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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又被迫复活第19节(1 / 2)





  “不客气。”

  青年清清冷冷的声音从屋里头传来,像一滴雨砸在人额角时轻而凉的感觉,使得沈秋戟做引体向上的动作顿了下,在医院听顾绒用软软的腔调和自己说话说久了,他都快忘了顾绒原来是怎样一个和人疏冷的性子,自己以前爱和顾绒拌嘴,不就是喜欢看他被自己逗得变脸色吗?

  不过说实话,顾绒眼尾泛红,眼眶里泪花打转,哭起来的样子……还是挺好看的,大概人长得好看,怎么看都是好看的吧。

  难怪自己会鬼迷心窍。

  屋里头的顾绒不知道沈秋戟在想些什么,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床单给换了——快两个星期不在宿舍住,他觉得床都生灰了,不换不行。

  洗完床单后,顾绒惦记着沈秋戟说要他补身体,不然会折寿的事,所以又跑去外面买了个小锅,还有一些小米莲心枸杞什么的偷偷摸摸藏到宿舍里。

  医院这场意外让顾绒明白了生命的可贵之处,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进医院了,所以平时要好好养生,爱护身体,争取不再生病,老死以后直接火化埋了。

  下午李铭学和梁少回来,看到沈秋戟和顾绒回到宿舍挺高兴,围着顾绒关心他:“二绒你现在身体好些了吧?”

  “好多了。”顾绒弯着唇笑。

  梁少挠挠头,见顾绒难得露了笑脸,没平日里那么冷淡就凑到他跟前,八卦着问:“诶,二绒你们去医院有碰到漂亮的护士姐姐吗?我觉得她们好温柔呀,我以前就想娶个温柔的护士妹妹做老婆。”

  顾绒的ptsd名单现在除了大爷,还多了护士。

  所以他现在听到护士两个字就忍不住脸绿,笑容也僵在唇边,显得有些勉强。

  沈秋戟见他这模样嗤笑一声:“碰是碰到了,但是——”

  他拖长了尾音,拍了拍梁少的肩说:“但是咱们二绒估计不喜欢。”

  梁少又去问沈秋戟:“那沈老大你呢?”

  “我也碰到了,本来本来还想要个微信啥的,突然想到万一以后婚礼上,司仪让我们回忆一下相识的经过怎么办?”沈秋戟挑眉,“难道我说,我是因为陪我室友去医院看屁……”

  “沈秋戟。”

  沈秋戟话没说完,顾绒就喊了他一声,沈秋戟怕顾绒抓他去陪着洗澡,立马闭嘴,低头在自己桌面假装找东西:“诶,你们谁见了我马思书啊?下周大课还要上呢,我找不着了。”

  顾绒冷笑:“你还是先找你手机吧。”

  李铭学听见这话不禁感慨:“沈秋戟又丢手机了啊?”

  梁少也跟着痛骂:“哇,到底是谁啊?谁这么缺德啊,连老年机都偷?”

  没错,沈秋戟已经不是第一回 丢手机了。

  他手机经常莫名其妙地失踪,号码也换的频繁,大家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后来又想可能是沈秋戟家里人欠钱欠的多,换手机是怕无良催债人骚扰。

  当然,这些话他们从没当着沈秋戟的面说过,怕刺激到他。

  “是啊。”沈秋戟叹气,无奈道,“我又得出去打工买新手机了。”

  顾绒虽然出院前撂下狠话,说他的心已经和石头一样硬·了,但沈秋戟在医院的确帮了他许多,他们也算是同生共死过的室友了,所以现在听到沈秋戟说他要出门辛苦打工,顾绒又忍不住同情心发作,故意蹙着眉用淡淡的语气说:“我还有个不用的旧手机,借你用一段时间吧。”

  回头顾绒还真找了自己淘汰的旧手机给沈秋戟用。

  说是旧手机,其实根本旧不到哪去,顾绒家里不缺钱,他的电子产品淘汰速度太快了,他的旧手机性能比一些人的新手机可能还要好。

  “谢谢绒哥,希望你的手机能陪我久一点。”沈秋戟也没想到以前天天和他对喷的顾绒居然变得这么贴心了,果然陪睡过的感情就是不一样。

  他笑了笑,又叫了顾绒的小名去逗他:“绒绒,我经常丢手机,万一我把你手机丢了怎么办?”

  但是青年现在已经全然不在乎他叫他什么了,闻言只是豪气道:“都随你,反正我也不用了。”

  沈秋戟手指摩挲青年曾经用过的手机,这铁做的东西凉凉的,但他却好像摸到了它曾经被青年攥在手里遗留下的温度。

  419宿舍的人都很宅,李铭学爱搞学习,梁少爱打游戏,沈秋戟除了要打工和长跑锻炼以外基本都不会出门,顾绒因为性子孤僻没什么朋友,也不爱出门,就喜欢待在宿舍随便用电子画板画画。

  不过自从住院回来后顾绒就迷上了养生,最近都在研究药膳菜谱,平时连喝水都要放俩枸杞和西洋参片进去。

  四个人在宿舍宅了整个周末,到了周一就得早起去上课了。

  他们一个宿舍三种专业,李铭学和梁少都是学计算机的,顾绒则是环境艺术设计,而沈秋戟是体育专业的,本来顾绒对床的床位应该也是环境艺术设计的学生,可那个学生在开学前就退学了,说是要去上高三复读重考,所以那个床位就变成了体育专业的沈秋戟。

  几人不是一个专业的,上课都不在一块,只有周三才会。因为周三的课是大课——马思课,所以他们要一起去上。

  不过沈秋戟和顾绒都是各走各的,只有李铭学和梁少并排走在一起。

  顾绒因为撞邪时在医院白天睡觉晚上溜达,回校后生物钟短短几天内难以调过来,所以早起上课的路上就捧着个青菜香菇包,一边吃一边打呵欠。

  沈秋戟走在他前面,一回头就看见走在最末尾的青年因为打呵欠眼角微红,还泛着些水光,一张精致漂亮的脸几乎比他手里的包子还要白,淡粉的唇瓣轻抿,随着咀嚼微动。

  许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青年抬起眼睛瞧了他一眼,对上顾绒视线的刹那,沈秋戟心脏莫名漏了一拍,他的目光下移,落在顾绒那同样白得像雪的脖颈上。

  像是想到了什么,沈秋戟倏地收回视线,手插在口袋里,转身快步走到梁少身边问他:“梁少,这几天二绒有没有抓你陪他去洗澡?”

  “没有啊。”梁少一脸莫名,“而且二绒抓我陪他洗澡干嘛?”

  李铭学比梁少思维转得快些,反问沈秋戟:“二绒抓了你吗?”

  沈秋戟说:“……没有。”

  青年只在医院时抓过他。

  梁少更加困惑:“那你怎么会问这种奇怪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