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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原中也揉了揉自己的拳头,狞笑着回了安全屋。

  在赤松流坐上了回伦敦的飞机时,中原中也摁着太宰治的脑袋捶了对方几拳。

  太宰治正处于自我厌恶的情绪之中,被打了也懒得还手,中原中也看到像是蔫白菜一样的太宰治,反而下不去手了。

  中原中也虎着脸骂道:你怎么能算计红叶大姐?她气坏了。

  太宰治懒散地说:又不会受到什么伤害,若是能趁此抓住K,也省的我们继续在伦敦耗费时间了。

  可你失败了。中原中也嘴角抽搐:所以明早我们还是要去上课?

  太宰治恹恹地嗯了一声。

  中原中也冷眼瞅着没精神的太宰治,他故意刺激说:你和维吉莱尔是真爱?

  太宰治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咬牙切齿:谁和他是真爱!

  太宰治心里郁闷极了,听了赤松流的话,十年前的织田作之助八成会以为自己祸害未成年。

  但从另一个角度讲,为了防止这种事发生,以织田作之助的操守,他肯定会主动避开太宰治,不会与太宰治有任何交集,自然也不会被当时的森鸥外注意到,将更容易脱离港口mafia。

  这只能算是昨天那场社死中不幸中的万幸了。

  中原中也继续嘲讽:那你和织田作之助是真爱?

  太宰治的脸色冷下来,鸢色眼眸里闪烁着如刀锋般的冷意:蛞蝓,有些话不能乱说。

  中原中也冷哼一声,神色倒是缓和下来:既然如此,为什么织田作之助会跑到首领办公室?他在探查什么?

  太宰治想到聊天室里的织田作之助的质问,声音柔和得渗人:那自然是赤松流干的好事了。

  中原中也头疼地说:上次你自己跑出去当诱饵,结果被K一枪崩了,这次你在横滨设圈套,结果让侦探社的人盯上了你

  明天去上课,你不会又要做什么吧?

  太宰治打个哈哈,他拉长语调说:那可是魔术师的大本营,我什么都不会做。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太宰治决定明天上课时要好好观察赤松流,再做其他打算。

  横滨那边是白天,伦敦这边自然是深夜,太宰治睡了一会,伦敦这边的天就亮了。

  中原中也开车带着太宰治去弗伦给的地址。

  来到伦敦郊区,明明看上去是荒山野岭,可伴随着太宰治的不断前进,遮蔽学术都市的魔术逐渐失去效果,中原中也看着干净复古的街道建筑,忍不住吹了个口哨。

  太宰治回头看了看来路,他走过后,原本失效的魔术阵图又一次产生了遮蔽的效果,显然太宰治的无效化只是接触无效,并不是抹消,他离开后,魔术自然会再度生效。

  中原中也拿着地图看了看:前面左拐就是矿石科的教室了,走吧,距离上课还有半小时。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很快就找到了矿石科的阶梯教室,推门进去,已经有一些学生坐在位置上等上课了。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的位置是第一排,这是个非常利于观察的好位置。

  只是在两人准备到座位上时,背后教室门打开了,一个戴着白色软帽子的青年走了进来。

  费奥多尔推门时还对身边的尼古莱果戈里(异世界版本的)说:上课的格尼和平时不一样哦,你一定没见过。

  尼古莱雀跃地说:嗯,我很期待。

  只是下一秒,披着白色披风的尼古莱停下脚步,费奥多尔也看到了门口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

  一瞬间,气氛古怪而险恶了起来。

  第18章 018

  费奥多尔这几天的日子过的很滋润。

  太宰治之所以没找到关于这个俄罗斯毛子的消息,是因为他根本不在英国国境内。

  费奥多尔暂时停留在一海之隔的法国,他在忙着卖情报。

  之前说了,费奥多尔砸了一大笔钱给赤松流的父亲,也就是那位阿卡玛兹老先生,所以费奥多尔趁机从阿卡玛兹老先生那买了大批关于魔术师的情报。

  当然,阿卡玛兹老先生也不会将魔术师的秘密都说出去,只是卖了一些大众都知道的信息,比如时钟塔的十二个学科,比如时钟塔三大派系,比如时钟塔的实力评定,最强者是冠位等等这种基本设定情报。

  费奥多尔拿了这笔情报后,愉快地开始利用自己的情报网割韭菜,将关于魔术师的情报卖给过去的老主顾和新客户们,当中间商赚差价。

  因为钟塔侍从发布了对异能者的召集令,费奥多尔为了自身安全,他跑到隔壁法国卖情报,赚得盆满钵满。

  他不仅将自己砸在阿卡玛兹家的钱全都赚回来了,还得到了大部分即将来伦敦旅游的异能力者名单这些人都是他的客户。

  费奥多尔抖了抖手里的关于前往英国的异能力者的情报单子,笑嘻嘻地说:我要是将情报再卖给格拉斯尼,能不能再赚一笔?

  两个果戈理正凑到一起抽鬼牌玩,听到费奥多尔这么说,尼古莱说:我觉得爱沙可以拿着你的单子卖给魔术师们,继续赚钱。

  爱沙是异世界的果戈理对赤松流的单独称呼,谁让赤松流小时候不干人事,假装名为爱沙的小女孩和果戈理谈人生谈理想呢?

  果戈理还没见过赤松流,只是听另一个自己不断吹嘘名为赤松流的人,又见自己的好友费奥多尔去一趟伦敦,也是满口称赞,自然对赤松流产生了极大兴趣。

  果戈理问费奥多尔:你不是告诉他,远东那个太宰治已经抵达伦敦了吗?他怎么说?

  费奥多尔:他只说知道了。

  尼古莱评价说:显然他在你之前接到了消息。

  费奥多尔不以为意:在我出现在他面前后,他如果还没监控这方面的信息,那就不是格拉斯尼了。

  尼古莱好奇地问:你不担心他们两个联手吗?要知道在我们那里,这俩人可是情侣哦,还配合默契地干掉了你。

  费奥多尔发出短促的笑容:太宰治还没这么大的魅力,让一个从未见过他的人直接喜欢上他,而且这里的格拉斯尼没有理由对我动手。

  费奥多尔可是给阿卡玛兹家族砸了不少钱,看在钱的份上,他们又没有什么利益纠纷和关乎性命的严重矛盾,为什么赤松流要对自己动手?

  只因为太宰治的请求?别逗了,赤松流绝不是这样的人。

  不过太宰治估计会去上课,你们两个有兴趣吗?

  费奥多尔笑眯眯地说:我很期待在课堂上见到太宰治,对他手里的【书】更期待。

  尼古莱和果戈理对视了一眼,果戈理耸了耸肩:你去吧,你比我更想见他,不是吗?

  尼古莱露出欢喜的笑容:那下次你去。

  于是周一早上九点,费奥多尔带着尼古莱到矿石科上课了。

  果不其然,在教室门口,费奥多尔见到了太宰治。

  在看到太宰治的瞬间,费奥多尔脸上流露出了略显兴奋和有趣的笑容。

  尼古莱则是趁机对比自己认识的太宰治和眼前的太宰治。

  最终尼古莱得出结论,这个太宰治的确是个阴沉的讨厌鬼,还不如另一个世界跑到武装侦探社当二五仔的太宰治呢!

  那个太宰治起码看起来是个人样,这个呢?只是注视着就仿佛看到了黑暗,谁乐意天天看这样的死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