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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夜审马之修

第六十六章夜审马之修

弭衡说罢便将茶杯摔在红尘木桌上,狠狠的嚎道“若他安分守己,恪守本分,我也能保证他这一生无虞。但若他对他不该想的东西心存歹念,我定要让他知道什么叫作本分。”杯中的龙井茶水瞬间溢在桌上,绿油油的茶叶与那暗沉的红色并不相配,仿佛昭示着这即将到来不合时宜的事情有多么的荒唐!气得弭衡有些颤巍巍地震怒。

“来人,着人去请马少爷过府一叙。”

是夜马之修又是喝得烂醉如泥,马清霜随他一起回了马家。还未坐定,弭衡的侍从便来通传“马少爷,我家将军请您过府一叙。”说罢也不管马之修是否还是清醒,蛮力将马之修带走。马清霜见来者不善,怕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自己随着弭府的人走这一遭,又着人从后门溜出去去请弭夫人。

马之修被带到了弭将军的书房,醉得迷迷糊糊的听得弭衡似是在叫他的名字,方才悠悠转醒。醉眼朦胧的看着弭衡,眼前一片迷蒙。他恍惚中还以为自己仍是身在烟花场所道“这小倌生的好生秀气,就是这身材也太过魁梧了。”

弭衡闻言大怒“来人,表少爷醉的误了事,来人给他一盆凉水,让他清醒清醒。”

家丁将其拖至书房,看马之修仍未清醒。一盆凉水从头浇到尾。

马之修打了个寒战,看弭衡黑着一张脸站在他面前,酒也醒了大半。弭衡虽素日十分瞧不上他,但看在弭夫人的面子上也并未对他指手画脚。今日定是有人跟他说了些什么,不然不会如此大动肝火。

弭衡冷着一张脸。弭将军在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也是有原因的,弭将军虽是生的十分秀气,但在战场上也是有着“冷面战神”的称号。

马之修看着弭衡,心中十分害怕,四下里张望着,只看到马清霜立在门口,眼神仿佛在安抚他不用担心,只管否认便好。马之修仍是惊惧,但许是马清霜的安抚起了作用,马之修也不再那么担心。

弭衡轻轻吹开浮在茶水上的浮叶,连眼皮都懒得抬,只是冷声道“我且问你,陈夫人的孩子是怎么一回事?传闻这事与你有关,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马之修听到这里,这残存的酒意已是烟消云散。心中十分担心都怪自己酒醉误事,弭衡怕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不然不会来兴师动众的审问自己。只是不知这背后告密的是何人,如此不识相,他日若是被我知晓,定要让他也尝尝我今日之苦。

马之修慌忙否认“姑父莫不是听了什么宵小之辈的谗言,我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拿人命开玩笑。”

弭衡不屑的冷笑一声“呵,这还有你不敢的?今日陈家老爷都找到我府上了,人家口口声声说你在宴福楼胡言乱语,嘴中说着什么一箭双雕,若是借着苏莲落的手除了陈字瑶腹中孩子,这弭家家业便是唾手可得的了。怎的?我这身子骨还好着呢,弭家家业还轮不上你做主。你竟毫无一点朝臣之子的气度,不如你来给我解释解释这一箭双雕是何意?如何?。”

语罢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马之修。只见他身上污秽不堪,酒气冲天。虽是跪着,那腰板缩得如同被煮熟的虾子。弭衡很是看不上马之修这幅畏畏缩缩的鬼样子。

马之修心下一惊,自己那日在宴福楼究竟说了些什么,竟引得陈家老爷也来弭府。忽而回想起自己那日在酒楼,口不择言,仿佛把自己是如何陷害苏莲落,害死陈字瑶腹中胎儿的事一一抖落出来了。怕是有心人听到了,将这些话传至陈家老爷耳朵里,才引得他来弭府兴师问罪。若是如此,恐怕今日这一劫自己是无论如何也逃不了了。

弭衡看着马之修瘫软在地上,心下已有了打算。这时弭夫人和马清霜自前门步入。马清霜看到瘫在地上如同烂泥一般的马之修,心里了然。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弭衡的方向挪了过去。

“姑父,大哥只是酒喝的多了些,有些胡言乱语。姑父不要放在心上。若是有心人听了去,不知道还要拿这件事如何做文章呢?”一句话说罢扯了扯弭衡的衣角,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马清霜本就男生女相,虽清秀却不女气,如此示弱更是我见犹怜。弭衡面上寒色似也有些松动。

马清霜朝弭夫人的方向看去,示意她扶起马之修,莫要让他在惊惧害怕之际再说出什么

我,我平日念你母亲去世的早,对你们兄妹三人实在是疏于管教,如此才酿成今日大祸。你叫我如何对得起你的父亲,对得起你死去的娘。他日若是我有个三长两短,又有何面目去见你死去的娘亲。你这是陷我于不仁不义之地啊!”弭夫人和马之修兄弟二人一同跪在地上,手中拳头狠狠地砸向马之修,眼泪似那断了线的珠子,一滴接着一滴的落下。

弭衡不懂他这夫人葫芦中卖的是什么药,但见马清霜和自家夫人都如此为马之修开脱,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得着人将马之修带去厢房休息。但经此一事后,弭衡便对马家这三兄妹多留了个心眼,暗中安排人去调查这三兄妹。弭衡总觉得这事情并不像弭夫人和马清霜说的那么简单,这背后一定还有隐情。

若真是如马之修当日在宴福楼所说,他是要借苏莲落的手除去陈字瑶腹中孩子。那当日苏莲落的香囊可是奉了弭夫人的令做的,这事怕与他这夫人也脱不了干系。念及此,弭衡若有所思的看向抱头痛哭的三个人。

是日陈府派人去打听了马之修的下落,听闻昨晚上弭府闹了这么一出,连久不出门的弭夫人都惊动了,还狠狠的打了马之修一顿。但马之修仍是不承认,只说那是酒后胡言。陈家老爷也拿他没法,只得作罢。这事就只能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