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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你来抢婚吗(1 / 2)

第59章你来抢婚吗

夏恩宁出门后,沈司洲就待在书房研究案例。

刘阿姨进来两次了。

这一次,她低声劝着:“先生不如先吃点东西垫垫,等夏小姐回来你再和她一起吃。”

“不用,我等她一起。”他头也不抬。

刘阿姨有点犹豫,终于忍不住说:“可现在都快两点了。”

沈司洲这才看了眼时间,1点43分。

他一研究案例就全神贯注,没想到这么晚了。

按理说,夏恩宁应该早就回来了。

他将手机解锁,又想起她没手机,只好打给丁柏汝。

手机铃声却从书房外响起。

丁柏汝疾步冲进来,喘着气说:“先生不好了,夏医生不见了!”

沈司洲猛地站起来:“什么叫不见了?”

“她让我在公墓外等她,我还特意让她带上伞,后来我左等不来,右等不见,就打算进去找。可找遍了也不见夏医生的人影!”丁柏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后来看见在地上看到了她买的那束铃兰,可就是不见人!”

书桌后的人眉宇紧锁。

丁柏汝继续说:“我去医院找了,医院宿舍也去了,夏家也去过了,但听夏家阿姨的话也觉得夏医生应该没有回家。我还以为她先回来了……”

但他到门口接到沈司洲的电话就知道,夏恩宁没有回澜湾!

丁柏汝说到此,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沈司洲却始终抿着唇没有说话。

“要不,让陆总派人去找?”

丁柏汝原本想说报警吧,但又一想,毕竟自家先生与夏医生还只是男女朋友关系,在法律上是不受保护的。

更因为,他怀疑夏恩宁失踪会和夏崇云有关。

那是夏恩宁的亲生父亲,这种家事,警察更不会管。

刘阿姨也很担心,因为自己帮不上忙只好急得直搓手。

“先生……”

丁柏汝又开了口。

沈司洲却突然问:“你看到宁宁妈妈的墓碑了吗?”

丁柏汝一愣,下意识摇头。

他有点心虚补上一句:“我也没有仔细找过,光找夏医生了。”

活人都不见了,他怎么会在意一个死人?

沈司洲又问:“你给她的伞呢?也在地上?”

丁柏汝更不解:“这……没有。”

伞就更不重要了!

他实在不明白他家先生什么意思。

沈司洲讥讽笑道:“花既然是给她妈妈买的,又怎会随随便便丢在地上?”

丁柏汝忙说:“夏医生是被人带走的,花应该是掉下的吧?”

沈司洲摇头:“若是挣扎时掉下的,那么她手里的伞呢?”

他徐徐站起来,“花是她故意丢下的,她也是自愿跟来人走的。”

“为什么呀?”这下,连刘阿姨都忍不住开口问了句。

沈司洲的眸色低沉:“她受到了威胁。”

丁柏汝大惊:“那怎么办?我们先找到人要紧!您觉得会是夏崇云吗?”

“除了他,没有别人。”他绕过书桌,指腹缓缓摩擦过桌沿,话语略寒,“人就不必找了,宁宁会自愿跟着走,必定是她无法拒绝的威胁。”

他该做的,是找应对之策。

丁柏汝也听出沈司洲话里的意思了。

他跟上他的脚步,仍是担心:“但现在我们连夏医生受到了什么威胁都还不知道,怎么才能帮她?”

沈司洲抬手推开窗户。

秋风卷落几片树叶,两只麻雀停在树梢叽叽喳喳叫着。

他的手轻扶着窗棂,却是笑:“她带走伞告诉我是她自愿走的,把花留下就是为了告诉我,夏崇云拿什么威胁了她。”

丁柏汝和刘阿姨听得云里雾里。

沈司洲微微敛笑:“宁宁是去祭拜她妈妈的,不会乱走乱跑,所以她把花留在了她妈妈的墓碑前。”

丁柏汝脱口说:“可那地方是空的,不是什么墓碑……”

话至一半,他猛地反应过来了。

沈司洲点头回身:“夏崇云拿走了宁宁妈妈的骨灰。”

刘阿姨“啊”了一声,脸色惨白:“这也太过分了!”

这就叫过分吗?

他在看见夏恩宁后背横七竖八的伤痕时就知道,夏崇云和温立勋比起狠心来,应该毫不逊色!

怪不得这段时间他私自把夏恩宁藏在澜湾,夏家和温家都这样风平浪静。

原来早就设计好了圈套等他们跳。

千钧一发之际,他的宁宁把所有的希望都寄予他身上!

沈司洲垂下的双手一点点握紧,疼痛刺激着他全身上下每一处神经。

他的唇色略白:“丁秘书,备车,去西城庄园。”

……

一小时后。

一辆加长版的劳斯莱斯停在了西城庄园五号别墅前。

司机拉开车门。

男人黑色的皮鞋从车内下来。

丁柏汝快步迎上去,打招呼道:“董事长,我们先生已在里面恭候。”

温立勋驻足看了眼面前奢华的别墅。

记得沈司洲刚回国来樟城时,他就去过澜湾找他,那一个连门都没让他进。

因为澜湾是沈云秋买的。

如今即便是沈司洲提出见面,也是安排在西城庄园。

他什么意思,温立勋自然懂的。

不过嘛……

沈司洲既然开了口要见他,这些细节他是不会在意的。

毕竟还是他的儿子。

丁柏汝将温立勋引到书房门口就没有再跟入。

沈司洲穿着风衣,双手插袋,那样高傲倚在窗口睨着进来的温立勋。

书房门从外面关上。

沈司洲直接开门见山:“手术我会做,让夏董事长把人给我放回来。”

温立勋笑了笑,上前径直在沙发上坐下,拍了拍身侧的位子,示意沈司洲也过去坐。

他仍是在窗边站着,没有动。

温立勋到底没有强求,端起面前早就准备好的茶,抿了一口,这才说:“人是她爸爸带走的,是夏家的家事,我可管不了那么多。”

沈司洲的长眉微拧,温立勋这个人,他太了解。

对温立勋来说,没有什么是不能做交易的。

如果不行,那就是筹码不够。

他按捺住心头怒意,开口:“你还想要什么?”

温立勋抬眸看向窗口之人,唇边是赞许笑意。

果然,他这个儿子比温谨言更像他。

够直接,他喜欢。

他放下茶杯,凝视他说:“你能接这场手术爸爸很高兴,当然,这场手术爸爸更希望对方知道操刀的人是我温立勋的儿子,而不是华成医院的明星医生沈司洲。”

插在风衣袋中的手指微微往里勾起,沈司洲的胸膛上下起伏。

温立勋的要求,意料之中。

但,听他提出来,他心里依旧愤怒。

很想质问他一句,他到底有什么资格认他这个儿子!

温立勋无视他眼底的愤怒,继续轻描淡写说:“手术前后,出于对外考虑,你必须搬到家里住。”

好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温立勋名副其实的儿子,他在医院的贡献就等于是对荣鼎集团的贡献,他的存在就是华成医院与荣鼎最好的联系纽带……

温立勋的算盘果然打得很好。

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沈司洲到底笑了笑:“住温家倒不是不可以,那就让孙雪瑜母子搬出去。”

“温辛。”温立勋跟着一笑,“今天你把我叫到这里来,是求我帮忙的,不是来和我谈条件的。”

他的话里藏匿着冷漠与高高在上。

这种态度是沈司洲平日最不屑与厌烦的。

可是偏偏这一次,他不能无视。

夏恩宁有无法拒绝的威胁。

而他不能逃脱的命运就是夏恩宁!

心中怒火窜烧,他几乎快要控制不住想要砸光这里所有的东西!

这个世上,总有几个人能把再好脾气的人都逼成易怒之人。

如同温立勋之于他沈司洲。

但,为了宁宁……

他迫使满腔愤怒沉下,拧眉开口:“我虽答应了做手术,但不是现在,也不是尽快,倘若董事长的那位VIP不能等,那我也没办法。”

温立勋的脸上明显有了不快,正想质问沈司洲还妄想跟他谈条件时,见倚在窗口之人将双手徐徐从风衣口袋里伸了出来。

这是一双缠绵纱布的手。

温立勋猛地站起来:“你的手怎么了?”

他眼底满是担忧。

沈司洲却清楚,他所有的担心都是为了荣鼎,从没有半分是为他的手!

他尽量说得平静:“被人砍了,还以为是我不想认你,你找的人。”

温立勋的脸色极尽难看。

依他多疑的性格,温谨言、孙雪瑜……所有的人都会被他怀疑一遍。

“伤得如何?”他终于又问。

沈司洲蹙眉盯住自己的手,说:“好在夏医生的水准不错,她若能尽快回澜湾,相信我的手可以恢复得更快。”

他自然不敢骗他伤及神经,一旦他的手不能握手术刀,于温立勋来说,他沈司洲也就失去利用价值了。

他就没有任何筹码跟温立勋开条件了。

温立勋松了口气:“既然没什么大事,也不急于这几天,你的手是大事,还是慢慢养着的好,那位VIP也没有那么急。再说,你要带走夏恩宁的事,我还有一个条件。”

沈司洲的指尖微颤,本能抬眸看向沙发上之人。

温立勋仍是一副平静得势在必得的样子。

…………

夏恩宁又一次仰面躺在床上一周了。

但这一次,不是夏家底下的保姆房。

而是换成了夏家在樟城郊区的一栋别墅。

此刻,她躺在三楼向阳的套间内的大床上,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上吊着的一盏水晶灯发呆。

夏崇云专门请了阿姨照顾她的生活起居,更是叫了四个保镖24小时轮流看着她。

一个在门外,一个在阳台楼下。

但其实这一次,她不会逃了。

翻了个身看着那把在床头柜搁了三天的雨伞,夏恩宁咬下唇。

三哥会知道她的无奈吗?

他该不会又无端生气了吗?

倘若这次他在生气,她就真的一辈子也不想理他了!

这一周,夏崇云来过两次。

一次是给她过目了婚礼宴请的嘉宾名单。

一次是带来了她的婚纱。

名单她连一眼都没看,婚纱更是碰都没有碰过。

夏崇云再来,是三天后。

他推门入内。

夏恩宁将手枕在脑后躺在床上,都懒得起身。

他在床边坐下,说:“三天后就是婚礼,你要是觉得还缺什么就告诉我,我让人去买。”

“我缺个新郎行吗?”她翻了个身看着床边的人。

夏崇云的脸色低沉:“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胡闹?”

夏恩宁嗤笑,转了口:“请我们沈主任了吗?”

“他是你医院的同事,那要看温家那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