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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狐306烈火如刃,割肤碎心6000+(1 / 2)

尾狐306烈火如刃,割肤碎心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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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好痛

她是被疼醒的。

猛然睁眼,却见薛天翼和秦淮满脸焦灼,死死按住她的双手。

她一双漆黑大眼仁左右四看,犹陷兢惧的漩涡中尚未剥离,长而密的睫毛颤动,湿漉漉的瞳孔不转动,盯着被两个男人一人一边按住的手腕。

而她手中却握着一支钢笔。

“怎么了”她嗓音嘶哑,一开口,喉咙干焦似火,脖颈上一股痛意袭来矾。

温热的液体,顺着线条柔美的脖颈蜿蜒而下,滑进雪白的衬衫衣领。

她眉心叠皱,挣了挣。

秦淮放开她的手。

同样的,手腕上火辣辣的痛感,令她微微垂眸。

却见手腕上横环一道锯齿血痕,狰狞无比,像是一条血肉模糊的蜈蚣。

她惊蛰心惧,颤动小手,摸上痛的热燎燎的脖颈。

温热湿润的触感,令她头皮发麻。

手指回落,与眼睛平视。

黑麓双瞳抖旋,映着被血染红,像一朵绽放的啼血杜鹃花的指腹。

视线移动缓慢,落在秦淮身上,疑惑,震惊,恐惧

“夫人”

秦淮脸色发白,急忙从口袋掏出一个手帕,按住她脖颈渗血的伤口,抿直的唇线微微颤动,眸底毫无保留蕴满震惊和心疼。

一旁的薛天翼脸上浮现而出的震惊,丝毫不亚于秦淮。

一向寡言少语的薛天翼,满目惊恐,盯着脸白似鬼的女孩,松开了她另一只手腕。

视线落下,之前摁的用力,此刻现了红痕,灼了他一双赤焰双瞳,莫名的怒火攻心,“你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睡觉也能自残”

“天翼少爷”秦淮朝薛天翼大吼一声,截断了他。

薛天翼冷着脸,不再多说。

“”自残上次车里,她双手掐住自己脖颈的一幕幕自脑子里闪过,慕凝蓝心头惊悚,瞬间明白自己做了什么,抬手,抓住秦淮沾血的大手,眸底染红,泪如磅礴,急急流下来,嗓音沙哑的让人听了蜇痛,“秦淮我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好好”

秦淮连连点头,攥住她根根凉如冰棍的细细手指,她纤瘦又单薄,他轻易将她从沙发上提起来。

却察她四肢不稳,抓住他大手的手,那么细柔无骨似要折断,抖得很厉害。

秦淮横过一只有力手臂,给她支撑,她摇摇晃晃的,身体像一颗风中小树苗一样,抓不稳随时要倒。

“夫人,冒犯了。”

秦淮眉浓心焦,微微附身,将慕凝蓝打横抱起。

走到门口,脚步顿住,回头,莫测高深的眼神,看了一眼身后僵冷杵着的薛天翼。

四目相撞。

薛天翼眼神恍惚游离,移开目光。

秦淮咬紧牙关,不再看,转身,步伐疾风,离开。

“夫人,我们先去医院”

“不要”慕凝蓝抢断他的话,蜷缩在后车座,猛烈摇头,“我不去我不去我没病”

“夫人你的伤口需要处理”秦淮面露焦急。

“我不要去我没病”慕凝蓝抱着脑袋,剧烈摇晃,不断地重复这句话。

秦淮见状,吓得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一路开车,眼睛不时地透过后车镜看向慕凝蓝,实在被之前所见震骇。

临近下班。

慕凝蓝趴在办公桌上昏昏欲睡,像是沉入一个长久的梦中,浑浑噩噩的,似睡又似清醒,身体像被人架在火上烤一样,却不愿醒来,或连睁眼的力气都被那把火烤干殆尽。

办公区由糟乱吵闹到一片寂静,同事们相继离开。

叶琳最后一个收拾好东西要走,路过慕凝蓝位置时,却见她还在睡觉。

都睡了一个下午了

隐隐觉的不对劲,喊了她数次,不见反应。

叶琳胆小,一下子慌了主意,急急忙忙跑去主管办公室,喊来了薛天翼。

薛天翼从办公室急奔过来,慕凝蓝已经人事不省,额头冒汗,满脸痛苦,嘴里梦呓不断,当即将她抱到自己办公室,放在沙发上。

试她额头温度,滚烫似火。

拿了车钥匙,准备送她去医院。

忽然,手机响了。

在看到手机屏幕上陌灵姐三个字时,却犹豫了。

寥寥几句,切断通话。

凝视着沙发上或在梦中或在病痛中挣扎的慕凝蓝,一番纠结,走了过去

秦淮驱车来到南氏大厦,左等右等,始终不见慕凝蓝人影。

打了电话,无人接听。

一种

tang不好的预感袭来。

秦淮冲进大厦。

办公区域寥无几人,他拧眉略思,直接冲进薛天翼的办公室。

门重重被踢开,却见薛天翼仓皇起身。

他身侧沙发上躺着昏睡的慕凝蓝。

“夫人”秦淮喊了一声,直奔过去。

薛天翼走过来,展臂,挡住他,淡定一句,“她发烧了。”

“那送医院啊”秦淮挥手将薛天翼拨开一边,就要走过去。

薛天翼再度一挡,皱眉冷声,“作为一个保镖,你不觉得自己已经逾越了自己的身份了吗”

秦淮冷硬如铁的五官,一瞬间青沉无比,上前一步,一把揪住薛天翼衣领,嗓音沉厚正气,毫无惧意,“那你又是什么身份将她带至这里既知她发烧,为什么不送医院上次,夫人见你病痛,可是义不容辞”

一击即中,薛天翼脸色微青。

两人焦灼对峙之时,慕凝蓝突然大喊大叫,一张拧成一团的秀白小脸呈现惊恐万状,不知道从哪儿握住一支钢笔,笔锋锐利,挥舞间,不小心或是疯怔,划过手腕,一道血痕绽放。

秦淮和薛天翼发现已经来不及,她手中钢笔凌乱间已经抵在喉间,哭着直喊:“救命救命”

两人冲上前,一人一边,死死摁住她的双手,惶惶又兢惧,喊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才将半梦半醒的慕凝蓝唤醒

慕凝蓝不去医院,难住了秦淮。

最后,将车停靠路边,从医药箱找到纱布,简单给她包扎,脖颈处,碍于男女之别,他胡乱贴了几个横七竖八的创可贴。

慕凝蓝全程安安静静,目光呆滞,似无灵魂。

秦淮跟她说话,她一句未回。

秦淮见状,愈加焚心似火。

数次拨打南宫藤手机,联系不上。

乌云笼罩着天空,远处天际一片昏暗,闪电时而划出一线亮光,将堆积如山的黑云冲散,要下雨了。

南宫宅邸,晚八点。

慕凝蓝一路上神思恍惚,脑袋疼的要爆炸。

车停一刻,她晃晃荡荡下车,走向主楼,上台阶。

脑袋空洞洞的,像是怎么填也填不满,耳膜震鼓雷鸣,嗡嗡作响。

看着秦淮嘴唇阖动,说了什么,她一个字都没有听清楚。

进屋,穿过玄关一条廊道,客厅灯光璀璨,刺的她眼睛涌出泪水。

两个佣人见她进来,恭敬喊她一声,“夫人。”

一向待下人温和近人的慕凝蓝却浑然不闻。

直至慕凝蓝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两个佣人窃窃私语。

“哎,是不是和先生吵架了”

“好像是啊,先生这些天越来越少回家了”

“是不是先生另有新欢了”

“嘘别瞎说”

“夫人多乖巧的女孩啊,先生要是有外心了,这可真是要命啊”

“哎”

二楼卧室。

慕凝蓝没有换下领口沾血的衣服,直接爬上床,将自己裹进薄被,浑身瑟瑟发抖,忽冷忽热,尤为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