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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三哥出事了(2 / 2)

难道宁宁也出事了?

温谨语看他面如死灰的样子,怔了怔。

其实作为一个医生不接电话是很正常的事,大约是因为昨晚他遇袭的事让他异常紧张夏恩宁的安危。

温谨语清楚,昨晚的人是妈妈孙雪瑜派来的,那就只针对沈司洲,她没理由去动夏恩宁,所以她不接电话,肯定是因为医院有事。

只是,她从不曾想,沈司洲以为夏恩宁出事会是这副表情。

天都塌了,却恨自己此刻没能飞奔过去保护。

心痛得快要死掉了吧?

温谨语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很好啊,这就是她想要看到的样子。

……

夏恩宁一直忙到傍晚才终于有空喘口气。

叶佳佳拿出一盒饼干拆了分给大家。

午饭都没有吃的一群人当然不管好不好吃,拿起来就往嘴里塞。

夏恩宁狼吞虎咽了两块饼干才瞬间觉得活回来了。

一个小护士见她从手术室出来,就跑来说:“夏医生,有位陆先生找你,似乎挺急的,说打你电话不接。”

她才想起来,下车时匆忙,她似乎把手机落在车上了。

正好下班时间了,夏恩宁换了衣服就下楼。

电梯里,正好看见秦锦行。

二人打了招呼。

秦锦行看来也是累了一天,吐了口气才说:“要说这车祸也够巧的,偏偏也挑大家主任不在的时候。”

夏恩宁愣了下。

温谨语也不在?也去海市了?

哦,看来这秦锦行是“奉命”来让她误会的吧?

她笑了笑:“秦医生这话可别乱说,天灾人祸,谁能知道?主任们不在,分内之事还是要做好的,不能让人看笑话说我们没了上司不行,是吧?”

秦锦行跟着笑:“夏医生的气度和冷静真叫人佩服。”

呸,讽刺她。

温谨语会去这件事沈司洲肯定也是不知道的,否则他不可能不跟她提。

电梯门一开,夏恩宁快速走了出去。

陆少白就等在门口,见她出来就冲上去,又看她身后一起出来好多同事,便缄口。

夏恩宁直接去了停车场。

陆少白的车就停在沈司洲车子边上。

不等夏恩宁开口问,陆少白直言说:“昨晚三哥有事回过一趟樟城,中途我和他分开了一些时间,后来就没找到人,但他给我发了信息,说海市有急事回去了,我没在意。”

夏恩宁吃惊问:“他回樟城干什么?”

陆少白没空解释,便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后来越想越不对,早上给他打过电话,他没接,我让徐降查过他手机定位,确实在海市的研讨中心,可是,我总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闹心,就想来问问三哥跟你联系过吗?”

夏恩宁的脸色微变,她打沈司洲电话,那一个也是不接的!

正在她想开口时,车内响起手机铃声。

她忙解锁开门,在看见是沈司洲来的电话后,长长舒了口气。

她俯身拿出手机,回眸冲陆少白一笑:“估计是有事,你看,他打回来了。”

陆少白也松了口气,示意夏恩宁接,然后识趣背过身走远了些。

“三哥。”她接起来。

明显听到手机那头的人松了口气,接着是沈司洲熟悉的声音:“怎么打你三通电话都不接?”

“啊?没注意未接。”夏恩宁坐进车内,跟他撒娇,“连环车祸,我都忙了一天了,到现在午饭还没吃呢,累死了!”

“原来这样,那现在……下班了?”

“嗯。”

“让阿姨给你加菜。”

她笑:“那必须的,你呢,吃了吗?”

“嗯。宁宁,我这边临时有事,需要待得久一些。暂定一周的样子。”

“延长时间了?”夏恩宁叹了口气,“那我休息日去看你。”

他干脆地拒绝:“不用来,事情太多,顾不上你。”

“好吧,知道了。”夏恩宁到底微微皱眉,“三哥你没事吧?总觉得听你说话有气无力的样子。”

他轻笑:“是昨晚没睡好,今天早点睡就好了。”

……

温谨语握着手机放在沈司洲耳边,示意他挂电话。

沈司洲的眉心微蹙。

那边夏恩宁突然说:“哦,对了,三哥,少白在呢,说给你打电话你不回,我让他跟你说两句,也好让他放心。”

温谨语的脸色难看,大约也没想到有这通变数,不过事已至此,拒绝就太让人怀疑了。

沈司洲应了,眼底不经意闪过笑意。

很好。

温谨语来不及设计他与陆少白的通话内容。

此刻温谨语只好盯住他,警告他别乱说话。

“三哥。”那边传来陆少白的声音,他明显压得有些低,“都找过了,没什么有用的线索,你昨晚有找到什么吗?”

温谨语冲沈司洲摇头。

他抿了抿唇说:“没有。”

陆少白叹了口气,很是遗憾:“那就只能等你回来再说,哦,想起来,上次你说被我砸了一套70年代德国的水晶杯,别说我不够义气啊,可是千辛万苦给你高仿了一套,今天终于收到了!”

沈司洲忍不住笑了笑:“高仿的不要。”

温谨语微微蹙眉,俯身靠近,温热气息喷洒在他的鼻尖,警告他不要闲扯。

陆少白委屈说:“高仿也花了我不少钱,送都送来了,你就勉为其难收下吧!一会我直接交给三嫂啊。”

温谨语的手指轻轻置于沈司洲的唇上,警告他再说一句就收线。

他会意,淡淡说:“那你让你三嫂把杯子放在原来的地方,反正那地方一直闲置着,行了,我这忙着,就这样。”

温谨语快速挂了电话,抬手抚上他的脸,轻笑说:“接下来就没人再来打扰我们了。”

沈司洲却冷笑一声自顾闭上了眼睛。

不多时竟然沉沉睡去。

温谨语不甘心俯身抱住了他,他没有动,没有推开她。

真睡了?

看来真是累到极致,之前全凭强撑着。

她笑着凝视眼前这副苍白却难掩俊逸的容颜,这样安静的样子也是她喜欢的模样。

……

陆少白转身将手机还给夏恩宁,又从车上拿了包装精致的杯子放在保时捷车子副驾驶座上。

他吐了口气说:“好了,人联系上,现在我也放心了,三嫂慢走,三哥说杯子直接放三哥房间……哦,错错,放你们房间就好。”

他挥挥手手要走。

夏恩宁却叫住他:“少白。”

“三嫂还有事?”陆少白回头。

夏恩宁紧抿着唇两秒,干脆走到他面前说:“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陆少白笑道:“三哥都自己打电话回来了,怎么不对劲?我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啊。”

夏恩宁皱眉说:“这段日子他失眠不是一天两天,而且他对自己的身体向来有数,不至于失眠一天声音听起来这样疲惫。总感觉他是刻意跟我说昨晚没睡好这句话。”

陆少白愣了下,然后又笑:“三嫂,别多想,三哥出门在外事情总归多一些,再说又赶路又开会的,休息下就好,我看你是一天不见他,太担心了。你不用这样像我乱撒狗粮,简直很残暴好吗?”

陆少白说话真是没个正经。

夏恩宁有点生气:“还有,温谨语也在海市,三哥却连提都没有提。”

听到温谨语,陆少白的笑容微敛,他故作轻松说:“三哥是不想你误会才没提的吧,你就别多想了。”

不,她了解的沈司洲正是因为怕她误会,所以一旦知道温谨语也在海市,一定会告诉她的。

刚才她觉得奇怪才故意让陆少白也接电话,她还酝酿着是不是直接问他温谨语的事,他却没再给她接电话的机会,跟陆少白讲完直接收线。

陆少白笑着说:“你是太疑神疑鬼了吧?”

夏恩宁却抬头问他:“刚才三哥跟你说了什么?”

陆少白顺口说:“也没什么,就是我跟他说当年的事还是没什么线索,然后说给他定了套杯子,他让你把杯子放在原来的地方。三哥早说摆杯子的地方一直空着,我早给他补上了啊。”

是吗?只是这些吗?

陆少白又说:“三哥他在那估计挺忙的,有事才挂了电话,空了会给你打的,你别多心。”

夏恩宁终于勉强笑了笑,她也希望只是她多心。

……

沈司洲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温谨语不在房内。

他试图挣开绳索时,温谨语端着吃的进来了。

“给你熬了粥。”她温柔得一如当年在美国初见时的样子,还一勺一勺喂他。

沈司洲一言不发,还真是她自己熬的粥,他将嘴里的粥咽下,心下微微松了口气,看来他在哪里判断得没有错。

吃完沈司洲依旧闭上眼睛休息。

温谨语托着下巴坐在床边怔怔地看着,这场景多像三年前在中东,他阑尾手术后回到营地,她彻夜不眠照顾他的样子。

他清醒时说要换人,她当时只以为他是心疼也受着伤的自己,不忍心她太累。

现在才知道,他是真的不想在床前看到她吧?

后半夜,他烧得更严重,梦呓不断,断断续续,唯有两个字――宁宁。

温谨语笑不出来,冷着脸给他打了点滴,喂退烧药,还有各种物理降温。

至清晨也不见好转。

温谨语的脸色难看无比,她是医生,当然清楚高烧不退不是好事,应该及早送他去医院。

但――

她虽想要他活着看她先折磨夏恩宁,倘若他是真的撑不下去,就算要死,也得死在她身边!

绝不会让夏恩宁见他!

绝不!

……

整晚,夏恩宁睡得也不安稳。

浑浑噩噩,像是睡着,又像是根本没睡着。

天没亮她就惊醒了,打开了卧室的灯,一眼就看见陆少白给她的精美盒子就摆在前面的窗台上。

昨天回来后很烦躁,东西拿上来后连看的心思都没有。

此刻,她披上外套过去,鬼使神差地打开。

里面四只精美的水晶杯,和被她砸碎过的那只德国水晶杯一模一样。

她记起来,沈司洲说过,剩下的三只被陆少白给砸了。

果然是叫他赔了。

她本能笑了笑,但很快,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三哥要她将杯子摆在原来的地方,她只知道杯子之前在西城庄园摆过的地方,却并不知道三哥将杯子拿来后放在了卧室哪里。

三哥的话……这样奇怪!

……

陆少白被手机铃声吵醒时,发现天还没亮。

他心中有些愤愤,抓起手机看见是夏恩宁的电话,到底惊了惊。

“三嫂,这么早你怎么……”

他的话还没说完,那边夏恩宁急着问:“杯子的事,三哥是怎么跟你说的,他的原话,你告诉我。”

陆少白一时间没回过神来。

半晌,才理清了思绪,说:“三哥说让你把杯子放在原来的地方,还说反正那地方一直闲置着。”

澜湾别墅的主卧,还有什么闲置的地方!

夏恩宁的声线紧了紧:“他一定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