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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约定

第二百一十七章约定

容昭与宁远走在回弭府的路上。容昭抬头望着悬挂在天边的那一轮残月,心中却是涌起对远在边疆的哈切尔的思念。

宁清远着这个遥望着月亮却是一言不发的女子,他在心中暗暗道:“这姑娘虽是性格泼辣了些,可心地却是善良得紧。

见她一副异域人的装扮,只怕也是背井离乡才来到这京城。想她一个弱女子,也是不易。

想到这里,宁清暗自叹了口气。

容昭被宁清的叹气声拉回了现实,她觉得脸上有些湿润。她本以为是这夜里更深露重,凝结的水珠掉落罢了,刚要伸手拭去。却发现那是从自己眼睛中滑落的泪水。

宁远转过了头,看见容昭刚要用手擦去眼泪。宁远只觉得有些忍俊不禁,这异域女子当真与中原姑娘大有不同。

宁远伸手在袖中摸索了一番,掏出了一块整整齐齐,上面还绣着几株翠竹的手帕。他将手帕递给容昭道:“快些别再用手了。你这手在外面呆了一天,也没有好好洗过。快别用它揉眼睛了,用这个擦一擦吧。”

容昭伸手接过那一方绣帕,只见上面栩栩如生的绣着几株翠竹。容昭不禁赞叹道:“这竹子倒是绣的活灵活现。只是不知道这绣帕是在何处买的?我看着心中欢喜的紧,也想去买些回去。”

宁远却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低声道:“这绣帕怕是你买不到了……”

容昭有些奇怪,心中暗道:不过就是一方绣帕罢了,怎么倒是说的如此神秘?

想到这里,容昭以为这绣帕是宁远的心上人所赠,便打趣道:“我虽来这京城仅是短短几日,可是自小从那戏本子上却也知道不少。听闻你们中原人,都会以互相赠物来以表相思之情。若是那家姑娘瞧上了你,便会将自己绣的一方手帕赠与你。我说的是也不是?”

宁远有些好笑,轻轻晃着手中的折扇,敲了敲容昭的脑袋道:“你这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还戏本子?你从哪里看得这些?”

容昭有些不满的挥开宁远的扇子,佯装生气道:“你还打我,难道我说错了吗?这绣帕难道不是你心上人送你的吗?若不是你又怎么会保护的这样好?”

宁远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了许多,他回避了容昭的目光。

容昭有些奇怪,她又是个爱钻牛角尖的性子。容昭不依不饶的看着宁远,似是要看穿他心中所想一般。

宁远缓了缓心神,无奈的望着容昭道:“这幅绣帕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我娘离世之前没有什么留给我的,就只留下这一副绣帕。”

容昭听到这里,有些俏皮的吐了吐舌头道:“我……我不知道。你别伤心。”

宁远见容昭都有些结巴了,便伸手弹了她一个脑瓜崩道:“没什么关系,只是你今日不回去吗?”

容昭无奈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道:“我……我不想回去。”

宁远看着容昭十分认真的说道:“你毕竟是个姑娘家,大晚上不回去,家人不会担心吗?”

“我没有家人。”容昭倔强的说道。

宁远笑着看着故作坚强,实际上眼泪已经快落下的容昭道:“怎的说这般怄气的话。快些回去!莫让他们担心。”

宁远见容昭仍是一副不情愿的模样,又道:“你说你还未曾好好游过这京城,不如日后有了时间我便带你四处逛一逛可好?要说这好吃的,京城之中可是多了去了。”

容昭惊喜的望着宁远道:“此话可是当真?你莫不是只是哄我开心罢了?”“大丈夫一言九鼎,你若是不信,不如我们来拉钩?”

容昭仿佛一个孩子一般,面上的欣喜之情也是掩饰不住。她忙点着头道:“好啊!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宁远忽而觉得这个女孩子倒是比那些只知女工梳妆的大家小姐可爱的多。

他见容昭的心情好上了许多,便也放心了。

容昭见前方便是弭府,转过身冲着宁远使劲的挥了挥手道:“宁远!你可要记得我叫容昭!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说罢,容昭一蹦一跳的离开了。宁远朝着容昭离去的背影挥了挥手,暗暗的在心里说了句再见。

容昭站在弭府的大门前,却不知这脚该不该迈进去。

她想起离开时弭楸那般憎恶的眼神,想起弭楸连正眼都不愿看向她的表情。

她本以为方才与宁远聊的十分开心,回去也不会这般难过。却不想人已经到了门口,却还是不敢迈进去。

她知道自己是无辜的,自己虽然不喜欢苏莲落,确是也不至于要了她母子二人的性命。只是如今弭楸与苏莲落都认为此事是自己所为,只怕这般冤屈跳了黄河也洗不干净吧。

柳清恰好此时奉了弭楸的命令,前去寻找容昭。还未刚出门,便看见容昭无聊的踢着脚边的小石子。

她一人徘徊在门前,面色很是纠结。柳清便上前两步道:“卑职参见公主,还请公主随卑职回去。少爷很是担心公主的安全”

容昭闻听此言,不禁有些吃惊。她在心里暗暗道:弭楸不是十分厌恶我的吗,他又怎么会担心我的安全。

容昭转念又想,嘴角却挂上了一丝嘲讽的笑容:若不是看在自己还是个公主的份上,只怕是连寻我都懒得寻吧。

虽是如此想着,可是容昭却也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

她朝着柳清的方向点了点头道:“如此,你便前面带路吧。还有一事,不知柳侍卫可否方便告知?”

柳清对着容昭拱手行了一礼道:“公主着话倒是折煞卑职,公主有话直说便是。”

容昭思虑了一会才开口道:“那个……苏……苏夫人如今怎么样了?

柳清看着一脸焦急模样的容昭,心中暗道:这公主也不知是真的善良还是装作一副善良模样,罢了。说到底这些也都是主子的事。

想到这里,柳清低着头道:“回公主的话,苏夫人已经无甚大碍。只是这孩子……还是未能保住。”说罢,柳清长长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