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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回 府中蛇影


徐伯背着手嘴里叼着烟袋,吧嗒吧嗒的抽着,黑夜里冒出一点火红,然后是一股白色的烟从嘴里缓缓吐出,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对于一个打了一辈子更的更夫而言,夜晚对自己而言已经太过熟悉,寂静、幽暗,漆黑一片,有星光的时候还好,若是换成阴天,四周都是黑的,漆黑一片仿佛黑色的魔鬼,多少人在黑夜里从事肮脏的交

易,所以夜同样是邪恶的。

徐伯自信即使闭着眼睛也可以走完总督府所有的路,这些路自己深夜里走过不下千遍万遍,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徐伯忽然觉得眼前一黑,其实眼前根本没有太多光亮,只是觉得一阵恍惚,胸口处升起一丝烦闷,徐伯警觉暗道一声不好,自己中了毒,谁又会对一个更夫下毒,一条黑影窜出奔着徐伯脖颈处咬来,徐伯听得一丝细小的声音向自己扑来,烟袋向外一磕,力道速度时机掌握的恰到好处,一团火红打出正好打在黑影之上,黑影身上发出滋的

一声,应该是被火烧伤了皮肤,对徐伯突然发动袭击的是一条青色小蛇,小蛇似乎是对火十分畏惧,身上被烟袋里发出的火星打中,身子一蜷消失在夜色中。徐伯眼前一片漆黑,手中灯笼提起放在自己眼前,丝毫看不见任何光亮,自己的眼睛已经瞎了,烟丝,一定是自己新买的烟丝出了问题,烟是自己唯一的爱好,没有了烟就等于失去活下去的意义,而且自己所买的烟丝也只有一家,一切都是那么自然,为什么会有人提前在烟丝中下毒,然后利用烟丝店老板卖给自己,那么对手又是如何断

定自己一定会去买,除非这个人就在自己身边,对自己的习惯了如指掌,甚至发现自己存下来的烟丝不多,找到自己购买烟丝的规律,算定自己必然在某个时间去买。这无疑是可怕的,甚至比黑夜更加可怕,就如同隐藏起来准备发动攻势的青蛇,想要杀死自己的人一直就躲在自己身边,也许现在就在暗处静静的看着,等待自己死去。

他究竟是谁。徐伯吐出一口血,胸口出奇的闷,嗓子更是无法发声,即便是呼喊或者呼救都无法做到,对手就在周围,自己不能乱,只要一乱便会露出破绽,那无疑是死亡的先兆,徐伯运气调息试图逼出通过烟丝进入体内的毒气,嗖的一声传来,徐伯手中烟袋猛然打出,烟袋便是自己的武器,来物被打中,不过是一条枯枝,枯枝不会自己飞起攻击敌

人,只能是被人用内力激射而出,枯枝被烟袋打中断成两截,一道黑影同时攻出咬中徐伯手臂,显出两个很小的牙印,这无疑才是致命的。徐伯只能冲出去,自己犹如被困在牢笼内的野兽,周围都是别人布下的陷阱,虽然眼睛被人毒瞎,自己对总督府内地形了如指掌,脚下一动跳出去三米多远,转过一座假山跳入一道长廊,只要通过这道长廊离开后院便可以无事,至少总督府内有四圣坐镇,徐伯甚至忘了自己不就是四圣之一,对手居然敢在总督府内对自己下手,那么其他

人呢,是否也遭遇到同样的命运,如果真的是那样,总督府将会陷入困境。长廊很长,徐伯脚下很快,他撞上了一道墙,重重的撞在墙上,这里原本不可能有墙,每天不知道要在这里走上多少遍,只能说对手在这里临时设置了一道墙,一道令自

己无法通过的墙。

徐伯出手,烟袋头激射而出打在墙上,眼袋头露出里面的铁尖,这不仅是一个可以吸的烟袋也是一种兵器,兵器可以杀人,也可以替自己打破障碍。兵器刺中障碍,确无法打破,那原本就是一面墙,最多留下一道深深的印痕,徐伯重重一拳打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身体慢慢倒下,体内剧毒加上蛇毒发作,巨响终于引

来府内兵士一众高手的注意。

徐伯死了,他死在一面墙下,一道印痕,一个血拳印,倒在墙下的老人,很多人会认为也许杀死徐伯的恰好就是这面墙,一道厚厚的墙分隔了多少人生乐趣。

是谁在你的面前修起了墙。长廊内一时围了好多人,有太太丫环家奴兵丁,外围挑着灯笼踮着脚往里面看着,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刘明兴被人推着来到发出响声的位置,所有人两边一闪让出一条路来,火把灯笼把这里照的很亮,徐伯双眼圆睁死在墙下,脸色泛起一层黑色,烟袋丢在一旁,手骨折断尽是血迹,可以看出刚才那一拳所用的力道,几乎是把所有

生机所有恨用这一拳来发泄,他恨这面墙。柳随风二人听见声响,总督府内更是传出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两人出了房间,对总督府内并不熟悉,只能跟着人群想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来到近前飞才看清昨夜为自己开门的老家人倒在墙下,飞身过去一探鼻息,站起身来摇了摇头,所有人明白摇头的意思,这人肯定是不行了,有人小声的议论着,是不是打更的徐伯看到了鬼,为什

么会死在这里,墙上的血印又是如何造成!“鬼,有鬼,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一人手持一根木棍疯疯癫癫不停的挥舞,正是玉兰山之行侥幸活下来的大公子刘封,原本好好的总督府公子可惜变成了这幅样子,张

大发甚至很想知道自己的儿子究竟是怎样被人杀死,可惜刘封回来之后终日胡言乱语问了几次也问不出来任何有用的消息。

“都回去吧,不要在这围着。”刘明兴下令,丫环老妈子一群人小声议论着回去睡觉,这一夜又有多少人要为此失眠。

“管家。”刘明兴喊了一句。

管家刘丰赶紧从后面出来,“老爷您叫我。”

“刘管家,府里出了命案,我们虽然也是官,但是有了案子还是需要请官府的人前来处理较为妥当,事情紧急,辛苦你一趟连夜去趟州里带上我的令牌请衙门来人。”

“知道了老爷。”刘丰出去办事不提,人总不能放在这里,刘明兴思前想后还是放在后院比较适合,那里僻静,家里女眷太多,放在前院总是有些不便,于是叫来家人将徐伯抬到后院仓房安置好,派出几名精干兵士日夜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