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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小夫郎第102节(1 / 2)





  这顿饭吃得很是过瘾,还有一碗甜津津的蜜水喝,浑身的阴冷寒意被驱散。

  陆谷拾掇完厨房还早,下雨天没事做,他本想做做针线,但沈玄青上房里躺着了,他想一下也跟着进去。

  这一个月两人聚少离多,心里头那点儿牵挂叫他想挨着沈玄青多一会儿,只是因生性胆小害羞,面上免不了有几分扭捏,好在沈玄青一看他坐在床边,二话不说就将他拉上床抱着了。

  陆谷被困在臂膀之间,听见外面乖仔呜呜咽咽叫了一阵,有点像嚎叫的意思,似是对下雨很不满,不过声音很快低下去,以他对乖仔的了解,该是趴在麻袋上睡了。

  “没带汤婆子,还是盖着被子暖和。”沈玄青抱着夫郎十分舒坦,浑身都放松下来,连声音都透出几分懒怠,不紧不慢的,说完还用鼻尖亲昵地蹭了蹭陆谷脸颊,一双星眸笑意粲然。

  第144章

  这次上山没有推板车,他俩只背了竹筐,许多不必拿的东西就没有带,省得太沉。

  按沈玄青的意思,陆谷不用干太多活,每天做做饭就行,冷了上床盖好腿脚做个针线,连汤婆子也留在家里。

  这会儿两人抱在一起,是许久未有的温存,陆谷没有说话,但满心都是欢喜,沈玄青一直都体热,健壮结实的身躯比汤婆子还暖和。

  在外面风餐露宿一个月,回来睡在干净暖和的床上让沈玄青无比放松,尤其怀里还抱个夫郎,叫他更是觉得惬意舒坦。

  外面雨势不减,天阴沉沉的,没多少光亮,虽然没有喝酒,但也能称一句水足饭饱,胃里是暖的身上是懒的,此情此景,若不睡上一觉,都愧对这份舒坦。

  “一起睡会儿。”沈玄青低声笑道,说完轻吻在陆谷唇角,还将怀里人搂紧了些。

  唇角和脸颊被亲了好几下,陆谷没抑制住欢喜,唇角微扬眼睛亮晶晶的,“嗯”一声在沈玄青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随后两人又一起将棉被盖严实。

  被子里装的全是柔软暖和的棉花,不是稻草也不是芦花,很快被窝里就热乎起来。

  说要睡觉,可并非如此,陆谷脸颊微红,忍着羞涩没有出声阻拦,沈玄青星眸含笑,时而亲一亲,吻着蹭着夫郎柔软的唇不愿离去,亲昵又旖旎。

  但他奔波一个月,好不容易借着下雨歇息两天,最后没有真行房,只是浅尝辄止给自己讨一点好处,闹过亲过之后,这才从陆谷里衣当中收回手,重新抱着人睡了。

  窗外雨打风吹,淅淅沥沥下了一夜,随着月落日升,又是一个晴好天。

  山色空濛,雨后的山林秋意更浓,呼吸之间带着清新冷意。

  地上全是泥水,泥泞湿滑不好行走,更别说在山中追捕野物,沈玄青又歇了一日才出去打猎。

  昨天晒了一天,地面已经干了不少,陆谷提上篮子在附近捡地皮菜。

  草丛里湿意较重,没多久鞋面和裤管都被打湿了,鞋底也沾上一些泥,走起路来有点沉重。

  深绿青黑的地皮菜好吃是好吃,就是得洗干净,不然吃的时候会有砂砾感。

  深山里人迹罕至,野草野菜无人采摘长势很猛,下过雨连地皮菜都有不少,陆谷没一会儿捡了许多,不过这东西得晒干后才能吃,他将整个竹篮捡满才回去。

  鞋底全是烂泥,鞋面也是湿的,他回来后先换了一双干净鞋子。

  山上的水缸较小,不过昨天傍晚沈玄青把水缸提满了,他一个人能用两三天。

  尽管有太阳,但冷水实在有点渗手,烧大锅废柴火,陆谷就在泥炉上用陶罐烧水。

  他从柴房抱了一小捆细柴出来,蹲在泥炉前往里面添了几根,一个人时总爱想东想西,他想起从前在陆家时,哪怕是冬天,杜荷花让他洗衣也没有热水用。

  倒不是自怨自艾,他只是忽然觉得自己这般费柴火费热水,是不是不太好。

  但柴火已经塞进去了,水也添上了,他又想起沈玄青常常的叮嘱,让冷天记得烧热水,在家里时娘和阿嫂看见他费柴火烧水时也不会说什么。

  如此一想,才叫他心中安定。

  待坐在院里用温水洗起地皮菜后,手一点都不冷,就觉得果真还是烧水好。

  没有别的事做,陆谷清洗地皮菜时很仔细,等洗完两遍已过了许久,他将竹匾放到木架上,晒两天干了就能泡发了吃,可惜山上没有地方买豆腐,不然这两样包包子好吃呢。

  带上来的二十几个鸡蛋也吃完了,没法儿和地皮菜炒着吃,倒是前院的韭菜又冒出来一茬,再长几天就能割。

  前院的菜还好,不少都活着,后院之前种的丝瓜和冬瓜沈玄青自己在山上吃了一些,后来不太上山,就把冬瓜蔓和丝瓜秧架全拔了,省得疯长乱爬。

  拾掇好地皮菜后,他看着换下来的脏鞋,便提着鞋拿了棒槌,揣上两个野澡珠到河边去洗。

  河水冰凉,但只有一双鞋子,用不着再特意烧水,捶一捶打一打,很快就洗干净了。

  别看他一天干的活不多,可眨眼间大半天就过去。

  乡下人的日子大多都过得忙碌平静,没有多少波澜,甚至是无趣的,奔波劳累只为有口饭吃,一日两三顿饭便是一天中最要紧的事。

  而这样无澜的日子在沈玄青活捉了一头母梅鹿回来后,就添上了一份惊喜。

  狗围着陆谷打转摇尾巴,一看到沈玄青后他就顾不上揉狗头,连忙迎上去,好几天的等待让他满心欢喜,再看到沈玄青拽回来的那头梅花鹿后,眼睛更是明亮。

  被夫郎用这样崇敬的明亮目光注视,让沈玄青腰背挺得更直了,到底是个年轻人,他笑容更甚,连眼中也多了得意之色。

  “抓之前我看过了,没有怀崽。”他笑着说道:“到时候牵下山,起码也能卖四十两,这是梅鹿,还是一头母的,爱吃鹿肉的人最是喜爱,如今天冷,价钱能抬上去。”

  猎户有猎户的规矩,怀崽的母兽不能抓,幼兽也不能乱捉。

  对他的话,陆谷从来都是信服的。

  母鹿被牵进院子里拴好,沈玄青还将背上竹筐卸下来,从里头拿出两张狐皮,笑道:“还打到两只狐狸。”

  陆谷眼神更是崇敬,只是忽然,他发现沈玄青后背和裤子后面沾了泥水,已经干了,但那么大一片,一看就不是不小心蹭到的,连忙问他:“你衣裳怎么了?”

  沈玄青脸上笑意不减,开口道:“没事,就是昨天早上撵着狗追狐狸时脚下湿滑,不小心摔了一跤,只衣裳脏了,别的一概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