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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脉脉[修仙]第55节(1 / 2)





  要知道,不只是温折能察觉容雪淮的情绪,容雪淮也能察觉到温折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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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样过了七八日后,在温折的不断松动和安抚下,温折可以随意在塔内行走,容雪淮不再那样执着的一定要跟在他的身边。

  当温折身在塔里的某间屋子,而容雪淮在另一间时,温折再不似第一次那样,感觉自己受到了某种密切的监视。容雪淮似乎对他放下了心。

  而当他想要去塔外走走的时候,只要主动提出带上容雪淮,容雪淮就总会同意。他们的活动范围当然不止限于玉芝峰。他们一同看过了西峰的珍禽、芙蓉池里的锦鲤、还和拒霜峰上的妖兽结结实实的闹了一个下午。

  而在这几座山峰中间的小铁锋,容雪淮提也未提。温折见此,自然也就装聋作哑。

  现在是时候做第三步了。温折想道。那天去玲珑花海,让他想起了他们在那里发生过的,一场关于容雪淮白衣的谈话。他很清晰的记得,当时雪淮的态度有点回避。

  ——白衣和斗笠一同穿戴起来,到底有哪里好用?

  在这天中午,用过午饭后,温折没有提出一起出外散心的建议。

  过了三炷香后,容雪淮对趴在桌子上,表情略有郁郁的温折主动说出了这句话:“卿卿不想出去走走吗?”

  温折摇了摇头:“没意思。”

  “下棋?写字?读书?画画?掷骰子?看斗鸡怎么样?想和点墨玩吗?听我弹琵琶?要不要学笛子?”

  容雪淮列出长长一串的选项,温折把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一边摇着,他一边意识到,原来他们平日里有那么多的消遣,怪不得并不觉得无聊烦闷。

  到最后,容雪淮把所有事情都问尽了,温折也只是摇头。

  容雪淮抿了抿唇。他坐在温折的对面,不再说话。温折偷眼打量他,他似乎是有点不高兴了。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他的声音不再那么温柔,听起来好像有点……赌气?

  温折眨了眨眼,觉得实在颇为意外。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容雪淮低声问道:“如果我不让你如愿,你就要一直‘没意思’,‘不开心’,是不是?”

  这倒不是。温折默默的想,这主要要看雪淮的承受底线。如果他真的生气抗拒,温折自然不会逆着他的意思强硬的坚持。

  而容雪淮显然误解了温折的沉默。他站起来,服软道:“好吧,你赢了。”

  他从自己的储物袋里拿出那本印法书放到温折的面前,伸手按住温折的肩膀。在那个瞬间,温折听到一种细小的碎裂声从体内传来,而那四个紧贴着他肌肤的圆环也随之崩断:是容雪淮打开了他被封住的灵力。

  “开心了吗?”容雪淮问道:“我知道你一直惦记着这个。”

  温折笔直的坐着,又一次呆若木鸡。

  先不提他想要的其实不是这个,单说凭他的猜测,这本印法书甚至还是他的“罪证”之一,如今竟然这样轻松的重新回到了他的手里,连带着他的灵力。

  温折睁大眼睛仰头看着容雪淮。对方脸上的肌肉紧紧绷着,看起来似乎有点微怒。但他眼神里更多的情绪却是“真拿你没办法”。

  温折笑了。

  “我不是想要这个,雪淮。”他把自己的眼神从那本书上撕扯下来:“我是觉得有点单调,所以想和别人聊聊天。”

  他把那本印法书推回到容雪淮的面前:“你收回去吧。要封我的灵气也没关系。”

  容雪淮身侧的手指动了动。

  但他到底还是说道:“算了,不要浪费你的天赋。”

  第81章 撒娇

  容雪淮说过这句话后,仿佛怕自己后悔似的,飞快的接道:“卿卿,你想要和谁聊天?你大哥吗?凭江月?还是沈徵他们?”

  温折当然不可能找齐氏兄弟二人聊天。对方虽然是真心关心自己,但毕竟关心则乱,他们行事容易激动。要是他们过来时发现自己有自由受限的痕迹,然后闹将起来,结果未必会不堪设想,但总归是惨不忍睹。

  何况若要找齐氏兄弟,不知为何就有一种夫妻吵架回家找娘家撑腰的奇怪感觉……

  但他也不是要找沈徵和裴阡陌。沈徵心眼比绳子还粗,满眼里除了一把刀再也装不下别的,他想问的事找沈徵是没用的;而裴阡陌的心灵未免太过敏感纤细了一点,何况他体质特殊,若要他来做这件事,得到的结论可能会出乎预料也说不定。

  温折想找苏澜。

  苏澜这个人,胆大心细、恩怨分明,又兼以意志坚定。温折和他只相处了很短的一段时间,但和他关系不错。而同样的,他从雪淮那里听到关于苏澜的评论也不差。

  苏澜受过容雪淮的恩,又和温折颇有几分感同身受。他实在是个介于两者之间,在两方都有一定交情的人。

  换而言之,苏澜虽然不会如同凭江月一样让雪淮感到亲近放心,但也是是个不会让雪淮绷紧神经的对象。

  容雪淮为温折吐出的名字讶异了片刻,他低声道:“我以为你至少要见沈徵。好,我会告诉苏澜,让他明天过来见你。”

  拍板了解温折一桩心事,容雪淮扬了扬眉:“卿卿现在可是如愿了?”

  “如愿,如愿。”温折赶快去握容雪淮的手,然而他却握了个空。

  容雪淮收回上一刻还放在原处的手,慢条斯理道:“好,卿卿高兴就好。只是我不开心了。”

  温折:“……”

  听到这话,温折简直怀疑自己在做梦。

  他眨了眨眼睛,又揉了揉耳朵,半天都不能消化这话的意思。

  就算是沧海在他眼前瞬间化为沃土,高山于他视野里快速崩裂变为盆地,温折的表情也不可能比现在更吃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