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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去拿钥匙(2 / 2)

陆少白本能看了一眼。

似乎看见三哥了。

这个点,三哥应该早就下班了才是。

他有点好奇这个VIP病人的身份了。

要是没弄错,上次这么声势浩大应该是市长公子的手术吧?

啧――

陆少白有些得意,看来三哥今晚又要立功了!

三哥出马,要拿下华成医院,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白幸子见边上的人没有说话,捂住脸的手微微露出缝隙。

透过指缝,她见陆少白正得意地笑。

她都这样狼狈被送进医院了,这孙子还笑得出!

到底是不是人!

她气得抬腿就踢了他一脚。

“啊――”

陆少白猝不及防鼻子就中招了,他忙捂住,眼泪一下子就泛上:“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我是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白幸子坐起来。

“吧嗒――”

一滴血落在了她的额角。

又的一滴。

她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栽倒下去。

“喂!”

陆少白本能伸手打算去扶,又因为鼻血没止住想要捂住,结果连带着白幸子,两个人一起摔在了地上。

疼疼……

他的背!

……

手术室外。

沈司洲快步过去,远远就看见了一脸担忧的夏崇云。

他的身侧还站着一人。

沈司洲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温立勋!

他垂在两侧的手不自觉收紧。

是真的。

夏恩宁真的要嫁给温谨言了!

若非是温家准儿媳,温立勋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只是,温谨言呢?

“主任!”手术室的门打开,一个护士看见她就打招呼。

沈司洲来不及多想,脚步加快了。

夏崇云见他从面前走过,因为戴着口罩,他皱眉就问温立勋:“这位是新来的医生?”

护士忙说:“这是我们神经外科的主任,沈司洲,沈主任。”

他就是沈司洲?

夏崇云很是意外。

“先生,我把大小姐的换洗衣服带来了。”张妈匆匆赶来,“里面怎么样了?”

夏崇云将她带至一边,压低声音说:“大小姐割腕的事,给我烂得肚子里,不能让温家的人知道,尤其是温总!”

张妈瞥一眼那边的温立勋,连连点头:“我知道了,先生放心。”

夏崇云对温立勋说是不小心切水果划到的,温谨言让跟夏恩熙分手,要是让他知道夏恩宁即便死也不想嫁给他就糟了。

全怪他这个大女儿一点不受控制!

他铁青着脸看向手术室。

沈司洲来之前,急诊的医生已经紧急处理过,血已经止住。

“沈主任,伤口太深,伤到神经,这才请你回来。”急诊医生见他过去,忙报告情况。

手术台上的夏恩宁因失了血,脸色苍白至极。

关键戴着口罩!

看来这一屋子的人都不知道手术台上躺着谁。

呵,现在觉得丢脸吗?

沈司洲内心除了担心,依旧难掩愤怒!

她想走就走,故意切断所有联系。

现在有事就找他,真拿他当她的私人医生吗?

所以她是和温谨言吵架玩割腕吗?

“主任?”急诊医生提醒他一声。

他大步上前,冷冷说:“谁允许你们给病人戴口罩?摘了!”

护士小声说:“院长说,这是VIP病人,不太方便……”

“我看着更不方便!”他伸手一把将口罩摘了。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这不是夏医生吗?”

后面开始有人议论。

沈司洲言语犀利:“干什么?菜市场买菜?”

他朝护士伸手。

护士忙上前帮忙递工具。

周围的人想议论又不敢出声。

整个过程,沈司洲扳着一张脸仿佛全世界都欠了他钱的样子。

这一下割得很深,靠近神经,其实却没有伤及。

他下意识看了眼手术台上的人,随即吩咐护士包扎。

他走到另一边查看了下血袋,还有各项体征都正常。

“沈主任,这就好了?”急诊医院惊讶问。

沈司洲懒得回答,转身要走。

他的指尖却被一股细小的力道牵引了一下。

回眸,见夏恩宁微微睁眼看着他。

她是算准了夏崇云进去才割腕的,送来的及时,其实失血量还好。

在沈司洲进手术室时,她就已经醒了。

夏崇云肯定是怕丢脸才让温立勋嘱咐院长让她戴口罩,并且交代手术室医务人员不得私自摘下。

可是沈司洲毫不客气就给她摘了。

她醒着。

知道他在生气。

那她还生气呢!

他拧眉。

她纤长的手指又一点点伸过去,试图勾住他的手指。

那只带着手套的手却下意识躲开了。

她皱眉,凝着他。

二人就这样对视两秒。

沈司洲抬眸道:“都出去,剩下我来收尾。”

正在包扎的护士忙说:“可我都包扎完了。”

他睨一眼,“太差,我会重新包扎。”

小护士被他这么一说,吓得眼睛都红了。

手术室所有人都被他请了出去。

他却依旧原地站着,与手术台隔开半米远。

夏恩宁深吸了口气,咬牙说:“过来!”

他的眸华深了。

他还没生气,她倒是理直气壮!

他愤怒走过去。

夏恩宁直接质问他:“我三天不上班你也不找找?”

还是这么理直气壮!

沈司洲却突然没那么生气了。

他直身站着:“三天前,院长钦点指派你跟随温总出差帝都,走得急,连医院都没有来。”

哈,爸爸为了软禁她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你看到我割腕还没点清醒?”她咬着唇,“沈主任什么时候这么好骗了?”

他自认不傻,但碰到她的事,又和温谨言扯上关系……

偏偏他们初见她就是为了千方百计爬上温谨言的床!

甚至之后,有关温谨言,夏恩宁也从没有疏离过!

她接受他给她在医院的便利,接受他的好,接受他送的车!

这一桩桩一件件加起来……

他承认,脑子有点当机!

他靠近俯身,双手撑在她的两侧。

就在刚才,她理直气壮质问他为什么不找她时,沈司洲心里就明白了。

这三天,她绝非是跟温谨言出差去了!

这就是为什么夏恩宁被紧急送入医院,外面却不见温谨言!

但,此刻他不知怎的,有些鬼使神差地开口:“难道不是因为和温谨言吵架才闹自杀吗?”

“你放屁!”她抬手就要打他。

他伸手握住她纤细手腕,低头就封住了她的嘴。

“唔……”她震惊撑大了眼睛。

他干脆压住她娇软身躯,终于又恢复从前的自信:“特意叫我来,还舍得推开我吗?”

她愣住。

他又说:“警告你,你再推我一把,我现在立刻转身走人。”

她快气疯:“滚,有多远滚多远!”

沈司洲怔了怔,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夏恩宁这样吸引他!

因为他们是同一种人。

外面,终于传来敲门声。

接着是急诊医生的声音:“沈主任,可以了吗?董事长问话。”

沈司洲的脸色不悦,差点忘了夏崇云和温立勋还在外面。

他直起身体,居高临下睨着她:“夏医生觉得是住院还是回家?”

她是割腕,止了血,依夏家的财力,完全可以带她回家请个看护照顾。

夏恩宁气得想打他,狠狠瞪着他,故意说:“回家!”

他的眸子危险眯了眯,抛出二字:“休想。”

……

手术们一打开,外面除了夏崇云和温立勋,不见其余医务人员。

想必是院长不许无关人员久留。

夏恩宁直接被沈司洲推出来。

脸上的口罩已经摘了。

夏崇云愣了下,又快步上前问:“怎么样?”

沈司洲面无表情道:“留院观察。”

“既然没事,还是回家吧,沈主任若是得空,也可以去我家里坐坐。”夏崇云得知面前的人的身份,也就知道夏恩宁与他是同事。

沈司洲冷笑:“夏先生可以问问董事长,看看我会不会外出就诊?”

夏崇云自然也听说了这位神经外科的主任架子很大。

但没想到当着温立勋的面也这么嚣张!

因为温立勋听后朝夏崇云点头。

沈司洲直接推着人就走。

夏崇云还想拦住。

他斜视一眼,冷言:“想必夏先生应该不希望夏医生醒来手废了吧?”

夏崇云被吓得一愣。

他当然不希望!

万一温谨言嫌弃了怎么办?

沈司洲走过夏崇云身侧,轻描淡写说:“夏先生若是让我把夏医生带去我家,我倒是不介意加个班。”

那一个脸色大变,咬着牙:“沈主任这种玩笑不能乱开,那就先在医院留院观察吧!”

……

依旧是VIP区的病房。

才安顿下,张妈就匆匆进来。

“哎呦,我的大小姐!”她奔至夏恩宁床边,“怎么就弄成了这样,这可怎么好啊?”

她抹了把眼泪。

“哭什么,又没死。”

张妈吓一跳,抬头才见床上之人正睁着眼睛直挺挺看着她。

张妈忙说:“您醒了?哦,我是来给您换衣服的。”

她转身要拿衣服。

夏恩宁冷笑:“换什么,医院有病号服。”

“那我去找护士。”

“不用了,你出去。”

张妈惊讶回头。

床上之人脸色苍白,眼底藏匿着杀气:“滚出去,否则,我告诉爸爸你弄疼了我。”

张妈吓得冷汗涔涔,飞一般逃了。

“你这么坏?”

沈司洲换了衣服回来,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了夏恩宁与张妈的对话。

他进来,反手将病房门锁上,顺手拉上窗帘。

而后,迈步走向床边。

夏恩宁还因为手术室的事跟他置气。

别开脸不想理他:“你也滚。”

“我向来不是那么听话的人。”

他靠近,修长手指小心圈住她缠着纱布的手腕,拧着眉心说:“万一真割伤神经怎么办?你自己就是专业的,难道还不明白会留后遗症?”

没有手术室的泄愤,字里行间难掩担心。

她咬牙说:“所以才割的左手,不至于砸了自己的饭碗。”

他略有不快,“不信我的水准?”

她终于回眸望着他:“以防万一,我夏恩宁做事,向来喜欢留后路。”

那双明眸里全是笑,“再说,不弄成这样,你这神经外科的主任派不上用场呀。”

夏恩宁心里清楚得很,以她现在对夏崇云的价值,医院肯定会请最好的医生来给她治伤。

全院最好的神经科医生,属沈司洲无疑。

她想要见沈司洲,因为眼下能救她帮她的人,只有他!

沈司洲的眼角染笑。

这么明显的话……她需要他。

“这三天你一直在家里?”

“地下室保姆房,因为第一天晚上我从二楼房间爬下来想逃。”

他的脸色沉了,“和温谨言订婚呢?”

她仰着脸笑:“我没同意。”

所以才有了这三天的软禁!

才有了她割腕自杀!

此刻,沈司洲内心所有的内疚、心疼,细数化作温柔以待!

他含住她的软唇,轻轻咬住:“万一我不来呢?”

“你会来的。”

“万一呢?”

她有点生气:“沈司洲,你哪来那么多万一!”

他破天荒没有生气,眼底依旧是掩不住的后怕,俯身将床上之人抱住。

“因为是你,我才怕万一!”

他不敢说他没接医院的电话,也不想听座机的电话。

他不敢说他一口回绝了院长的命令!

此刻想来,全是后怕!

“以后,绝不能干这种事。”他的话里掺杂着颤音。

夏恩宁的指尖微颤。

见惯了他的腹黑可恶,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认真担心她的样子。

她突然好喜欢他这样。

她的手指勾住他衬衫的第一颗扣子。

他出了手术室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赶来,因为慌张,竟然没发现连扣子都扣错了!

“所以,这三天你都在担心我吗?”

沈司洲有点心虚。

这三天,他光生气了……

但,以后不会了!

怀疑她跟温谨言去帝都,他应该直飞过去确认!

联系不到人,他应该掘地三尺找!

“宁宁,和我结婚!”

他发誓,绝不会让她再受委屈!

夏恩宁的鼻子有点酸:“你不怕我爸和温董事长?”

“你是忘了我跟温家的恩怨吗?”男人的大掌轻抚她的发丝,低头亲吻她雪白脖颈,“怕我就不来樟城了。”

今天的沈司洲吻得很温柔,不像之前的每一次。

又轻又痒,令人难耐。

“敢不敢生米煮成熟饭,气死外面两个老头?”

夏恩宁本来是想笑的,却忍不住嘤咛一声,如猫儿般叫。

她的右手本能攥紧他的手臂。

在夏家地下室的三天,想的最多的事是逃跑,想的最多的人却是沈司洲。

想他给她打电话了吗?

想他来找过她吗?

想他是不是又生气?

最后,想找的帮手也是他……

三哥说帮她的条件是勾引沈司洲。

现在夏恩宁却觉得,拿下沈司洲哪里需要勾引呀?

吻他就可以!

锁骨、胸肌……

沈司洲的呼吸急促:“宁宁……”

“你怕啦?”她略苍白的小脸夹杂着不自然的绯色,媚眼如丝一如他们在酒店初见时的热情奔放!

他被她撩得再难以忍受!

其实他只是开个玩笑,毕竟她刚被送来医院。

但,今晚的夏恩宁是在令人难以抗拒。

那眉眼,那樱唇,那含笑的样子……

他早不想忍了!

外面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接着门锁转动的声音。

有人要进来!

但沈司洲进来时就反锁了病房门。

“宁宁?”

外面是温谨言焦虑无比的声音。

他得到夏恩宁受伤的消息连夜赶来,听说没什么大事才松了口气。

谁知病房门却反锁了!

外面,再次传来温谨言的声音,“愣着干什么?去拿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