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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匿名音讯

第六十四章匿名音讯

宁帮主正欲前往苏莲落的那一处小小院落。突然小厮传来通报,“报,副帮主求见。”

宁帮主思忖着,“这小子平日里很少来我这里走动,今日如此着急,想必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挥手示意小厮传。

宁帮主在堂上坐定,只见酒肆里那白衣男子朝着宁帮主一抱拳,“禀帮主,我这里听到一些消息。想来对苏小姐应是有些用处的。”

宁帮主把玩着手中的玉壶,蓦地听得苏莲落的名字,愣了下神,“你倒是细细报来与我。”

白衣男子便将在宴福楼听得马之修的一番言语,悉数报与宁帮主。

宁帮主闻言一怒,拍案而起,“这马之修竟是如此大胆,陷害苏小姐还不算,竟还害人性命。如今苏小姐在外流落,受尽心酸苦楚,陈夫人也痛失爱子,这一箭双雕的计策真真是妙,也当真是歹毒至极。”

宁帮主招来几位蒙面黑衣人。正要将这等消息报与陈家老爷,让他们知晓陈夫人此番并非苏小姐陷害。既能为苏小姐讨回公道,也不至让陈夫人白白失掉孩子,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白衣男子一拱手,上前拉住正欲前往陈府的宁帮主道“帮主不可,这事万不能由我万户帮出面。你要知道这马之修名义上可是弭夫人的外甥,但江湖上早有风言风语流传这弭夫人与马蔚南并非兄妹之情,只怕这两人早已珠胎暗结,而这马之修三兄妹怕也是这两人的孽种。”

宁帮主闻言一愣,示意白衣男子继续说下去。白衣男子将宁帮主拉至堂上坐定,又道“这趟浑水不能由万户帮来趟。我知晓帮主您与苏小姐交好,但您不能不顾万户帮的利益。这其中怕是牵扯到马蔚南与弭衡这二人的利益。马蔚南为人阴险毒辣,阴沉不定,若是损害到他的利益,他怕是要对万户帮下手。”

宁帮主手中暗暗使力,他心中很是矛盾自己与苏莲落一见如故,自己也允诺过要帮苏莲落洗刷冤屈。可如今自己明明知道苏莲落是冤枉的,也知道是何人陷害于她,可碍于身份,万户帮的利益,只得放弃苏莲落。

他觉得自己愧对于苏莲落的信任,不觉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一些,竟将手中的玉壶生生捏碎,宁帮主也不觉得疼痛。玉壶的碎片扎入掌心,不断的有血珠冒出来。

白衣男子当即跪下,朝着宁帮主行礼道“帮主不必过于忧心,我的意思只是这件事万户帮不好直接插手,并不代表我们要看着马之修逍遥法外,苏小姐白白受屈。我们可以找一个和万户帮无甚关系的人,将这件事装作无意告于陈老爷。那天宴福楼那么多的人都听见马之修自己亲口说过陈字瑶的孩子是因为他下毒才没了的。随便找一个人就好。也不会有损万户帮的利益。”

宁帮主挥开左右为他包扎的人,下堂扶起跪着的白衣男子。拍着他的肩笑道“好小子,我只当你有些文人书卷气,竟不知你还有如此细致的一面。竟是我低估你了。”

白衣男子又道“我早已着人打听,陈家老爷喜欢遛鸟。每次遛弯之后,都会在城东的一处早茶摊子吃些饭食再回去。我们大可以找人在那里等着他。”

白衣男子与宁帮主相视一笑,大有些英雄相见恨晚之感。

陈府自听闻陈字瑶痛失爱子之后,全府上下整日都陷在一种阴沉低迷的氛围中。原先见人总是笑呵呵的陈老爷,面上也终日没个笑脸,对那些犯错的下人也不复往日的宽容。现在的陈府下人成日里也是惶恐不安的,生怕做错了什么事就成了杀鸡儆猴的那只可怜的鸡。

陈家老爷有个不成文的习惯,晨起喜欢拎着他那几个鸟笼,出门在护城河畔转悠转悠。近日因为陈字瑶的事情,陈家老爷已是许久不去照料他那些“鸟祖宗”了。

今日晨起看到原先羽毛油光水滑的八哥都已失了往日的神采,连羽毛都变得黯淡无光,才惊觉自己已许久不去看这些小东西了。

想到此处,陈家老爷也觉得有些亏待它们。当即换了衣衫就带着这些“祖宗们”出门去了。

行至往日里经常喝早茶的一处摊点,陈家老爷顿觉这肚子叫的厉害。又想到这几日也未曾好好吃过一顿。想罢便随意找了个位置坐定,掸了掸灰。唤来小二,手指在桌子上不停的敲打,点了几样小菜,又要了一壶茶。

陈家老爷正俯身逗弄着那几只小鸟儿,听得背后有嘈杂的议论声。本没在意,但忽而听得陈字瑶的名字,便留心细细听了几句。

许是离得太远,听得不甚分明。

只是依稀听得几句“你可知道这城中大户弭家小将军弭楸的陈夫人?”

“怎能不知,那陈夫人可是这富贾陈家的大小姐,身娇肉贵的很。哎,不是听说她前段时间小产了吗?”

“可不是嘛,想想也是可怜。”

“就是,那苏夫人也是个狠角色,唉,怎么就忍心朝一个还没出世的小孩子下手呢?”

陈家老爷听到这里,怒从心起。又想到自己那还没出世的外孙,暗自神伤了一会。

又听得那人说道“那你可是有所不知了,这苏夫人虽然并不受宠,可也不至于害了陈夫人的孩子。这前几日啊,有人在宴福楼见到了弭夫人的外甥,喝得烂醉如泥。可是这口中还不住的讲着这弭家就快是他的了。”

陈家老爷听到这里,心下不觉好奇,又继续听了下去。

“我这也是好奇的紧呢,就上去攀谈了几句,你可知他说了些什么?”

“什么啊,快别卖关子了。”

“这马家大少爷可是说,这陈夫人的孩子是他害得,还说什么一箭双雕,这以后弭家就是他马之修的了。”

陈家老爷不住地思忖着,这人说的也有理,马之修是弭夫人的外甥,而这弭楸只不过是弭夫人的继子,孰轻孰重,外人一眼便知。这人说的也便有三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