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八点。

  “妈，我下周六会参加一个叫《出道吧！帅气小哥哥》的综艺节目，你会来看吗？”

  顾佳乖乖巧巧地坐在胡优身旁，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个不是会在网上直播吗？我用不着去现场看吧。”

  胡优知道他要参加这个节目，回来之前还仔细看了一下《出道吧！帅气小哥哥》的资料。

  这是一个青春向的选秀节目，采用的是多个网络视频平台联合直播的形式，不是传统的电视录播节目，有一定的新意，但是低成本的，没有多少宣传，也请不到大咖，估计多半会糊。

  当然，这不是胡优不想去的理由，她只是怕无法融入现成的氛围，徒增尴尬，毕竟她从不追星，也不爱看综艺节目。

  “这个节目会有现场观众，而且不少，不会有人特别注意到妈妈的。”顾佳大概知道她是在顾忌什么。

  胡优要是去了现场，难免不被有心人认出来，然后引发各种猜疑，对顾氏娱乐造成影响，这不是一个总裁该做的事。

  但他还是很希望能在现场看到胡优。

  “我比较想看直播。”胡优尴尬地笑了笑。

  “为什么？”

  顾佳有点失落。

  胡优周六肯定是不用去公司的，录制《出道吧！帅气小哥哥》的地方离家里又不是很远，而且他可以做到不特意跟她互动，为什么不行呢？

  “我不喜欢待在人太多，声音太嘈杂的地方。”胡优避重就轻地道。

  顾佳不由沉默了下去。

  “别灰心嘛，妈妈会在家里认真看直播的，还会在弹幕上帮你加油，去微博给你投票，妈妈是不会错过佳佳的首秀的。”胡优生怕伤了乖崽的心，连忙补救。

  “对不起！”顾佳忽然落了泪，满脸懊悔地道：“妈，我刚刚不是在怪您，我只是发现自己没有多为您考虑，有些自责，请您责罚我吧。”

  “妈妈也没有怪你的意思，妈妈能理解你的心情，如果是妈妈第一次上台演出的话，妈妈也会希望佳佳能来看妈妈的演出，这是人之常情，没什么好责怪的。”胡优温柔地笑着说完，从玻璃桌上的抽纸盒里抽了两节纸出来，递给了顾佳。

  “嗯，谢谢妈妈的理解。”

  顾佳用纸巾擦干眼泪，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

  同一时间，冯玲玲正在微信上跟一个昵称为“y”的人聊天。

  微信消息：

  冯玲玲：今天新签约的艺人叫顾佳，应该是顾嫒的儿子。

  y：应该？

  冯玲玲：我对比了他的资料跟我在公司了解到的信息，有八成把握。

  y：为什么不是十成？

  冯玲玲：只是暂时不能排除是同名同龄同性的情况而已，我可是专业的，您大可放心。

  y：就当他是顾嫒的儿子吧，你知道下周六该怎么做吧？

  冯玲玲：当然，我已经制定好了计划，绝对不会让他顺利出道的。

  y：不，你应该让他顺利出道，再帮他多争取几个火的机会。

  冯玲玲：我明白了，还是您更狠。

  ……

  聊天结束后，双方都果断删除了这次的聊天记录。

  我万万没想到大学毕业之前还要填一个特别长的登记表，足足有八九页，不仅要填很多内容，还要写800字以上的自我鉴定和150字以上的班级意见，本来班级意见不是自己写，但班长说要我们自己写算了，就只能自己写了。

  这两个加起来都将近1000字了，我可以说是绞尽脑汁才写了出来，这两样加填表花了我将近三个小时。

  最后，我看到登记表模板的“院系意见”和“学校意见”时差点笑死，因为它写的是“同意班级意见”和“同意学院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