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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1 / 2)





  “别、别这样……老郝,你听我说。”魏芸吃力的去拨郝清那双紧紧地箍住她.身.体.的手,可惜,不能撼动半分。

  叹了口气,魏芸强笑着歪起头,动了动:“老郝……让我、让我再看看你,我想看你……你、你别.动.我,我疼……”

  听到妻子呼痛,惊得郝清立时定在原地,呆呆的仿佛丢了魂魄一样。

  “郝清,你别这样……你、你经得多,见的广,我这样的情形,你心里、心里是有数儿的,对不对?”一口气吐出这些话,魏芸不禁急喘了一会儿,她迫不及待的抓住郝清的手,波动,“郝清,我、我时间不多了,你让我再看看你!再看看你!”

  魏芸微弱的悲泣,让周围的人的抽泣声愈发频繁。

  那些本想冲上前、又被旁人拦住的军嫂,或倚.着.丈夫、或扶着好友,纷纷垂泪、捂嘴低泣,这些.欲.隐.欲.现.的泣声,让本就哀戚的氛围更加沉重悲伤。

  也许是魏芸冰凉的指尖触醒了郝清,也许是悲到极致反转明,总之,郝清原本慌乱迷蒙的双眸,渐渐清澈,对于妻子的呼唤,也有了反应。

  无力的矮.下.身.子,郝清像散架一样坐在地上,轻轻地.拥.着.魏芸,他那张俊毅的脸庞垂下,深情地望着同样用目光紧紧锁住他的魏芸。

  努力睁圆双眸,魏芸咬着唇角,使自己的精神保持清明,她好像在看珍世之宝一般;好像要将郝清的面庞印在心底;好像要透过郝清的.身.躯,把他的灵魂刻印下来,烙印在自己的神魂之上。

  “郝清……老郝……”口中喃喃,魏芸像是把对郝清的称呼当成宝贝,含.在.嘴里,不舍惊扰。

  “郝清,我知道,我变了很多,但是……但是,有一点从来的没变过,那是、那是——我爱你。”魏芸费劲地说着,听得郝清悲痛愈发。

  “我知道!我知道!……你别说了,我什么都知道,你先省省力气,咱们俩还有好多话要慢慢儿说呢!你看,楚队他们早就给外面的医疗队通知了,医生这就上来!等你好了,等你好了,咱们好好儿唠!”

  “别、别摇头,我得好好儿的把你看清楚!”魏芸缓缓地出声,原本精明的眼神儿,此时变得宽容而亲和,“郝清,你别这样……我、我其实早就后悔啦!不信,你问问楚家弟妹,和孟家弟妹去……孟家弟妹还和我约定,等出去,我们就做最好的军嫂呢!”

  此时脸色愈发苍白的魏芸,脸上竟然露出了一抹天真的笑。

  那笑,像是一把金色锋利的剪到,一下子便将严实的乌云戳出空隙,将耀眼的阳光引.射.进来。

  魏芸似乎感觉有些冷,连连打着寒颤的她,勉力让不停地.上.下.激.触.的牙齿平静下来。

  看着已然泣不成声的郝清,亲眼见到郝清眼眶上坠落的泪,滴在自己的眼旁,和她的泪相融相生。

  “真可惜啊!”魏芸一声长叹,竟叹尽了心中的不甘和忧怨,“郝清,我……”

  “不,别说话!我要你省力气!”捂住魏芸的嘴,郝清像一头濒临崩溃的雄狮,四下胡乱怒吼着,“医生!医生!医生呢!医生怎么还不来!快点儿来啊!快点儿!”

  第145章 没料到的痛

  眼见郝清情绪失控,不知何时挪到韩子禾.身.畔的陈铭,出主意:“诶,要不要咱们把他打晕?”

  “你这是什么馊主意!”韩子禾瞪了他一眼,侧首看向目露悯然的楚铮:“不是已经通知医疗队了么,怎么这么慢?”

  楚铮无奈地锁着眉头,低声回:“不慢了,才过了二分钟,这会儿估计人.质.还没有撤完呢!而且,那些人里,受伤重伤的不少,怕是人手不好难凑,现在底下正紧急调人呢!”

  “要不……”韩子禾低叹一声,面露不忍,“要不就把郝队打晕,把魏芸扛下去,咱们在这里等着,不是事儿啊!”

  “诶!没错儿!你看他疯疯癫癫的样子,谁过去就撕谁,这样子,不是更耽误工夫儿?”陈铭见自己的意见被提及,立时应和,完全没有当初和韩子禾初见面时的高冷。

  楚铮顿了一顿,低声道:“她的情况……”

  心中难受的说不下去,楚铮禁抿着双唇,掩饰险些冒出的哽咽,只是轻缓地摇摇头,表示出他的未尽之意。

  韩子禾见状倒吸一口凉气,一双明眸亮眼瞬间黯然而垂:“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刚刚还好的啊!”

  到底记得控制音量,韩子禾倒没有流不流泪的顾忌,心底难过便涌出泪花。

  楚铮见了,心存怜惜,看着自己媳妇儿轻轻啜泣,楚铮原本牵着韩子禾的手,更用力的攥紧了,生怕一个不注意,她会跑不见了。

  唉!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任是楚铮这般从硝烟和炮口里滚出来的铁汉,此时内心也是软柔得仿佛一泓清泉溪水,一种隐隐的庆幸在水面的粼光之间,隐隐浮现。

  幸好你还平安!幸好你还生龙活虎地站在我身边!幸好……你没事儿!

  心里的庆幸,和对郝清的一丝歉意,楚铮心情之复杂,难以言说。

  这个被称为战斗英雄的男人,只能.揽.过.媳妇儿的肩臂,将她.圈.进.自己的.怀.里,减轻心中难以估量之重。

  “那该死的坏人!”贺嫂子抹着泪儿恨声而骂,“这可不是作孽吗!混账啊!我们之前还保护他呢!”

  一群本来就呜呜而泣的军嫂闻之,更是目露恨意,吓得跟罪魁祸首一处出现的八个男孩儿宛若惊傻的鹌鹑,瑟瑟而抖。

  “那个戴眼镜儿的男孩儿,我原先还觉得人不错,比那几个孩子都有男子气概,即使吓得惊颤,也敢直面敌人,可却没想到,他竟然是隐藏最深的那个!”何梦捂着嘴泪珠成串儿,哭着倒在孟明的.怀.里,那种悲恸之情,不可抑止。

  “不、不是我们!我们跟他没关系!”那八个缩在一旁的男孩儿,急忙和眼镜儿男孩儿撇清关系,“我们和他不认识啊!真的!我们八个人才是一起的!”

  像是在表明自己没有说谎,八个半大小子把脑袋点的,比快速播放小鸡啄米还要高频。

  “管你们是不是一块儿的,先绑着吧!”在击毙眼镜儿男孩儿之际,陈铭就帮着那几个大兵把这八个小子捆在一起,卸掉他们可能存在的战斗力。

  “话说,你们不认识,之前遇到时,你们怎么说你们是一起的?”陈铭响起当时的情形,也不免暗暗自责,要是多注意一些那小子的不对劲儿,又怎么会出现眼下这种情况?

  “不、不是我们说的啊!是他和你们说的!啊!”那八个人急于撇清干系,急切之中指向没有瞑目状的男孩儿。

  这么一指,倒叫这八个小子把那男孩儿的状况看个一清二楚,那男孩儿狰狞的面孔在他们的目光下被放大若干倍,吓得这几个小子惊吼连连,更是紧.拥.在一起,仿若.连.体。

  “出息!”陈铭呸了一声,冷笑,“个个儿的,装的还挺像回事儿啊!呵呵,是真是假,总会有你们交代的地方……不过,他倒是会钻空子!”

  “是的!是的!”八个男孩儿中,到底有一两个适应能力强的小子,忍着心底恐惧的抬头道,“我们八个是一个班出来玩儿的哥们儿,那人在出事儿不久,摸进来的,说是从溜冰场逃出的!我们见他手里提着冰刀,就信了……真的,我们真的不认识他!”

  “呵呵……”陈铭冷笑着摇摇头,不再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