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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拼命飞舞

第一百零四章 :拼命飞舞

已经管不了那么许多,杀人?凭什么张易阳不能杀?他们都能杀张易阳,这时候张易阳必须狠,不狠震慑不到那帮流氓,震慑不到就没有逃跑机会。

问题是,张易阳面对的不是容易被震慑的人,刺伤一个,人还没倒下第二个就接着上来,然后第三个、第四个,刀锋在张易阳面前左右晃动。张易阳用右挡,一次次得震痛,但他又刺中了一个,刺中大腿,同时张易阳的大腿也被划了一刀,很长一刀,张易阳倒在地上,望着一柄刀向自己脑袋砍下来……

忽然怦一个巨大声音响起,楼上砸下来一张桌子,砸中张易阳面前的一个流氓的脑袋,那个流氓立刻栽倒,刀掉地上。

然后,凳子、灯罩、茶杯、烟灰缸、稀里哗啦砸下来,瞄准那帮流氓砸,最后跳下来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根挂衣服用的架子,拼命飞舞,砸那帮流氓。

张易阳看清楚了,是林胜,穿着裤叉的林胜。

看见林胜那么凶悍,那帮流氓狼狈不堪,而且林胜拥有寸长的优势,很快把他们驱散。

林胜走回去扶起张易阳,张易阳在地上捞了柄开山刀一拐一拐跟着林胜往路口跑。走出十多步,一辆灰色的面包车来了,从后面追来,撞向他们。躲开了,车子撞在石柱上,车内立即跳下五个流氓,有的拿着长铁管,有的拿东洋刀。

而刚刚走散那几个流氓此刻又转了回来,张易阳愣了一下,一刀削过来把他衣服削去大片,幸好躲的快,否则就把命丢这里了……

很快,张易阳背部又中了一钢管,他吐血了,这一管把他打倒在地,那个流氓还想冲过来,张易阳扔出手中的刀,中流氓的膝盖位置,流氓跪了下去,钢管掉在地面,滚到张易阳面前,张易阳捡起来紧紧抓在手里,站起来,然后就在那会儿,张易阳后脚瓜被敲了一棍,很痛,用钢管支撑着所以并没有倒下。

站好了,张易阳一钢管往后打过去,钢与钢的清脆磨擦,震的张易阳半条臂麻木。转过身,看见那个流氓正在退步,张易阳拐着逼上钱一钢横扫在他腰部,那流氓飞出好几米撞在墙上再摔下来,不会动了……

张易阳用力过度,手肌疼痛,脑袋晕晕,看东西已经开始模糊,是痛感把他拉回来的,后背被打了一钢管。张易阳挣扎着爬起来,很费劲,林胜则挥舞着手里的一根不知道什么时候捡的钢管向他冲了过去……

一声惨叫来自身后,有个流氓被林胜打中了,林胜大声叫喊,很凶悍。然后,张易阳感觉有一只很有力的手把自己拉起来,架着飞快逃走。不知逃了多久,后面脚步声越来越近,那只手松开了:“大哥,你先跑,一直跑,不要回头……”

“一起跑。”

“你跑。”林胜四周望了一眼,指着左边一条巷子,“那里。”

张易阳跑进巷子,回头看见林胜搬了只垃圾桶跑进去,此时那些流氓已经追到,林胜挥着垃圾桶挡那些流氓:“大哥,快走。”

张易阳咬咬牙,往巷子跑,不知跑了多远,听见一声惨叫,好像是林胜,不知道,张易阳很混乱,脑袋混乱,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跑,往安全的地方跑,可是,什么地方才安全?

巷子越来越亮,张易阳知道快跑到外面了!果然,几秒后跑出一条大马路,倒霉的是一辆摩托车开过,把张易阳撞飞了,他的身体在空中翻了一个跟斗后摔在傍边的小树堆里,他感觉自己身体往下滑掉进一条暗沟,很确定是一条暗沟,因为很臭,非常非常臭,再然后,他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张易阳醒了,他以为已经被人抓住,不会醒了,可真的醒了,发现躺在一个臭水沟里,很臭,睁开眼,看见的四周漆黑无比,不过看了一会儿却看见一道淡绿色的会动的光芒,是老鼠,张易阳听见了叫声,然后发现背部有东西在动,他立刻坐起来,很痛,胸口痛、手臂痛、大腿痛、小腿痛、全身上下那那都痛,尤其背部。

尝试了很久都无法站起来,张易阳放弃了,开始倾听外面的声音,很安静,隐隐能听见一阵阵警车声音,但很遥远。

不知坐了多久,积累到一点力气,张易阳终于站了起来,才发现自己在一条马路的暗沟下面,马路边是一排小树,用来遮挡沟渠,大概半米多高。张易阳艰难的爬了上去,辨认了一下方向往房子低的一条街走。

张易阳走的很慢,每走一段路都费劲,而且要歇息一会儿才能继续走。这里不是市区中心,是城中村之类的地方,房屋都是矮矮的,人影也不多见一个。但是,走了一段路,张易阳还是听见一阵脚步声,他立刻躲进一条巷子。

幸好,不是那些流氓,而是两个挑着一些奇异怪状的竹制品的男人。等那两个男人走远了,张易阳刚准备才离开,听见头顶上空轰轰轰响了几下,抬起头,看见一个瓶子模样的东西由高而下在瞳孔里越放越大,然后准确无误砸中自己的额头。

张易阳哼了一声栽倒了,倒下之前听见一声尖叫,女人的尖叫,在夜里显得嘹亮非常。

张易阳的额头在流血,血沿着眼睛往下滴,他一丝力气都没有。

自己会这么死去么?哈哈,真可笑,居然死在这个连认识都不认识的地方,而且还死得这么窝囊,身上臭轰轰,自己上辈子做了什么坏事吗?

短短几十秒时间,张易阳想了许多,许多片断以及脸孔在脑海闪过,有小时候的一些事情,牵挂的一些人,父母、张韵,何巧儿、米小影、冷罗刹,甚至郭婷、苏然、何巧,还有那个优雅的少妇蒙芸,以及林胜,那个认识了一天不到却被连累还不知道生死的农村仔。

张易阳唯独没有想起钱灵灵,张易阳和她发生过关系,可这一切却是她给张易阳带来的,张易阳恨她。

忽然,张易阳听见开门声音,但视线被血遮挡住,看不清楚。然后,张易阳听见一声尖叫,还有一只手摸了他一下,在捂他的伤口。

“不要报警,求你。”说完这句话,张易阳吐出一口鲜血,彻底失去了意识。

张易阳醒了,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屋子的床上,很软一张床。屋子内芳香扑鼻,是女人的房间,但没看见女人,因为脑门贴着一条毛巾,很香,而身上,没那么痛了,反而有股清凉在蔓延。

张易阳慢慢拨开脑门的毛巾,一阵强烈的灯光射进眼睛,他立刻又闭上,过了好一阵适应了才又慢慢睁开,观察整个环境。房子不大,二十来个平方左右,布置不算太好,但很温馨,桌子、凳子,许多物品都是相同颜色,而且是很可爱的颜色。这绝对是女人住的,而且是单身女人,衣柜里全都是女性衣物,其中不乏内衣之类,号码还挺大,那些小布块的内裤,各种颜色。

张易阳想喝水,饮水机距离他非常远,完全够不着,挣扎着下床更不行,稍微用力动一下就非常痛苦,伤口撕裂般的痛苦,让他无法忍受。

“有人吗?”张易阳尝试叫喊。

什么都没有,只有回荡的声音,甚至过了许久仍然没人回来,张易阳只能忍着疼痛爬下床,他希望喝完水身体状况能够好转,完全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张易阳是有点担心的,晕之前叫她别报警她真的不报吗?她已经出去很久,而自己醒来都已经有半个多小时,她还没有回来,警察一来自己就完蛋大吉?可是,如果要报警,为什么又把自己弄回家?不怕弄脏地方?张易阳想不明白。

挣扎了很久,床很高,张易阳的腿放不下去,用力挪屁股,一分分挪动,然后一个不小心直接摔了下去,很痛,痛的几乎晕过去。

就在这时,张易阳听见门口传来响动,然后钥匙在外面扭动的声音。张易阳目不转睛盯着那扇木门,看着它打开,看着一个女人走进来,提着一大袋东西,张易阳愣了,看见的……居然是在宁波……李昌给他叫的那个很有职业道德的小姐。

“你干什么?”看见张易阳摔在地上,她立刻放下手里提的那袋东西,跑过去扶张易阳,“没事吧?”

“痛。”

“你身上很多伤,不要乱动。”她费劲地把张易阳扶起来,放回到床上,拉过枕头让张易阳靠着,然后走回去弯腰重新提起那袋东西……

“我不是坏人。”张易阳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

“你脑袋受伤是因为我。”她从袋子里翻出许多东西,是些药品之类,“我昨晚晾衣服不小心碰到一个瓶子,所以……”

“没关系。”她说昨晚,现在外面又是夜晚了,张易阳已经昏了一天一夜。

她在给张易阳上药,手法很熟练,没怎么痛到张易阳的伤口。上完药又她给张易阳包扎好,包的时候很费劲,张易阳实在没有力气,她几乎是半抱着张易阳包的,抱的那刻贴的很近,她身上特别香,从衣服领口看进去,张易阳看见一片风光,还受到了她某个部位的挤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