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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1 / 2)





  莫鲲欢喜得在屋中转圈儿:“明儿好生谢谢浩之!”

  郡主也叹道:“荣国公果然对孩子大方非常。”想了想,让人往荣国府给迎春送去一副玉钗。

  贾赦听说了连赞昌龄郡主聪明,“是个明白人”。

  图书馆开了不过七八日,贾琏回来笑嘻嘻的同他老子道:“父亲真能未卜先知么?今儿果然五皇子在路上候着我,可说了一番好听的呢。”

  贾赦叹道:“你且瞧着吧,大约那几位都能渐渐出来拉拢你了。你一概莫管。这会子蹦得越高、来日摔得越重。圣人连那几个阁老都还没拿下来,他们就蹦了。圣人心里什么滋味?”

  此时宫中却是明妃窦氏独宠。皇后素来大方,倒不去管她;贾贵妃病了,闭门不出;吴贵妃本是她表姐。其余妃子也有不忿的,明妃并不计较,只是总有攀附她们表姐妹的替她们出手了。

  这一日圣人在朝议上又让几个老家伙驳了,气得在明妃那里狠狠骂了一通“老匹夫”。骂完方觉失态,倒翻回头来向明妃赔了个不是。

  明妃笑道:“听人说气大伤身,圣人发出来便好了。圣人安康才是妾的好日子呢。”

  圣人倦然在炕上歪着,以手扶额:“唯有在爱妃这里朕才舒心些。”又叹道,“眼见太上皇的腿快好利索了,他们又硬起来了。”

  明妃忙“嘘”了一声。

  圣人哼道:“朕在自己女人屋里也不让说实话么。”

  明妃上去替他揉揉太阳穴,叹道:“圣人稍安。圣人乃天命之人,些许魑魅魍魉能奈圣人何。”

  圣人委实舒服,渐渐阖目睡去。

  数日后,太上皇扶着人练习行走时,两边扶的人同时摔了。太上皇自然也摔了。

  圣人大怒,下令彻查。不多时竟查出太上皇身边一个很是得力的老太监来。

  老太监缓缓向那来问话的道:“委实是杂家做的。杂家自知该死,尔等便莫要问了。”又笑道,“旧年老圣人是如何摔的,圣人心中有数。杂家只袖手旁观罢了。”

  那问话的森森一笑:“公公,你上当了。且让你当个明白鬼罢。这回不是你主子之命,乃是有人假传其意。”

  遂抓了一长串的人出来,有宫里的老姑姑,也有老太监。

  原来他们竟是得了明妃之意朝老圣人下手!圣人长叹一声:“此罪大也。”因下旨降明妃为末等更衣,打入冷宫。

  宫里乱议了一阵,不日便平息了。又过了大半个月,贾元春才痊愈出门。此后对她大伯父言听计从。

  这般宫闱密事连姜文也不甚清楚,竟是贾赦去寻司徒塬商议两校学生联谊春游之时,司徒塬告诉他的。

  贾赦闻听不觉齿寒,万分庆幸自家闺女不曾入宫、大侄女也算听话。

  司徒塬因笑道:“塬祝贾贵妃早日得育龙子。”

  贾赦摆手:“别!她要生也得是闺女。我们家可不乐意搀和进你们家的事儿。”

  司徒塬道:“无事。皇长子早夭。二皇子恰满二十,三皇子十九,四五两位十七,七八两位一个十二一个也十一了。”

  贾赦头疼:“别跟我说这么清楚、我不想知道。今儿就不该来找你联什么谊。”

  司徒塬自顾自道:“贾贵妃纵这个月便得龙子,生下来也差八皇子十二岁,差皇后的三皇子二十岁。轮不上他。”

  贾赦烦道:“你哪里知道我家老太太!心思活络着呢。”遂摆摆手,“别扯这个,到底联谊不联。”

  “自然联!”司徒塬道,“你不怕圣人疑心你?”

  贾赦哼道:“我将一切摊在光天化日之下,他疑心我什么?再说有小齐姜文呢。”

  司徒塬叹道:“他竟这般好运,有你们这些人帮着。”

  贾赦瞥了他一眼:“还不死心?”

  司徒塬不答话,又翻回去说宫里:“我那八侄儿生下来后十几年皇兄未添皇子,你猜为何。”

  贾赦道:“不猜,不想知道。”

  司徒塬道:“太后与先义忠亲王母子的手笔。”

  贾赦一愣。

  “偏这些年来,圣人竟没少疑心皇后。”司徒塬笑道,“如今宫里安生了。若妃嫔有孕,反能洗脱皇后之嫌。”

  贾赦连连摆手:“你说出花儿来都没用。你们家的事太麻烦,我最讨厌麻烦。”

  司徒塬叹道:“虽是如此,贾公爷何时少过麻烦?”因恭敬递给他一盏茶,“我今日乃寻贾公爷联手,共同扶持令外侄孙儿可好?”

  “不好。”贾赦并不接茶,“皇子外家太辛苦,皇帝外家太危险,我不干。”

  司徒塬无奈,只得搁下茶:“罢了,我们还是商议联谊春游的好。”

  后贾母从宫中回来说,皇后竟早知道元春避孕,特宽慰她,暗示许她停药。

  贾赦大呼“好悬上当”,心中骂道:“素来只有爷四处截消息占便宜的,如今他竟也给爷来这一出。”

  因告诉贾母:“母亲下回叮嘱娘娘,此时万万不可。皇后定然不止告诉她一个,务必等前头少说生出一位健健康康的皇子、最好两位、公主不算,且旁的宫妃也有孕时,方可停药。”要说这么多年皇后什么也不知道,鬼才信呢!不过是借着圣人整顿宫闱,将从前的一并推到先义忠亲王头上罢了。横竖她儿子都十九了。再说元春是自己避孕的,总比旁人下手的那起子宫妃少些野心,也好控制。

  贾母听了半日,念叨说:“这会子宫里还没人有孕呢,若等有皇子健健康康生出来少说得一年。”

  贾赦苦笑道:“人家是替娘娘当挡箭牌试毒针的,难不成咱们还妒忌不成。”

  贾母这才明白其中关切,下月细细说与元春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