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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狐234回忆45000(1 / 2)

尾狐234回忆45000

南宫藤倒是一愣,定目落过去。

眼前的小丫头太过清瘦纤弱,仿佛大风一吹就能刮走似的,小小脸畔,稚嫩泛着婴儿粉嘟嘟的,浅眉麓黑瞳仁,清澈又晶亮,像墨水点画上去一样,完全看不到一点初中生的影子。

谁说而今的中学生身心发育的早熟、什么腻腻歪歪的都懂?眼前这厢妮子稚嫩的恐怕还称不上一枚小花骨朵……

微微敛目,唇角弯起轻嗤,大她整整十岁,喊他叔叔可不是很准确么。

垂眸,目光一定,附身捡起地上躺着的一个粉色手机,抬眸瞅她,“你的?”

慕凝蓝视线落在他手中握着的手机,点了点头,道:“没电了。嗄”

南宫藤皱眉长指捣鼓了下,确实没电,望向窗外愈加肆虐的大雨,转眸问她:“跑来这里,家人知道吗?”

那是她软肋,慕凝蓝心虚的不行,目光移开一分,落在他制服纽扣上定住,撒谎:“不……知道。”

“撒谎不是好孩子。”他一语戳破,望她紧张咬的血红的唇瓣,又道:“再等一会儿,无论雨停不停的,送你回家,以后别再乱跑,父母会担心。”

父母,是她痛定思痛一直未愈合的伤疤,疼到骨子里揪扯着,眸底含了泪:“父亲母亲去世了,我只有爷爷……”

心,微微为之轻颤。

叹息这小丫头的命运多舛遭遇,不再言语,了解那份痛,旁人问的越多,对当事人无非又是一次不愿回想的记忆。

两人皆默,房间里静谧如墨,清凉又空寂。

南宫藤皱眉再次看了眼腕表,抿唇不语,静默片刻,又看了眼时间,几次三番重复,那样子有明显的焦急,可不是在等人么。

慕凝蓝坐在床沿,安静的像是呆木头,安静凝他所有动作与表情,眼珠子一转不转,时间仿佛冷冻。

大概半个小时,雨停。

两人来到一楼,穿过悠长的走廊和大厅,门口上了链条锁的玻璃门处站定,两人皆惊。

“警察叔叔,门锁了……”慕凝蓝急切道。

他脸色有些沉,忘记这一茬,语气一样低沉:“下雨又是礼拜五,解剖大楼今夜不用寝室轮流再值班,校管理处才会上锁。”

慕凝蓝小脸惨白,听懂了,就是他们被锁在解剖大楼里了,情急之下,拽了拽他衣袖:“怎么办?我们出不去怎么办?”

他淡淡开腔,很淡定的语气:“没办法,这处校区极偏僻,这么晚不会有人来的。”

说完,他转身,原路返回。

慕凝蓝着急,追上去,道,“可是……”

他回头打断她,给予解释:“来这里仓促,我没有带手机,你的手机又没电,无人可联系,除非……半夜有人鬼胆大往解剖大楼魂游发现我们,要么等到天亮,会有管理员开锁。”

慕凝蓝:“……”一通废话,不还是没有办法吗?

瞧她还傻呵呵的杵在原地,表情又楞楞的,俊立如玉等她跟上:“发什么愣?回楼上值班室待着,那里好歹不那么冷。”

慕凝蓝咬着菱形小嘴,犹豫了又犹豫,小碎步堪堪跟上,心里担心爷爷找不见她会有多么着急,今日之行太过莽撞,考虑欠缺。

二楼房间,慕凝蓝小心翼翼坐在床前,戒备心很强,腰杆挺的笔直,薄薄的眼皮通红,那是疲惫的症状,硬是倔强的不肯让自己松懈。

他从窗口处走过来。

小丫头坐在床头,乌黑的眼睛看着他,望着人时有些呆,又很安静,长长的头发垂散,发丝乖顺地逶迤満了她的肩,窄窄的,都没有肩线条。

他一动不动的看她,内心却并不平静,一个男人跟一个奶蠕蠕的小丫头困在这里,这都是什么奇葩事情,小丫头看他又是一副兔子见了大灰狼的惊旋表情。

瞧她打了几个喷嚏,身体冷战抖簌。

问她:“很冷?”

慕凝蓝低头垂睫样子,使劲攥着挎包肩带,“不冷。”

南宫藤瞥见肩带淡淡红色,逼步上前,慕凝蓝来不及躲两只小手被他攥在了掌心,他低眉一看,眉宇沉拧。

皮肉细而嫩,泛着粉的嫩,没有一处好的地方,又捋开她衣袖,胳膊侧面肌肤,紫於血丝一条条。

南宫藤打量她,被人群踩伤又加两次摔地,可不严重么?从刚才到现在,她一直牢牢抓着挎包肩带遮掩,衣袖宽大又盖住了胳膊伤口。

这么点孩子,不应该是胆小怕痛吗?

她正好对着灯的方向,一切看的很清楚,他扫到慕凝蓝衣襟领口露出的脖颈上几处紫痕,是他畜生行为时留下的,欺负**女童的耻辱感多少袭来,很不是滋味。

慕凝蓝不知他在看什么,往出抽自己的手。

他给放了,静默几秒,嗓音有种不易察觉的温柔,“躺着休息吧,难道一晚上都要这么坐着?”

慕凝蓝摇摇头,跳下床想清醒

tang清醒,他一臂拦开。

她也就不动了,抬眸望他不羁的下颌,小声讲:“我不困的,总做梦,多数半夜睡不好。”

男人视线未从她脸上落下,俯瞰着她,忍俊不禁,“噩梦?那么今夜怕是要噩梦连连,这里可是解剖实验大楼。”

慕凝蓝抱着自己的胳膊,往床里面躲去一些,嗔怪瞅他一眼,知道她害怕还提,痞坏的一面让她又开眼界。

南宫藤不准她下去乱跑,他自己去外头,慕凝蓝听到打火机的声音,忘了眼外面星火明明灭灭,在抽烟。

慕凝蓝褪掉鞋子,拉开挎包拉链,找到湿巾擦了把脸,清醒不少。

夜晚时,凉意簌簌,可能是解剖大楼本就清寒的缘故加上格外雨后低冷的气温,室内像是冬天气温,湿冷刺骨。

身上都只着单薄衣衫校裙,他还站在门外走廊。

将近深夜,慕凝蓝体内似要发烧的感觉,微弱的维持着坐姿,眼皮开始疲倦,也害怕的不敢睡。

窗外漫无边际的黑,仿佛是这样的静谧,慕凝蓝害怕,把门外的他当做暂时的依靠。

想起他说没事,天亮会有人开门的。

慕凝蓝信,她看出来了,他脸上的沉着,帷幄一切的不屑轻笑透着认真。

慕凝蓝又觉得,不管救她时存于她心里的印象如何,他没有她刚才想的那么坏呢,她还发现他能温和的,就刚才帮她包扎伤口的时候。

他再回来时,浑身混着冷意和淡淡的烟草香,坐在床尾,与她保持一段距离。

她低头自顾自的静默,时间过得真的很慢,破天荒的,竟与比她大十岁的男人,开始聊天了……

男人一贯的紧蹙眉头,但他姿态放松,瞅着身边青嫩青嫩的脸,还有一样青涩的身子,她偶尔也笑,说话慢,他看她的嘴,阖动时是怎样发出那样微弱又挺讨人欢心的轻音的?

人眼波不动地打量,嗓音低缓,突然问道:“恩,可还怕我?”

慕凝蓝尴尬地低头了,不说话地手指挂耳边的长发。

南宫藤反而有点好奇,眯眼看着她白净腼腆的小脸蛋,“恩?胆子怎么那么小,见我不敢直视也躲闪,怎么,我能吃了你?”

慕凝蓝摇头,解释不清的,胆小怯弱是外人对她第一印象的评价,已经习惯。

他蹙眉,轻勾起唇角一侧,温和的笑了。

“既然知道我不会吃你,怕成那样干什么?说你胆小怕事,却又让我意外得很,小小年纪,一个人怎么兜兜转转的跑来我们刑警大学,闷声不响,若不是我们意外楼内再遇,你都不怕这样充满恐怖色彩的解剖大楼里有鬼魂飘啊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