徒儿,徒儿决不能看着师父就这样离开。”

说着,林夕便点了叶泽林的穴道,叶泽林心中一惊,忙开口言道:“你想做什么。”

“师父,你放心,徒儿没有别的意思,也不会辜负师父的期望,只是师父若是一点修为都没有,如何等漠寒回来。”

说着便将体内的功力渡过了些,见其脸色好看了些,这才收了功,放了对方自由道:“师父,你只管放心,徒儿绝不会辜负你的期望,也不会辜负你的好意,从今日起,徒儿定当每日修炼,好渡些真气给师父,咱们便这样耗着,慢慢等漠寒回来。”

叶泽林终是长叹口气道:“林夕你是个好的,既如此,师父便拖着这把老骨头陪你一起等漠寒回来,只希望,我这辈子还等的到。”

说着说着,叶泽林便疲惫的晕迷了过去,林夕心中一惊,忙摸着叶泽林的颈动脉上,感觉到手下的筋脉跳动,林夕这才松了口气,看着又有鲜血渗出的腹部,慢慢调息了起来。

不想还未过夜,秦明便再次来到了二人的面前,望着还晕迷的师父,林夕忙挡在了其身前,望着林夕突然功力大涨的模样,秦明又是一声怒喝道:“叶泽林,你既然将修为传给了林夕这个蠢货,实在是太过分了。”

说着拔出腰间的匕首,直冲叶泽林而去,林夕一时情急,一掌拍在了秦明的胸口之上,只见秦明瞬间便飞了出去,不敢置信的望着自己的双手,林夕不由回头望向了叶泽林,眼中一片孺慕之情。

不可控制的喷出口鲜血来,秦明冷笑的想站起来,却又不可控制的再次跌落在地,连道三声“好”字,“叶泽林,林夕,你们真是好样的,死到临头,还敢算计我一场,真是有本事,可我秦明也不是好惹的,本想留你们些日子,如今看来倒是大可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