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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寻衅

第一百四十九章寻衅

柳清这日正待在寻欢阁中,忽而听到门外小厮通报:说是弭夫人来寻少爷,有要事相商。

柳清心下疑惑,怎的一夕之间这弭夫人要来寻自家少爷呢?寻欢阁表面上虽为一个烟花场所,来来往往的尽皆都是这京城之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可是只有弭楸和自己知晓,这寻欢阁远没有它看上去的那么奢靡和艳情。

寻欢阁名义上虽是为了京城之中纨绔子弟寻欢作乐的烟花场所,可是私下里,这寻欢阁的背后藏了一个巨大的情报网。这中间来往出入的清倌花魁,个个身怀绝技,丝毫不含糊。

柳清不住的在心中盘算着,这寻欢阁的秘密终究现在我不能摊开来放在明面上来讲,寻欢阁现在还不是能够让他们知晓的地方。柳清思虑了一番,招手唤来立在一旁等待吩咐的玉清。

玉清见柳清一脸神色凝重的望着自己,便已经知道有大事要发生。柳清在玉清的耳旁,耳语了一番。只见玉清连连点头。原来柳清吩咐玉清,让这寻欢阁中现在所在的所有人,都开始尽情歌舞。尽量营造出一番歌舞升平,奢华颓靡的景象,以此来麻痹弭夫人。

弭夫人走近了寻欢阁。那日翠儿去园中寻她,并告诉她曾偶然有一次,听苏莲落与如意提起,那寻欢阁并不似往日里寻欢作乐的烟花场所,只怕这其中另有玄机。

今日弭夫人未曾惊动任何人,悄悄的便来了这寻欢阁。以求是否能查出些蛛丝马迹。

弭夫人还未靠近这寻欢阁,便有小厮将她拦在阁外,只闻得那小厮恭敬的询问弭夫人:“夫人,可有邀请?若是没有,还请恕小的不能放您进去。”

弭夫人厉声喝道,拿出了她弭府正房夫人的架子:“狗奴才,也不看看现在你眼前站着的是谁。竟敢对我如此无礼,仔细我回了老爷,将你们都赶出去。”

那小厮也是个不怯场的主。只见他不着痕迹的冷哼了一声道:“夫人若是没有邀请,还烦请夫人在此等上一会。我去通报我们总管,若是总管说可以,小的定当给夫人赔罪,再将夫人好生送进去。”

弭夫人气的脸色煞白,她本就是前朝礼部尚书独女,自小便是受尽了宠爱。嫁入弭府以来,弭衡对她虽算不得宠爱有加,到也还是相敬如宾的。她何曾被一个小小奴才如此羞辱。

柳清自阁中步出,见弭夫人脸色十分不好的立在阁外。又听得门口侍卫通传方才情形,不由得轻声嗤笑起来。但是见弭夫人的视线朝这边看过来,又马上绷着一张毫无表情的脸。

柳清上前几步,对着弭夫人拱手行礼道:“柳清不知夫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夫人见谅,我这门童不甚懂事,夫人莫怪莫怪。”

弭夫人心中虽是不爽,面上却依旧带着勉强的笑意道:“柳侍卫,这话言重了。我左不过是碰巧路过这里,便想着楸儿也在。进来看看他罢了。”

柳清在心中暗暗道:明明是一副蛇蝎心肠,却偏要做的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也不知是要骗得过谁?终究不过逢场作戏罢了,也是可悲。

柳清心中虽是如此琢磨,可他面上仍旧是一副不动声色,恭恭敬敬的样子,他低着头说道:“夫人,夫人今日可真是来的不巧。少爷今日陪着苏夫人散心去了,并不在阁中。还请夫人改日再来。”

弭夫人闻言,心下一惊。他未曾想到今日竟是扑了个空,弭楸今日竟是不在寻欢阁中。

弭夫人心下不断的盘算着:今日纵使是弭楸不在这里,也要进去探查一番。

翠儿既是说这寻欢阁有蹊跷,只怕也不会是空穴来风。若真如翠儿所说,马蔚南曾经提到过说是这背后有人私下里调查过自己与他。怕是与这寻欢阁也不无联系吧。如此想来,今日去这一遭是一定的了。

弭夫人做出一副了然于心,十分宽慰的模样,转过脸去对着柳清说道:“柳侍卫此言差矣,楸儿与落儿能重归于好,我心中自是欣喜得很。可是这以前楸儿总是流连于寻欢阁,连归家都是少的屈指可数。我只是有些担心若是再因为这寻欢阁而致楸儿和落儿生了嫌隙,那这罪过怕就是大了。”

柳清看着弭夫人那一副惺惺作态,矫揉造作的模样,只觉得虚伪异常。可奈何少爷再三提醒过说是不要与弭夫人发生正面冲突,以免打草惊蛇。

柳清即便是心中十分厌恶弭夫人此举,倒也是不得不赔着笑脸道:“夫人岂会不知这寻欢阁是什么地方?这寻欢阁……乃是……乃是少爷为了寻乐子所建。夫人就这么进去不好吧。”

柳清说罢做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模样,看起来倒还真像是这么回事。

想那弭夫人是何等人物,岂会看不出柳清的这点小心思。只是奈何柳清说的却有其事。寻欢阁确实不是什么正经地方,最起码明面上是这样没错。可是,若不能深入寻欢阁,仅在外围又怎能看出来这地方有何蹊跷之处。

弭衡与弭楸不日便要出发,前去讨伐叛军。若是想要扳回一局,只能是铤而走险了。古语有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此这般打定主意之后,弭夫人便不再与柳清周旋。

弭夫人转而厉声道:“怎的,我称呼你一声柳侍卫,是给你面子。你倒还真当自己是个主子了?连我说的话也敢不听了?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竟敢拦我。活的不耐烦了吧。”

柳清嗤笑一声,道:“夫人唤奴才一声侍卫是给奴才脸面。只是吧,这脸面奴才倒不敢接着。实在是如烫手山芋一般。若夫人觉得为难,还请夫人收回去便是。奴才是少爷的贴身侍卫,从跟着少爷时,老爷便嘱咐过奴才。这一辈子只能听少爷一人的话,其他的人的话实在是不必再听的。如此,倒叫做奴才的不好做了。”

柳清说罢,一副看戏的表情望向吃瘪的弭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