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看了很久，美好的让他都没有舍得把视线移开，直到——

“粑粑！”

原本一直在听陈允打电话的萌萌，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陈允，糯糯的声音里面有点小小的睡意却也有着对父亲的眷恋。

陈允落在书本上的视线这会儿也抬起来看着门口的男人，眸底有着不知名的情愫。

“萌萌！”谭振明一只胳膊上还挂着他的风衣，一边已经往房间里面走去，“今晚妈咪给你讲故事，萌萌开不开心？”

他也进入到这橘色的光晕里面，整个语气瞬间也变得柔和起来。

陈允似乎没有想到男人还有这样柔和的时候，那一瞬间脑海里面还是想到蛮多东西的，眸光就一瞬不瞬的盯着他脸上那坚毅的线条。

“萌萌很开心，可是……”萌萌原本的语气是微微上扬的，可是很快就用小手捂着鼻子：“粑粑没有洗澡澡，臭臭！”

谭振明被女儿这样说有点儿尴尬，而陈允则是到了这会儿才注意到男人身上除了惯有的淡淡烟草味儿夹着古龙水的味道之外，还有点儿淡淡的酒味儿。

他喝酒了？可是看他的样子应该刚从外面回来才对，喝了酒还开车？

陈允的柳眉微蹙。

想到四年前他们新婚不久的时候，那时候谭振明虽然应酬很多，但是坚决不会酒后开车，这是他对陈允的承诺。

现在却……不过现在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已经不一样了，她没有任何立场。

谭振明在看到陈允蹙着的眉头的时候似乎也想起了一些往事来，俯身吻了吻女儿脸颊：“粑粑去洗澡澡，萌萌不能嫌弃粑粑！”

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完全就好像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一般。

那一瞬，陈允心底有一种，他对萌萌真的有在意的感觉。

萌萌点点头，却一只手抓着粑粑，一只手抓着妈咪。

“妈咪，粑粑身上臭臭，你帮粑粑洗香香，就像帮萌萌洗那样好不好？”

“……”

如果不是萌萌只有不到三岁，而且这是跟谭振明待在一起不到一个月的话，她真的会怀疑是他把女儿给教坏了。

“萌萌乖，粑粑是大人，他……”

陈允低着头在跟女儿解释，她本身和父亲谭振明之间的区别所在，却一直都能够感觉到投射在自己身上那两道几句压迫性的视线。

幸亏房间里面的灯光是暖色系的，要不然的话估计这个男人会发现她的脸颊一片绯红，到时候就算是有理也会说不清楚。

很显然，萌萌对妈咪的解释似懂非懂，歪着脑袋就是坚持要妈咪帮粑粑洗澡。

“妈咪会帮粑粑洗澡，萌萌乖乖睡觉好不好？”

就在陈允有点生气这个小团子怎么在关键的时候显得特别迟钝的时候，他们母女的对话之间就多了一道声音。

“你……”陈允有些恼羞成怒的嗔瞪了谭振明一眼。

他们已经不是过去恩爱夫妻的关系了，怎么可能帮他洗澡？再退一步说，就算是也不能这样教小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