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冷星蕊的功劳，她真的好聪明，会舍己为人。”

“你也一样，你们的基因是相同的，一脉相承，会一直流传下去。”

“你基因也不错，好色。”

“我什么时候好色了？我那叫本色，男人本色，你真是认识男人少了不知道。”

“那……”苏素凝奸笑道，“我要不要去多认识男人？”

“你敢？你给我规矩点，不能随便认识男人，不准穿那么性感，不能对外国帅哥乱抛媚眼知道不？不然我让你哭的很凄惨。”

“你呢？”

“我？这你大可以放心，我从来不抛媚眼。”

和苏素凝说说笑笑很，快到了黄泥岗外围的一栋楼房，那栋楼房充当临时的办公室，黄泥岗计划的总指挥部，凌啸风就在里面坐阵。不过他们来得不巧，凌啸风刚出去办事，所以他们随便看了看就离开了，返回市区，去他们第一次一起吃西餐那个餐厅。

“傍晚了，还有两个小时。”苏素凝心情又开始步入低落。

“还好，还有两个小时。”张少楠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有时候两个小时可以比两百个小时充实。”

“对。”苏素凝强作精神道，“我们要瓶红酒吧！”

张少楠说好，基本上苏素凝说什么他都说好，因为那是唯一能做的了……

红酒很快端上来，侍应生熟练地倒出两杯，苏素凝端起，和张少楠碰了碰说：“干了！”

张少楠点头：“嗯，干了！”

以下的整个过程，他们都没有怎么说话，只是默默的吃东西、默默的喝红酒、默默的注视彼此。苏素凝的脸逐渐红起来，然后在他们吃完、喝完，买单离开的那一刻，眼睛亦红了起来，透着一股哀伤。

由于出来时已经把行李搬上车，他们不需要回家一趟，直接可以去机场。

到了机场，距离登机还有二十分钟，苏素凝牵着张少楠的手，靠着张少楠的肩膀，看着登机通道口动亦不动，过了好久才说：“快到时间了！”

“还好，还有时间。”

苏素凝笑了笑，从那个笑容开始，就不停往后张望，张少楠知道她在等冷面菩萨。张少楠其实也在等，他已经给冷面菩萨发了短信说了登机时间，心里很希望冷面菩萨能来。

时间是无情的，哪怕再不情愿，它一样在正常轨迹里流动、消逝。广播通知飞往格拉斯哥的飞机即将起飞的那一刻，张少楠明显感觉到苏素凝抖了一下，她死心不息的再次回头，看了有十几秒，然后慢慢转回来，放开张少楠的手，站起来，把行李也提起来……

“我要走了！”苏素凝语调显得好悲凉，张少楠听了，心里抽痛。

“苏素凝，要想我知道么？”张少楠抱着她，“我也会想你，会给你打电话，我有空了会去找你，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下次看见你，我要看见一个精神的你。”

苏素凝一言不发。

“还有我，我也会。”冷面菩萨的声音忽然从侧面响起，人款款走来，走的很慢，脸上挂着招牌式的冷漠的笑容，走带苏素凝身边说，“一路平安，姐。”

一路平安不是一个多感动的词，感动的在后面，一声姐，苏素凝没能及时反应过来，有点呆呆的，过了好几十秒才露出笑容，但伴随那个笑容的是一串串眼泪从眼眶涌出，她哭了，因为许多原因，有说不出的关于离别的忧伤，更有期盼成真的惊喜与感动，哭得稀里哗啦的，最后抱住了冷面菩萨。

张少楠站开几步看着她们抱在一起，也感动了，眼圈红了，因为觉得应该庆幸，庆幸冷面菩萨来了，很简单的行为，对苏素凝而言有着无比深重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