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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2 / 2)


  把鑫鑫哄到房间后,林媛问农子坤,“你和爸把子剑送到哪里去了?”

  “……送他去看心理医生。”

  林媛很生气,“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子剑那不是病,你——”

  “他以前没有这种苗头的,那肯定就能改回来。”

  “农子坤,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我?亏你还是当过兵的!你把子剑都打成什么样了,还送他去看心理医生,什么心理医生?你知不知道他会遭遇什么对待!”

  “你想太多了,那是正规的医院正规的医生,都是为他好,你别管,我知道该怎么做,我还能害他不成!”农子坤烦躁地出门了。

  他驾车驶出别墅区,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把车开到了那天他扔掉农子剑戒指的地方。

  第三天赵医生终于放松了警惕,经过一个早上的洗脑,下午的时候农子剑终于得以到操场上去放下一下风——没错,就是放风,这个矫正中心大门紧闭,只开放了侧门的保安室,操场上除了一些散步的面无表情的病人,还有几个穿着迷彩巡逻的教官,没有人的脸上带着笑,四面围墙上装了一圈圈的防盗铁丝,像是神经病院,像是监狱。

  农子剑慢悠悠地散步,其实一直在悄悄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只有大门右侧保安室的小房子上有一个缺口,两米多高的墙,旁边的花圃有三四十公分高,农子剑估摸着能有大半的胜算。

  巧的是,这个时候保安打开了大门,是一辆载货的小卡要开进来。

  就是现在!农子剑顾不得多想,炮弹一般往大门的右侧猛冲过去。给小卡放行的保安在另一侧没能拦住他,不远处两个牛高马大的护工反应过来马上追了出去。

  后面有人在追赶,农子剑没有回头,他脚下生风,跑得脚下薄软的鞋子都掉了,他冲到拐角的小街道上,一个女孩刚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准备关上车门,他马上冲过去按住车门,“不好意思我有急事,师傅,麻烦送我到市里。”

  幸好司机师傅也没留意,马上就发动了车子,还问农子剑,“哎,后面那些人跑什么?”

  “我也不清楚……”农子剑看着后视镜,那两个人估计没看到他上了出租车而在原地张望着,直到车子拐了几个弯,农子剑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才发现脚底疼得厉害,地毯上还沾了些血迹,估计是踩到碎玻璃还是什么了。

  农子剑找了个借口借到了司机的电话,然后拨了陆月歌的手机号码,才响了两声,电话就接通了。

  “喂,你好?”

  听到恋人久违的声音,农子剑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月歌,是我。”

  “子剑……”陆月歌的声音有些沙哑,语气带着急切,“你现在怎么样?”

  “我没事,你在哪里?我现在去找你。”

  “我在宠物医院的宿舍。”

  “那等二十分钟后你下楼来接一下我。”

  “好,我就在门口等你……”

  陆月歌这几天住在宠物医院后面的宿舍里,陈傅忠原本是叫他去家里住的,他没去,一个人独自住在了这里。他晚上在这里休息,白天就去别墅区附近等待,希望能见到农子剑的家人。

  今天终于等到农子剑的电话,陆月歌一直紧绷的情绪终于能稍微放松下来。挂了电话后他马上跑到小区门口,进出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叹息帅哥这几天怎么气色这么差。

  陆月歌对着道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望眼欲穿,他相信农子剑,但是还是会害怕,怕他放弃自己,怕他为难,怕他受伤……

  四月下旬的天气还有些凉,载着农子剑的一辆黄色的出租车终于到了,车门打开,陆月歌看到农子剑连鞋都没有穿,脚下的地毯还有暗红的血迹。

  他瘦了很多,脸上的淤青也有没消退干净,很憔悴。

  陆月歌心如刀绞。

  “月歌,先把钱结给司机师傅。”虽然憔悴了,但是农子剑的笑容一如既往地灿烂,“多给两百块钱给师傅洗车,不好意思啊,弄脏了一点地毯。”

  付了钱后陆月歌想把他抱下车,农子剑赶紧拒绝了,“不严重的,你扶着我就好……”

  陆月歌红着眼眶把自己的外套脱给农子剑穿上,然后弯下腰来背起了他。

  趁路上的行人不注意,农子剑搂着陆月歌的脖子吻了一下他的头发,“嘿嘿,暖和多了。”

  陆月歌微微侧过头蹭了一下他搂着自己脖子的手臂,“我们先去医院看一下,脚踩到什么了?”

  “不知道是玻璃还是石头,我靠还挺疼的。”

  “子剑……对不起。”陆月歌吸了一下鼻子,有千言万语想说想问,但此时除了说对不起,他不知从何问起。

  “我们之间不用说对不起,你可别哭啊,还在外面呢。”旁边没什么人了,农子剑忍不住又在他脖子上啪啪亲了几口笑道,“我一看到你就不疼了,真的,真神奇。”

  农子剑能想象到陆月歌有多担心害怕,于是他卯足了劲在自己男朋友后背插诨打科,再加一点隐秘的亲密小动作,和他说话,逗他开心。

  离得不远就有一家挺大的诊所,医生给农子剑清洗了伤口,是被玻璃扎到了,伤口不深也没有残留物,包扎好后那老医生还笑农子剑,“小伤口而已,看你弟弟紧张的,别碰水,过几天就好了。”

  处理完伤口后陆月歌又把农子剑背回去,农子剑觉得自己只是一只脚受了点伤而已,陆月歌比他还瘦,他想让陆月歌扶着他走就行了,可是陆月歌执意要背着他。

  温热的液体一颗颗砸到了他的手背上,农子剑慌了,“别哭别哭,让你背,背多久都行……”

  那一颗颗眼泪还是不停滴落,灼热得让农子剑心脏纠痛,农子剑搂紧了他的脖子亲他的耳朵,“背一辈子好不好?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

  陆月歌哽咽地应了一声。

  他们进到了电梯里,一个抱着小孩的胖大妈也进来了,看到陆月歌脸上挂着泪水,她掏出了纸巾塞到农子剑手里,“哎呦,小伙子怎么啦,不要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