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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林尚仪难产(1 / 2)

第四十五章:林尚仪难产

林尚仪现在就要生产,还有小产的迹象,这可真的将我吓了一跳,真是一波才平,一波又起。

可是在宫里,她相信的也有我,我着急地说:“快到海棠院看着去,缘由,赶快让人去请林洛水林御医,请他一定要来。”我眼皮跳得飞快,有着不好的预感。还没有跨进海棠院,就听到了痛叫声。

宫女和嬷嬷挤了好些在外室,还有好几个走进走出,端着一盆干净的水进去,又一盆沾满血红的水端出来。

她们端着血水经过,我闻到了不仅仅是血腥味,还有林尚仪的害怕和无助。

她叫得很大声,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能听得到,可是,稳婆说没有那么快生,我想进去看看她,但又说不能。

我只能焦急地站在外室等着,心思有些恍惚,这般受苦却是为谁呢?

我差了缘由去请皇上,等了很久缘由才回来,让我很失望,他没有来。

里面的女人受着极大的痛苦,为他生孩子,他却不来。

心里有些愤怒涌起,焦燥得站一会就换个姿势。

林洛水也赶来了,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就进去。

约莫听宫女说林尚仪已经痛了二天了,到现在才生,而且使不上劲儿有难产的迹象。真是让我气极,为什么痛了二天到现在才有人来告诉我。

“啊。”尖叫的声将我扯得高高的,我再也等不了了,掀开帘子往里面走。

缘由却拉着我:“娘娘,不如先回观月殿。”

“缘由你放开。”我恼了:“我得去看看。”

谁不喜欢林尚仪也罢,我非得进去,我要陪着她。

难产,对于女人来说,是多可怕的事,那可能连命都会要了。

走进里面,刺鼻的血腥味越发的浓了,林尚仪已经嘶哑得没有力气再叫,而是一身湿淋淋地躺在榻上喘息着。

林洛水拿着银针,一根一根地插在她的身上。

她看到了我,流离的眼神停了下来,那双眼带着一些灰白无力的痛苦,我蹲在她的身边,握住她汗湿的手:“不要怕,不要怕,没事儿的。”

“知秋。”她轻声地叫着,泪越发流得凶了:“看到你来,我就安心了。”

“不要担心,林御医医术很好的,一定会平安生下孩子的。”我只能这么安慰她,其实看到她现在这样惨白的模样,我心都在颤抖着。

林洛水神色有些凝重,插下最后一枚针,叫人拿了软木给林尚仪咬着,低声地说:“现在不要说话,疑神聚气。”

她可怜兮兮看着他,只是可惜,还是生不出来,她的力气不够啊。

从中午到了晚上,她几乎是奄奄一息了。

林洛水也有些徒败,叫所有人出去,看着我说:“婉仪娘娘,请你也出去一会吧。”

“不,我不走,我要在这里。”

看看林尚仪疲累到了极点,体力早已经用尽些要昏迷的样子了,我也心痛得心都缩了起来。

他没有再赶我走,而是低头看着药箱很是严峻地说:“每一个女人生孩子都是一种顺其自然的事,不是谁娇弱就生不出来,她临产前吃过一些东西,消散了一身的力气。要是一会孩子还是生不出来,只怕是二者都有危险,一个也不能保住。”

我心都无力脚软软,怎么会这样。

“还有一种方法,几乎可以说是杀蛙取珠。”他冷静地看着我和林尚仪。

“不行。”我激动地就拒绝:“一定还有别的法子的”

“知秋。”林尚仪虚弱地呼吸着:“我要孩子生下来。”

“不怕,会有法子的,不要担心。”

“知秋。”她泪直流:“我真的没有力气了,我想生下他,用力用力地生,就是出不来,我感觉再等一会,什么也没有了。”

我死死地抓着她的手:“不会的,不会的,你别乱说,可以的,我们再等等,一会再用力好不好?”

她却喘息着,死死地抓住我的手:“知秋,我知道我已经真的不行了。”她说到最后,几乎泣不成声。

我的泪也卟籁而下,怎么擦也擦不干。

我想帮她啊,可是我却帮不了,当我看着林洛水的针,扎进她的头顶,我就咬着唇,无声地大哭着。

她游离的眼神,不知在看什么,那么漂亮那么美,像是海棠儿扬开了它娇嫩的花瓣儿,可是眼神中的失望,浓得让人心酸。

他不来,他觉得她不配,他觉得一个宫女给他生孩子,他连看多一眼都不屑,我捂着嘴巴不敢哭出来,我怕林尚仪会忍不住地说想见他最后一面,他是不会来的。

我看着她使劲,脸都有些黑青了,我看着她嘴里咬断的牙齿流出了血,我不敢再看下去了,泪糊了我眼。

时间过得多慢啊,几乎一刻都难熬,终是孩子出来了,可是却没有哭,她憋着一口气,昏昏迷迷地看着我笑。

我一把抱住她,紧紧地抱住:“没事了,生出来了。”

林洛水在孩子的屁股上拍二下,哇哇哭的声音,叫破了这里的血腥与泪水。

她连说话都没有力,手微微地挣开,在我的手心里轻轻地划着。

我的名了林盈盈,她一边划,一边笑。

笑着闭上眼睛,笑着离开这个世上,我却哭得用力地摇着她的肩头:“你起来,你怎么可以这样,生下孩子你不管吗?林盈盈我讨厌你这样的人,你起来,你睁开眼睛你的孩子。我不会帮你带小孩的,我不会爱别人小孩,我会打他,我会骂他,我会管不了他的,盈盈,求求你好不好,就睁开眼睛再看看。”

“知秋。”一只大手将我抓了起来:“别这样子,她已经没有呼吸了。”

我顺着他的身子软倒在地上,嚎沱大哭:“你这个庸医,你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啊。”

“知秋你冷静些。”他蹲下来看着我,眼里也有些湿润的东西在浮动着:“她最想生下孩子,她做到了,知秋,冷静一些。”

“我想哭。”我呜咽地说着。

他拍拍我的肩,我就扑在他的怀里痛哭,把泪水鼻水抹了他一衣服。

人的感情,有时是多脆弱,谈不上喜欢的人,也能扑在他的怀里,只想找个肩头让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