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8章 牢房

去牢房的路上，两个捕快不断安慰着李灵，尤其是武捕快，觉得李灵对他报了那么大的希望，他还插不上话，只能在牢房帮他疏通一下了，好在他舅还没辞职，在阜镐的牢狱还能说上几句话。

李灵第一次看到古代的牢房，没有想象中那么邋遢，干干净净的，倒是有点像电视里监管所的样子，而且还分了两边，关男子的在左，关女子的在右，中间立着一个石墙，两边站着狱卒。

再过去一点，设了一张石桌和几个石椅，供狱卒休息，那里此刻坐了一个老头，发色就像白色的枯草一样，皮肤的皱褶颇多，翘着二郎腿，手上还拿着点了卷草的烟枪。

“舅。”武捕小跑过去，熟稔地打了个招呼。

老头子抬起头，吸了口烟，咳了两声，道：“小武，你怎么来了？”

林捕快带着李灵走上前，也打了个招呼。

“这孩子先放这看两天，想要你照顾一下。”武捕快挠挠头，不好意思道。

林捕快马上补充：“他也没犯事儿，查清楚了就可以放出去了。”

老头一笑，李灵觉得他脸上的皱纹都可以夹死蚊子了，只听他说道：“哟呵！你小子，别以为我成天坐这里头就不晓得外面的事儿了，上头叫抓的人，哪几个是放了出去的。”

李灵闻言，心里一震，不可思议地望着老头，见老头目光过来，马上换了一个害怕又怯弱的表情，没看到老头审视的目光。

武捕快闻言，无言反驳，只道：“舅，这孩子挺孝顺的，又乖巧，在这里你照顾着一下，陪你说说话也是好的。”

“是啊，莫老，你就看看他，别跟那几个关一起就好。”林捕快也说道。

那几个人，说的无非就是几个牢霸，欺负新来的牢犯还是轻的，因为男女分管，所以在关男人的牢房里最受欢迎的就是那些细皮嫩肉的男子，尤其是年岁不大的小孩子。

除了上面特别说了要分押的犯人，其他的都基本上是狱卒安排，这时候，只要那些人给狱卒提供一些好处，新来的犯人的后路基本就可遇见了。

李灵闻言眼里浮现一抹恐惧，手紧紧抓着林捕快的袖子，实际上心里并没有多少害怕，林捕快见此，安抚地拍了拍李灵的头。

这个被称作莫老的老头眯眼思忖，能让自己老实的侄子说好话，他也不奇怪，连一向心眼颇多的林小子都为他说好话，要么这小孩是真乖巧，要么就是心计深了。

到底是活了这么大岁数，年轻时候也出去闯荡过，心里怎么计较是一回事，嘴里怎么说又是一回事。

“那行，就放这里吧！包管出去的时候安然无恙。”莫老答应道。

听见莫老答应了，两个小捕快都面露喜色，莫老虽然只是在牢狱帮忙看着，但比牢头地位还高，就连县太爷那里都能说道两句话，他们自然放心了。

不知怎的，李灵听到他的回答，内心里有一股不安，她总觉得这个莫老不像明里那么好说话的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