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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1 / 2)





  沧笙深深低头看一眼她眼角的泪痕,与之错身离开。

  ……

  葡萄之死牵扯出多年前石族之乱的大事,在石林中激起水花无数。秽土十一天被翻到明面上来,众人一时惶惶自危,一时愤慨激昂,讨论着对秽土的应对之法。

  这段日子沧笙闭门谢客,整日在躺椅上卧着,身边独有虞淮守在左右。

  两人并无言语上的交流,不过同处一间屋檐下。沧笙那日没赶他走,他便一直赖着绝口不提离开的事,偶尔帮着照顾雪球,不声不响,沧笙情绪不佳,便没理会随他去了。

  虞淮就这般默无声息陪了她半月,第二天的人寻他都寻疯了,整个九天都知道了秽土的动静,如何不会去请他这位帝君拿主意?

  三月初一这日的早晨,虞淮破天荒推开了房门。

  温和的阳光从屋檐下投射下来,沧笙肚子上卧着雪球,微微抬手挡住了刺目的阳光。

  下意识地开口,低低地唤了句虞淮。

  他回眸,站在光晕之下朝她浅浅笑了:“嗯?”

  “你要走了吗?”

  “出去办些事,很快就会回来的。”

  “恩。”

  沧笙闭着眼无精打采抚了两下雪球,再睁开时,虞淮已经消失不见了。

  有什么是比错过更可惜的呢?纯粹的感情被稀里糊涂揉碎了,再拼凑不起来。而她,无心无情的人,连可惜都不会,只有淡淡的愧疚,在面对虞淮的陪伴之时尤其浓烈。

  爱不逢时,擦身已是万年。

  她偏头去看窗外摇曳的竹影,依稀能想起与他划分界限的那一面。

  灰色的天空,昏暗的殿堂,他扶着帝座慢慢站起身,背脊僵硬,眼尾都泛红。

  “笙帝已然决定的话,便就这样吧。”

  谁的痛又会比旁人好受些?沧笙从来都不知道她竟然是一把用来剜虞淮心的剑。

  作者有话要说:  这段走剧情了,怕断开看不方便,所以两章放一起了。

  第113章

  午后阳光正浓, 雪球趴在沧笙身上抱着尾巴, 渐次有了睡意。

  沧笙顺着它的皮毛,预备陪它再躺一会, 灵台内忽起一阵剧烈地刺痛, 紧接着缓慢充实巩固灵台的涓涓细流转变为奔涌的洪流,她的气息在几息之间迅猛攀升,隐约有突破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