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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代文里结婚[快穿]第18节(1 / 2)





  雪光透过窗户反射进来,顾闻骞注视着妻子的脸,朦胧中透着娇艳,眼睛水润光泽,那股柔情能将他的心融化成水。

  他虔诚的捧着妻子的脸,从她的额亲吻到她的眉她的眼,而后是鼻尖、脸颊,最后停在那双丰润柔软的唇上,某处偃旗息鼓的战旗再次昂扬起来。

  雪接连下了三天,积了厚厚一层,化冻的时候路上很滑,原本到了顾闻骞送蘑菇去县里的日子,秋小婵看路上的情况,生怕出意外,就让他别去,这一茬的割下来留给自家过年吃,只要过油煮过后这种天气储存十天半个月没问题的。

  “家里不是还有不少肉吗,我想炸肉丸子吃,多炸些还能拿去卖,中间加些面粉、萝卜,味道好又省钱,要不我今天试试,你来评判一下。”

  妻子的想法顾闻骞从来不驳,实践出真知,不论这些奇思妙想是对是错,只有真正实施了才能评判对与错。

  秋小婵是个行动派,说干就干,还给顾闻骞安排了剁肉、剁萝卜的任务,当杏子般大小的丸子滚进热油,嗞啦嗞啦发出声响时,肉香味也随着肆虐的北风飘走了。

  处在北风口的何家就惨了,中午炖了一大锅白菜豆腐,他们家人口多,挣的工分也不少,队上虽然分了十斤肉,可也禁不起吃几顿,得留着过年待客呢,平时就常闻见秋家院子里飘来的饭菜香,今天的味道跟北风一样霸道,馋的大人孩子流口水。

  何敏的堂弟何峰捧着饭碗直皱眉,“他们家又在煮什么,弄的这么香,还让人怎么吃饭。”

  他爸用筷子敲了下他的头,“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别人家就是吃龙肉也挨不上你。”

  家里的老人护孙子,责骂道,“快过年了打什么孩子,小峰说一句怎么了。”

  何峰他妈也翻着白眼附和,“就是,别人在家里大鱼大肉,咱们顿顿白菜豆腐还不让说,有本事你也让家里吃上肉啊。”

  男人在媳妇讽刺般的埋怨中摔了筷子,好好的一顿饭就这样发生了不愉快,长辈怪儿媳嘴巴坏。

  “吃了两顿饱饭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早十年连白菜豆腐都吃不上,多少人活活饿死,你这样不知惜福的也别羡慕别人家伙食好,用你自己的话说,有本事嫁个能让你吃上肉的男人呐,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

  何峰他妈气的脸如猪肝,可她不会撂筷子走人,自家男人摔了筷子照样有饭吃,自己要是斗气离开饭桌,恐怕得一直饿肚子。

  何敏就在这样的氛围中填饱了肚子,将寡淡的白菜豆腐想象成鸡鸭鱼肉,心里暗暗做了个决定,一定要嫁个日子好的人家,她可不想一辈子过吃不上肉的苦日子。

  秋小婵做了三十来个肉丸,表皮炸至金黄,咬一口外脆里糯,咸淡适宜,萝卜的清爽冲淡了肉的油腻感,面粉增加了酥脆口感,既能当主菜又能当零嘴。

  秋小婵捡了个递进丈夫嘴里,一脸期待的问,“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顾闻骞有心逗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不言不语的细细品味,等妻子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问他是不是不好吃时,才笑着点头,“一如既往的好,这样的美食肯定不缺市场。”

  猪肉价格不低,但加了面粉和萝卜后降低了近半的成本,秋小婵已经算过,猪肉七毛二一斤,这个卖四毛就有的赚。

  “中午就用这个炖汤吧,再加些蘑菇、青菜,配上辣椒最下饭。”

  想想都要流口水了呢,她决定今年除夕夜围炉吃火锅,这样才有过节的氛围啊。

  顾闻骞没意见,他一直以来的观点就是,不会做饭就没有挑三拣四的资格,做什么吃什么,从以前到现在一贯的态度都是如此,只不过从前是绅士风度使然,如今则是出于对妻子的完全尊重。

  东坡先生可一日无肉而不可一日无竹,结了婚的顾闻骞则是可一日无美食而不可一日无小婵。

  吃饭跟爱人比起来,显然是爱人更重要些,毕竟爱人决定着他一辈子吃什么。

  第二十三章

  腊月二十七顾闻骞去了趟县城, 送了最后一茬蘑菇,还带了五斤肉丸,男人尝过后, 以五毛一斤的价格收了, 他卖的话能卖到六毛甚至六毛五。 21

  “你媳妇手艺不错, 以后有什么吃的放心送来, 只要味道好我都收。”

  城里都是吃商品粮的, 计划经济有钱也没处花, 人口基数大, 总有部分人宁愿花高价格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这方面他是从来不吃亏的。

  顾闻骞带了八块钱回去,把男人的意思说了, 秋小婵听了自然高兴。

  “太好了, 往后我总算能放开了手脚。”

  如今这样虽然能挣可挣的太慢, 一个月才十几二十的利润, 仅仅满足生活需要,不知道何年马月才能攒到钱。

  当然跟别家比日子算很好的,不用扎紧嘴巴过日子, 可她是有大目标的人, 并不满足于如此微小的收获。

  很快就到了除夕,一大早顾闻骞就在桌上摆好笔墨写对联。

  像他这样的世家子弟, 练字属于基本功。

  当他撑着桌子动笔时,颇有种挥斥方遒的气势, 秋小婵觉得自己对他的感情又加了一分。

  她心想, 自己已经够喜欢他了, 往后再发现他有什么优点也没法再加, 就像装满了水的木桶, 空不出一丝一毫的缝隙。

  顾闻骞写了两幅,一副贴院门上,一副贴堂屋外,分别是,“春风杨柳晚秋条,六亿神州尽舜尧”,“四时吉庆,八节安康”,横批“门盈五福”、“**同春”。

  队里的人从门口经过都要停下来看看,有懂字的大爷直夸顾闻骞的字写的好。

  “这一看就是有功力的,小顾啊,早知道你会写我就不去镇上买了。”

  顾闻骞谦虚道,“随手写了几个,称不上多好。”

  以前在家时,每年的春年都是他跟父亲一起写,在顾闻骞看来,父亲的字才称得上一个“好”字,从小他就将父亲当作自己人生的目标,希望成为父亲那样的有匪君子,可惜世间事总是不能让人圆满,他已长成君子,父亲却背负起沉重的枷锁成了所谓的“罪人”。

  每逢佳节倍思亲,在本该团圆的日子里,顾闻骞越发思念起了不知近况如何的父亲。

  大爷最后要了两张“福”回去,他拿着红纸在队上走了半圈,跟着就有不少人上门了,有求福的,有求对联的,顾闻骞来者不拒,一直写到没有红纸了才作罢。

  张大英在厨房一边包饺子一边跟正在做饭的女儿说,“这些人也真是,明明买了对联偏要来蹭便宜,那福字两分钱一张买不起怎么的。”

  秋小婵笑了笑,知道她是心疼女婿受累呢。

  “妈,大好的日子咱犯不着为了这么点小事别扭,做了好事总会有人记咱们的好,既然大家乐意要,干脆明年让闻骞写了送人,还能当个人情呢。”

  张大英“嘿”了一声,“你的脑子啊现在是越来越活泛了,从前还当你是个傻的。”

  秋小婵笑着回,“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谁让我嫁了一个有头脑的丈夫,自然越变越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