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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又被迫复活第99节(1 / 2)





  因此宿管阿姨赶紧上前,要去扶这几个同学,和她一起走到楼梯间的还有叶桦——317宿舍这几个人虽然不是他本班同学,但却是隔壁宿舍,因为经常一起打游戏关系也还不错,他就更不可能袖手旁观了。

  这一回,叶桦和宿管阿姨上了楼梯后没有摔倒,站得稳稳的,其他几个热心的男同学见状也上前帮着叶桦和宿管阿姨一起,将纪燿他们扶出宿舍楼。

  “没事吧?”纪燿班上几个男生围住他们,七嘴八舌的关心着。

  可纪燿神情恍惚,都没怎么说话,不过可能是因为周围人很多,挤挤攘攘的人群给了他不少安全感,所以纪燿脸色没那么难看了。

  俞金海和邰一诚绕到叶桦身边问他:“他们怎么都摔了啊?”

  这问的就是纪燿那两个室友了。

  本来纪燿刚刚的表现就足够吓人了,结果他两个室友那共同摔倒的身影更将这股诡异的气氛推到了顶峰,当后面看到叶桦和宿管阿姨也上了楼梯的刹那,俞金海就想要是叶桦也跟着一块摔了,那他就可以准备立马逃出覃城大学了——这学校不能呆了。

  幸好他叶哥还是这么能给人安全感。

  “我看到楼梯上有水啊。”而叶桦听见俞金海问起,就提了一嘴说,“他们踩滑了吧。”

  但邰一诚闻言却是不由地皱眉:“今天都没下雨,楼梯上怎么会有水?”

  顾绒觉得放任恐慌的情绪在众人间蔓延并不好,这么多人一旦乱起,可能压都压不住,所以他张唇说了句几乎挑不出什么错处的解释:“刚才地震了,大家出来的都很匆忙,也许是哪个人不小心把水洒了吧。”

  话才说完,他们脚下的地面又开始猛烈摇晃起来——这轮地震是几次中最剧烈的一次,顾绒甚至被晃得要保住沈秋戟的腰才能站稳。

  同学们这下倒也没工夫再去管纪燿他们宿舍的事了,都在讨论地震。

  这场地震一波接着一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停下,更不知道他们如果以为安全了回宿舍睡觉,半夜会不会迎来更强烈的地震,届时如果他们都在睡梦中,那可能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因此这一晚,所有同学都是睡在外面的。

  覃城大学有应急帐篷,地震开始后辅导员和老师们都赶来了学生宿舍,跟宿管和保安,以及同学们的配合,纷纷在宽阔的路面上搭起了帐篷。

  不过帐篷准备的再怎样充足,也不可能人人发上一个,帐篷以两个宿舍为一个单位,八个人睡一顶——418和419宿舍刚好分在一块。

  叶桦作为316宿舍的人,自然就要跟317的纪燿他们睡在一起,他们的帐篷就搭在顾绒他们帐篷的斜对面,钻出帐篷一眼就能看见。

  所以俞金海不敢再去馋叶桦,反而又跟个小三似的盯上了沈秋戟和顾绒,还高兴道:“哇,上回没跟你们睡在一块,没想到今天能一起睡了。”

  沈秋戟:“……”

  俞金海高兴,但沈秋戟就笑不出来,他要求顾绒睡在最旁边,不准顾绒身边躺除了自己以外的人。

  “可你身边睡了其他男人。”顾绒强烈反对沈秋戟这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行为。

  不过倒不是说顾绒介意,而是他想睡在中间些,不然睡在最旁边背后就沈秋戟一个人,就很容易害怕——他方才给俞金海他们解释纪燿和他室友跌倒是因为地上有水,可这话就只能用来骗骗俞金海了,顾绒再明白不过:纪燿所说的一切,有极大可能就是事情的真相。

  谁知和沈秋戟在一起久了,再加上沈秋戟被恋爱占据了大脑,戴上“温柔贤夫”的面具太久,以至于顾绒几乎都已经差不多忘了这个男人以前是多么恶劣的一个人。

  而沈秋戟为了不让顾绒睡中间,眯了眯眼睛又开始故技重施:想讲点“无伤大雅”的鬼故事,断绝顾绒的念想,于是他道:“可是睡中间,你的脚就正对着帐篷的门,刚刚纪燿他们才被扯了脚,这万一……”

  万一什么沈秋戟暂时想不到,顾绒就替他想了,毕竟顾绒脑补能力向来很强:万一要是半夜睡着,有个“人”打开了他们帐篷的门,岂不是轻易就能拽着帐篷里的人的脚,将其拖出去吗?

  所以沈秋戟才讲了几个字顾绒就先把自己给吓到了,立马抬手阻拦沈秋戟把后面的话说出口:“别万一了,我要睡最旁边。”

  然而这顶帐篷里,想象力丰富的不止顾绒一个,还有个因为割胆结石把胆子割小的俞金海,他听了沈秋戟的话后怂得像鹌鹑,悲痛欲绝又羡慕道:“我也想睡最旁边。”

  “别睡了。”邰一诚面色沉重地拍拍他的肩,“我们通宵复习吧。”

  顾绒:“……”

  “看看你干的好事。”顾绒压低声音,一边骂一边扭了把沈秋戟的腰肉。

  可惜这个男人皮糙肉厚,顾绒这点力道对他来说连挠痒痒都不如,于是沈秋戟把顾绒的手握住,从背后抱着他躺下,还用那种宠溺却又无可奈何的语气说:“好了好了,帐篷里那么多人呢,别勾引我了,快睡觉吧。”

  顾绒:“?”

  谁勾引你了?

  顾绒怕沈秋戟再说出些什么虎狼之词,就赶紧乖乖闭眼躺下。

  俞金海终究还是拆散了419宿舍,如愿睡在沈秋戟旁边,但他没胆子去抱沈秋戟,就紧紧抱着身边梁少的胳膊,这个人说着要和邰一诚通宵复习,结果倒下后睡得比顾绒还快,闭眼没多久就打起了呼噜。

  别人睡觉是雷打不动,这家伙倒好,睡着后直接打雷。

  顾绒甚至把被子都蒙到自己头上了也依旧睡不着,他一动,身边的沈秋戟也跟着他动,反复调整睡觉的姿势,看样子了也是睡不着。

  在顾绒第七次动弹后,沈秋戟就低声问他道:“都快一个小时了,还是睡不着吗?”

  “上回俞金海住在咱们宿舍,没发现他这么能打呼啊。”顾绒把被子掀开,无奈道,“这怎么能睡得着?”

  说完顾绒忽地就想起一件事:他地震下楼的时候顺手带下来了一包纸,这纸顾绒原先是想着他们逃到宿舍外后,肯定得找地方休息坐下,为了擦坐处的灰尘而带的,却不想有应急帐篷供他们休息,纸巾没用上。

  不过现在倒是可以纸巾来堵一下耳朵。

  顾绒记得纸巾被他放在了枕头下方。

  于是他转了个身面向沈秋戟,伸手想在枕头下摸寻纸巾。

  可八个男人睡一个帐篷还是有些挤的,又因为帐篷里没有光线比较黑,顾绒没摸准方位,手直接探进沈秋戟怀里去了。

  沈秋戟的身材好顾绒很早以前就知道了,沈秋戟的胸肌和腹肌他们在一起后自己也没少上手摸过,手感结实又富有弹性,很容易就会叫人上瘾。

  他们现在还睡在户外,没有空调,夜风冷飕飕的,沈秋戟体温高,怀里暖和,顾绒手一摸上去就有些挪不开了,还鬼使神差地觉得有衣服隔着摸不尽兴,顺着他睡衣的纽扣缝隙抚进去,贴着他的胸膛捂手摩挲。

  “你在干什么?”

  沈秋戟又不是死人,他还没睡着,就算睡着了顾绒这样“非礼”他,他能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