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敏拦着她们不要外传面试时的事情，只是故作姿态而已。

陈敏心里清楚地很，这些人断然不会老老实实地将这些话烂在肚子里。

而她要的，便是这些人将舆论发扬光大。

之后，董事会的评选成员为了平息舆论，也不会选择让安筱悠去执掌市场部，到时，自己便是最佳人选。

那些小姑娘得到想要的讯息之后，便一哄而散，只剩下陈敏对着镜子继续补妆。

几秒钟之后，她对着镜子心满意足地露出一个笑容，尔后踩着高跟鞋，“哒哒”离开洗手间。

“哗啦——”

冲水马桶的声音传出之后，位于洗手间的最里面，一直紧闭着的隔间门被人推开了。

方宁凝着眉走向洗手池，刚走几步，却看到另一个隔间的门半敞着。

里面的女人，无助地蹲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脸。方才陈敏与伊丽莎白的对话，被她一字不漏地落入耳中。

“安小姐？”

方宁吃惊地唤着她的名字，见对方没有反应，慌慌张张地蹲下身子，试图挽着对方的手站起来。

“安小姐，您怎么样？”

随着方宁的第二次呼唤，安筱悠终于抬起头，脸上一片痛苦纠结。

“方宁，我真的那么差劲吗？如果没有穆彦枫，我是不是根本没有能力坐到现在的位置？”

安筱悠第一次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如果没有穆彦枫，自己是不是只是最平凡的一个小白领？

“安小姐，那些人只会嚼舌根，您无需放在心中。”

方宁难得的柔和，她心知，语言可以让一个人重新绽放新生，也会让一个人永轮地狱，万劫不复。

“方宁，这件事情，请你不要对彦枫提起。”

安筱悠深呼吸了一口气，幽幽开口。

“这……不太合适吧？”

方宁婉言拒绝，她的职务注定她必须将自己所听所见的事情，随时随地向穆彦枫汇报。她的直属boss，有且只有穆彦枫一个人。

除此之外，她无需对任何人负责。

“算了，他早晚都会知道的。”

安筱悠苦笑了一声，摆摆手准备回办公室。

走到洗手池的镜子前，她停下脚步，掬起一捧清水，认认真真地洗了个脸。

她不能让别人看到，自己这样脆弱的样子。

毕竟，她可是打不倒的安筱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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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彦枫从邻市出差回来，刚刚走进办公室，便看到方宁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走进来。

“总……总裁，您这么早就回来了。”

方宁见到他，似乎吃惊不小，与以往淡定的样子有鲜明对比。

“对，我回来了。”

穆彦枫微蹙起眉头，轻轻点头，继而疑惑地问道：“今天公司里……出什么事情了吗？”

他从进入公司时起，便总觉得周围的气氛不太对劲，充满了一种神秘的气息。

方宁咬了下嘴角，面色犹豫。

“怎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