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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又被迫复活第117节(1 / 2)





  晚上八点整,两人准时到达了梁都高铁站。

  顾绒跟在沈秋戟身后, 看着他走出地铁站后就走到了一辆面包车旁, 问司机道:“师傅,您这辆车去不去明月崖啊?”

  “明月崖今晚的车都开走咧, 那里太远了, 不是很想走。”司机师傅露出为难的神色, 但是他看沈秋戟和顾绒很年轻,手上又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 瞬间就明白了他们是念书回家的大学生,这让他想起了自己在外地念书的女儿,于是司机师傅又不忍心道,“我收车票二十一个人,要不你们再看看,能不能再拉到两个人和你们坐, 要是能拉到我就载你们去,要不然我来回的油钱都挣不回来。”

  这个面包车限载七人,顾绒虽然平时都是坐私家车和飞机出行,不过他看一些电视剧也知道这些车,司机一般要拉满人才走,更有甚者还要超载带人。

  如今司机师傅让他们再叫两个人,那就是四个人就愿意发车,已经很好说话了,于是顾绒掏出两张百元钞,递给司机师傅说:“不用等了,麻烦师傅您带我们过去吧,我们有点急事。”

  沈秋戟和顾绒上车后,他用手戳戳顾绒说:“其实不用你破费的,我七叔有钱,先让师傅把车开过去,再让我七叔给钱就行了。”

  “给都给了。”顾绒笑了笑说,“而且就两百块啊。”

  “……都快我一周的生活费了。”沈秋戟像是被俞金海传染了叹气毛病似的,也杵着下巴叹息,“我好久没回去了,也不知道我屋子里的空调还在不在。”

  顾绒听到他这话有些奇怪,问他道:“难不成空调还能莫名消失吗?”

  沈秋戟闻言正要给顾绒解释,变故却在这时陡然发生——

  一只生有鹅黄色短绒羽毛的小肥鸟,从顾绒他们没关好的车窗外飞了进来,于半空中悬停几秒后,便收拢翅膀,像是死了似的坠落到顾绒腿面,双爪朝上,鸟眸紧闭。

  顾绒见状下意识地就想去摸摸这只鸟,看看它突然晕倒是怎么回事?

  结果顾绒手都伸到一半了,他却瞧见这只鸟的脑袋顶上长着一簇小橘毛——这不是那只他们在琳琅游乐园里碰见的戴菊吗?

  顾绒愣住,沈秋戟眼疾手快,在顾绒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拎着鸟爪,把这只戴菊扔出了窗外。

  “沈秋戟——!”

  顾绒被沈秋戟的动作吓了一跳。

  沈秋戟告诉他:“这鸟它装死呢。”

  话音才落,那只戴菊又飞了进来,故技重施又佯装晕倒掉在顾绒腿面上。

  “看吧。”沈秋戟冷笑,“我说了它就是装死。”

  这回沈秋戟不仅把鸟扔了出去,他还把车窗关上了,让戴菊鸟再也飞不进来。

  果不其然,两秒后那只戴菊鸟折返,却一脑袋撞上车窗,发出“哐”的一声,顾绒听着都替它觉得痛。戴菊鸟发现自己飞不进车了,跟在车外飞行了几分钟这才离开。

  顾绒以为它要放弃了,却没想到那鸟不久后竟是又过来了——这一回它鸟爪上抓着一坨黑炭,非常流畅地在车窗上留下三个字母:

  【cnm!】

  末尾居然还打了个感叹号,顾绒光是看着几乎都能体会到戴菊鸟的愤怒。

  “这只鸟会写字!”顾绒惊呼,拉着沈秋戟过来看车窗上的国骂,“它在骂你。”

  沈秋戟:“……”

  “这鸟是成精了吗?”顾绒啧啧称奇,“它能吃冥骨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它把琳琅游乐园的冥骨吃了,说不定它是馋上了你体内的骨头,寻思着要吃了你,”沈秋戟揪顾绒耳朵,“你却还有心思惦记着别的鸟呢?

  顾绒赶忙给沈秋戟认错,可后面还是忍不住嘀咕:“什么叫惦记着别的鸟?你说话怎么色色的呀?”

  沈秋戟冷哼:“你才色色的,一点到晚看鸟。”

  顾绒简直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想和沈秋戟辩驳,却发现司机师傅已经用奇怪的目光看向他们了,就不好再说话,安静静的看路上的风景。

  看了足足一个小时……他们还没到明月崖。

  至此,顾绒终于明白这个司机为什么不愿意载他们来这了,因为实在是太远了,顾绒甚至都觉得车费给司机师傅给少了,跑这么一趟他也真是不容易。

  顾绒不禁问沈秋戟:“明月崖这么远的吗?”

  “再有十来分钟应该就到了。”沈秋戟看了眼时间,“不过我们今晚应该见不到我七叔了,他一般九点后都不会出现,我们在明月崖山下的酒店开一间房子暂住一晚吧,明早让我大哥开车来接我们进山。”

  顾绒好奇:“大哥?”

  “对,是我七叔的干儿子,姓柳,岁数比我大。”沈秋戟回答顾绒道,“所以平日我里就叫他大哥。”

  “好。”

  顾绒是答应了,可是他又心想:沈秋戟是真的只想开房暂住一晚吗?

  去年圣诞节的时候,要不是他忽然被顾香娘和颜娉缠上,他和沈秋戟的关系恐怕早就更进一步了,现在正是寒假,又可以二人世界,这样的好时机,顾绒很难不多想。

  然而顾绒千算万算也没想到,自己前一个小时的路程都没晕车,后面十分钟就跟喝酒后劲上来了似的,晕的一塌糊涂,一下车就扶着路边的书猛吐,可能是车窗关了后吹不到自然风,被闷晕了。

  沈秋戟在一旁拿着矿泉水和纸伺候他漱口,同时郁闷道:“早知道我们就应该让金童玉女开车带我们过来的,这样我们也算是坐过玛莎拉蒂的人了。”

  “是啊。”顾绒擦了擦嘴,实在受不了晕车的痛苦,绝望道,“它们能不能开飞机?我不晕机,下次让它们开飞机载我们过来吧,还不用过安检。”

  沈秋戟:“?”

  “醒醒。”沈秋戟晃着顾绒的肩膀,试图让他晕乎乎的脑袋清醒一些,“我们国家飞行管控很严的,金童玉女开车都得选在半夜交警少的时候,开飞机也亏你想得出来。”

  “可惜了。”顾绒好像还很失落。

  “走了,反正这里一年也来不了几次,这次过来看看我七叔,下次再来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沈秋戟扶起他往前走,“而且就算我们想来,我七婶都未必欢迎我们。”

  顾绒大概是脑子真的晕糊涂了,听完沈秋戟后一句话后就忍不住喃喃道:“我怎么有种要面对恶婆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