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考核，白发女人就一句话总结道：“彰显你的价值。”

  彰显价值……？

  白发女人和安室透似乎已经交流好了，见面的时候她只是简单地指着你说：“渡边蔚来。”然后就重新扭身返回了她的地下。

  “……”此刻的你是渡边蔚来的易容状态。你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道，“你好，波本前辈，我是渡边蔚来。”

  “在外叫我安室透吧，”他也笑笑，“还是先不要急着叫前辈了，毕竟——”

  毕竟还没考核完。你心里自动补充。

  好吧，第一步套近乎失败（x）。

  从地下第一次到外面，地上已经是春夏之季了。你身着很普通的浅蓝衬衫，提着组织配送的手提电脑坐到了马自达后座。

  “目的地远吗？”你打开电脑。

  “按照现在的拥挤路况，车程大概一个半小时。”安室透回答道，“上班高峰期。”

  你眼前一亮：“懂了，大佬想飙车吗？”

  安室透：？？

  你立刻掏出新手机：“告诉我目的地，我可以黑进交通系统，按照最理想化分析然后修改你经过线路和旁边线路的红绿灯，保证你所通过的路途中车流量最小化，同时确保监控无效化。”

  彰显自己的价值get

  “哦，可以这么顺利吗？”

  “很简单的，警方系统实在是太好破解了，完全不费脑子嘛。”你非常流利自然地一口气说完，才慢慢察觉到几丝不对。

  等下，你经过一段时间的自我心理暗示已经自然代入酒厂身份了，但波本的实质是公安啊！虽说和警视厅是两套系统，不过这样嘲讽好像也不太……

  但现在沉默下来会显得更突兀，你于是飞快的又接了句：“但是巡逻站岗的交警很负责啊，在他们面前飙车肯定会被记录。”这算是夸奖了吧？

  “……”对方轻笑一声，“不赶时间，还是低调些吧。”

  “哦，好的。”你乖巧点头。

  “任务内容我邮件发给你了。”安室透一边开车，一边和你说。

  “好。”你回应了一声，打开电脑查看。

  大体浏览一遍，是相对简单的对接工作，在热火艺术音乐会现场收货。但是货物类型以及要对接的人名都给抹消掉了。

  “……”关键信息都不告诉自己，让自己干啥啊。

  似乎知道你要问什么，他提早说道：“技术人员对吗？你就负责监控造假和避开某些麻烦家伙的搜索吧。”

  “麻烦家伙……？”

  “啊，因为对方口风不紧，透漏了些东西。”安室透目视前方，“可能会有公安来干涉呢。”

  “……”好家伙，真的不是你自己透露的嘛？

  你心里吐槽了一句，脑海中却一个激灵闪过！

  ——等下！

  如果公安要干涉的话……任务应该会失败吧。

  你握着无线鼠标的手一点点收紧。不会是打算让自己背锅，然后考核不合格一条龙吧……？

  波本好狠的心啊！

  一上来就把后辈拉下水吗？！

  “……”你收起电脑，靠着后座假装闭目养神，实则开始极速思考。

  ——要不要把真实身份告诉对方？

  你可以把真实身份江莱告诉对方，但……这个身份能引起安室透注意的，大概只有小景光——最多加上松田，这两点。

  而且这并不能表现出你的真实阵营——即使你明确表示了阵营，安室透也不一定会信你，更可能以为你在钓鱼。

  类似可以参考对苏格兰天台自曝的赤井秀一。

  他们这种人啊……更信任自己搜查后的判断。你心里想着。难道自己要假装无意露出马脚让对方一步步搜查假酒身份吗？

  ……好难。

  如果安室透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但因为不百分百保证自己的立场，会不会为了保护那个和景光极度相似的小孩，从而助推自己的死亡呢？

  即使自己和他一样是卧底——但是卧底和卧底，也是有利益冲突的。

  而且如果安室透知道你知晓他公安的身份，那么……知道的太多的自己，在他眼里可是个不安定的分子。

  公安可是……任务永远大于一切。

  在心里长吁一口气，你发觉自己在酒厂遇到的第一个大麻烦，竟然是同为红方的降谷零。

  说到底，好感度不够，信任度过低，又有一定的利益冲突和风险。

  把视线拉近一些，当下还是先考虑考核问题吧，这个必须得过，如果不合格……

  你想起北川真芥就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可以说，现在掌握“生杀大权”的就是你的考官安室透了。

  这考官，不接受贿赂和套近乎，表面笑嘻嘻，暗里已经准备推你入坑了。

  这叫你怎么彰显价值……？

  还不如叫琴酒来考核你啊！外面阳光明媚，心里却一片萧瑟，你不自知的叹气出声。

  “在想什么？”

  “想你。”你下意识脱口而出。

  “……”

  你迅速补上后半句：“……想你能不能给我考核放放水。”

  “怎么？”他笑着回复，“对这个任务的完成很没有自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