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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只能帮你到这了第7节(1 / 2)





  燕妙妙心跳得飞快。

  她从榻上下来。一面小心翼翼,一面火急火燎。

  下榻的时候,急得鞋都没穿,踮着脚尖就跑到了窗边四处张望。

  确定了自己房里和院里都没有其他人之后,她的心才定了一定,舒了口气。

  “为什么不穿鞋?”

  声音从身后传来,惊得燕妙妙的心差点从天灵盖蹦出来。

  “师兄!”她有些嗔怪地瞪他,伸手拍拍自己胸口,安抚着心跳。

  见她精神不错,温敛的脸色变好不少。他弯下腰,将燕妙妙的鞋拎起,又走到她面前,将鞋放到她的赤足之前。

  “以后不要赤足下地。”他神态自然,似乎这样的事情已做了许多次一样。

  燕妙妙没多想,伸脚趿拉进鞋里,转身就立刻将房门打开。

  “你才刚醒,勿要受凉了。”说着温敛就要上前,将房门关上。

  “别,”燕妙妙赶紧阻止他,手摁住门,“门开着就行,我挺热的。”

  要是让阿弋见到他们俩孤男寡女在一个屋里还关着门,那还得了。

  “师兄怎么在这?”燕妙妙道,“阿弋呢?”

  温敛转过身,从榻边的屏风上拿下一件袍子来,递给燕妙妙之后,才慢条斯理地开口:“应当还在昏睡。”

  “那他知道师兄在我这里吗?”她急切问道。

  却见温敛的眉尖轻轻一蹙。

  “为什么问这个?”

  ——当然是怕他误会啊。

  燕妙妙觉得自己真是太监操着皇上的心。

  “因为……”燕妙妙脑子一转,飞快开口,“因为阿弋受伤很重,所以肯定希望一睁眼就看见师兄在他身边——”

  再来刷一波好感度。

  “——毕竟阿弋最喜欢的人就是师兄了。”

  温敛掀眸,“你说他最喜欢我?”

  “当然了。”燕妙妙毫不犹豫。

  他悠悠开口,“既然最喜欢师兄——”

  “——那为什么他现在嘴里喊着师姐?”一抹白扬起,半空之中出现实时转播。

  南葛弋躺在榻上,脸色苍白,额上绑着绷带,鼻尖还沁着薄汗。他睡得有些不安稳,似乎还瘦了些。

  “……师姐救我……”

  “……师姐……”

  声音虽小,可在小屋里也清晰可闻。

  燕妙妙颇为镇定:“我同阿弋自小一起长大,他将我当作亲姐姐。昏迷之中叫了几声家人,也可以理解的。”

  ——跪求、真的跪求温敛这个莽山第一醋王不要误会。

  温敛定定看了她半晌,终于慢悠悠地开口。

  “你这么说倒也有几分道理。”这才收回法力,让影像消失。

  呼。某人长舒一口气。

  “阿弋伤的重吗?”

  温敛轻摇了摇头:“不过皮外伤。”

  “那他怎么现在还未醒?”燕妙妙皱起眉,将身上裙衫系好,又寻了水盆洗漱梳头,准备去南葛弋房间看看他。

  “他额上触着了灵根。”

  燕妙妙一惊,转头看向温敛,手上洗脸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严重吗?”水珠顺着皮肤的纹理缓缓滑落,沿着颈线滑入衣襟。

  这匿于眉心中间的灵根是修道之人灵力根基,若是灵根被毁,则再无修炼可能——无异于将修道之人置于死地。

  温敛别过头去,不再看她。

  “不重。”

  “只是额上被剖了伤口。魔修席爻曾试图将阿弋的灵根拔除,可不知为何没有继续。”

  燕妙妙蹙眉,寻了块帕子擦脸:“是席爻绑了他?”

  燕妙妙当然知道魔修席爻是谁。

  魔修席爻,乃是魔界前任魔尊戍离忧义子,自幼资质惊人,在魔界鼎鼎有名。自五百年前戍离忧陷入沉眠之后,只待席爻历劫成魔,便可登上魔界尊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