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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去查查,这谁家姑娘(1 / 2)

069去查查,这谁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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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奕在屋外守着,已猜想主子要被打的跟猪头看齐了,光想着那个惨绝人寰的场面,他都觉得不忍目睹,同时又觉得面子和里子都丢光了。

他甚至想以手遮额的偷偷溜掉

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他这么安慰自己,最终未弃主潜逃。

然而奇怪的是,他没等到主子的惨叫声,却听到顾还卿倏尔扬高的声音:“聂浅歌,你怎么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

忽然,门被人从里面打开,顾还卿发丝微乱站在房门口,她脸色苍白,颈边和衣襟上有几块猩红的血迹,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异常的刺眼。

冷奕刚刚正犹豫要不要躲开,所以浪费了最佳逃跑时间,与她打了一个照面。

他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黑衣墨发,双眸犀利如鹰隼,一身冷酷,刚正不阿,实则他脑海里正急骤的思索对策这要怎么说才糊弄的过去

未等他想好理由,顾还卿已一把拉住他:“快来,你家二爷犯病了。”

Ŷ

他几乎是立刻就进入了角色,神情格外严峻地绷着俊脸,大步流星地踏入屋内,嘴里冷冷地道:“我就猜他犯病了,正四处寻他呢。”冷面侍卫担心主子的形像被他演译的入木三分,维妙维肖。

“知道他要犯病了,你还让他到处乱跑”顾还卿一边埋怨他粗心,一边三步并两步奔到床边,焦急地道:“这次看来比较严重,他吐了好多血,整个人抽搐的厉害,刚厥过去。”

“这么严重”冷奕似乎也惊到了,剑眉一挑,严峻的脸色更加沉重了:“都怪我太大意,这次恐怕凶多吉少”

“快去请个郎中来吧,看看还有没的救。”顾还卿伸指去探聂浅歌的鼻息。

此刻,聂浅歌以一种极不正常的扭曲姿势瘫倒在她的床上,双眸紧阖,气若游丝,唇边犹有缕缕鲜红的血丝沁出,一滴一滴的落在她素白的被单上面,加上他刚才吐血时喷在床单上的血,一片一片的,那么的令人触目惊心

她真怕他就此挂掉,相较于先前聂浅歌冒犯她的行为反而不那么在意了,她寻思,他大概是病发的太突然了,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所以做了一些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

虽然他的动作看起来那么不单纯,带着情欲色彩,又是抱她,又是摸她,甚至还打算亲她,从表面上看像极了一个占她便宜的登徒子。

但对于一个羊角风患者,她要怎么跟他计较

把他当色狼一样狠揍,那会不会害他病情加剧

其实她对当时发生了什么也不甚清楚,只记得那会她格外的疲倦,一阵强烈的睡意袭来,她便恍恍惚惚的闭上了眼睛,打算好好睡一觉。谁知胸口骤然一疼,那痛意太尖锐,似到了骨髓,刺激得她不得不醒来,并睁开了眼睛。

结果就看见聂浅歌与她面贴面,唇贴唇,他神情陶醉地抱着她,且他的一只手正用力地握着她一只隆起的柔美痛意就是从哪里传来。

她瞳孔陡然一缩,直觉聂浅歌在轻薄她,下意识的就要揍他一个脑袋开花,万紫千红,孰料聂浅歌头一歪,倒在她身上便开始吐血抽搐,俨然痛苦的不行。

一看就是羊角风患了

她来不及找他算帐,便急着去担心他会不会咬伤自己,然他很快就厥过去了,嘴也撬不开,她怕他出事,赶紧出去搬救兵,万幸冷奕也在寻他。

这会她只觉得聂浅歌鼻间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唯恐在拖延一刻他便会断气,便催冷奕去请大夫。

正在此时,听到动静的福伯等人过来了,一迭声地问:“这是怎么了”

顾还卿不好说聂浅歌对她做了什么,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只简略的说了一下,大意是聂浅歌有事来找她,可突然羊角风犯了,不仅吐了她一身血,抽筋还抽的昏过去了。

几个人一听,顿感事态严重,忙着要连夜去请郎中。

冷奕颇有大将风度的只手一挥:“大家莫慌,二爷这种情况我遇到过几次,郎中请来也于事无补,只会折腾二爷。二爷暂时不会有事,我先带他回房,等他醒来,情况应该会有所好转。”

他一脸“信我者生”的权威样,再加上聂浅歌一直是他在照顾,确实比较有发言权。顾还卿和福伯等人商议片刻,选择相信他。

不过也说明日这情况若无好转,必须请郎中

冷奕顺利的把人扛回去,放到床铺上就说:“主子你别装了,还是想想明日怎么对顾姑娘解释你那些出格的行为吧没见过人发羊角风之前还色心大发的。”

又说:“不过属下真佩服你,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那种情况下你都能急中生智的绝处逢生,最后还反败为胜。要是换了别人,没准早被顾姑娘打死了。”

“闭嘴。”聂浅歌躺在床上闷哼两声,扶着额头痛苦地道:“挖洞吧。”

“啊”冷奕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不是装的吗来真格的啊”

聂浅歌懊恼地道:“前半截是假的,后面是真的了。”

“”冷奕默了默,指着他唇边的血迹道:“那这血也是真的”

聂浅歌冷冷地道:“废话那么多,要不要我把面具揭下来给你看”

一想到主子脸上那些青青紫紫的斑纹,冷奕浑身恶寒,急忙摆着手婉言谢绝:“不用了,属下胆小,看多了会做恶梦,您还是留给顾姑娘看吧,反正她胆大,看了也不怕,而且她早晚总要习惯的。”

“”

屋内的地面没有铺砖,很好挖,冷奕决定把洞挖在床后面,有白色的床帐垂下来挡着,纵然有人进来也看不见。

聂浅歌不予置评,他现在心情特别不好,也就不挑地方了

把人埋到床后,冷奕依旧精神奕奕,忍不住没话找话,抱着他的宝剑坐床上就说:“这情况还要持续多久不是拿到下半部了吗,只要找人练这下半部不就没事了吗。”

聂浅歌身子在土里,肩颈以上露在外面,闻言淡淡地道:“哪有那么简单,我娘当初是不知不觉中练这套功的,她那样天份极高的人,干什么都比别人事半功倍,也是练了两年之久才摸到点窍门,真正感受到这功的时候她已经有我了。”

冷奕咂着嘴琢磨:“你是说怕找的人坚持不下来或者太愚蠢,练了也是白练或者说练的人必须是有身孕的人难道说练这破功非得肚子里有娃娃不成不然怎么练也不成气候”

他自言自语一通,想想都觉得好惊悚,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少异想天开了。”聂浅歌难受的喘了口气:“你还是想想明日怎么跟她解释我为什么不能见人吧。”

“解释我倒不怕,横竖你是有前科的人。”冷奕忽然想起一事:“你没点她的穴不然她怎么那么快就反应过来了”

“点了。”

“那怎么会这样”冷奕皱起剑眉,百思不得其解:“没点中或是她佯装被你点中了,就等着来拆穿你的真面目”

“点中了,你以为我是你。”聂浅歌目露不屑地轻嗤。

这倒也是,他家主子那一身功夫承继娘胎,别人吃奶的时候他已经在练功了,马有失蹄他都不可能有失手。

聂浅歌也觉得匪夷所思,为什么他的点穴手法对顾还卿不管用他记得自己明明点中她了,而她也有被点穴后的反应,然而正当他以为自己可以肆意妄为的时候,她却醒了

这让他好不懊丧,若非他反应快,这事还真不好收场,被揍成猪头倒也罢了,最主要是以后她都不会理他了。

不过,他脸红红的想:今日怎么说也是赚了,他摸到了她那里

翌日,天还未亮,顾还卿便过来看聂浅歌的情况。

昨夜冷奕把聂浅歌带走后,她和福婶一边担心着聂浅歌的情况,一边把染血的床单换了下来,随后各自歇息了。可后半夜她睡的极不安稳,聂浅歌犯羊角风的画面一再出现在她的梦里,几次都被惊醒。

冷奕觑着她脸上的黑眼圈,良心发现地道:“二爷今天比昨天好多了,不过他心情不好,不想见人,所以我带他出去散散心,等他情况好转,我会带他回来的。”

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来牛家村的途中聂浅歌也莫明其妙的失踪过两次,每次都是冷奕把他带回来的,顾还卿见怪不怪了,只要聂浅歌没事就好。

她点点头,嘱咐道:“那你们小心点,早点把他带回来,实在不行还是要去看大夫。”

“晓得。”冷奕酷酷地颌首。

知道冷奕会有分寸,顾还卿便放心的走了,今日她要忙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而此时的京城,曲公公一大早便来到三皇子府,按贵妃的喻意送来诸多佳丽的画卷,以供三皇子挑选。

姬非晚无精打采的任侍女服侍着舆洗穿戴,弄妥后,兴致缺缺地翻完画卷,意兴阑珊地合起来扔到曲公公怀里,目露厌恶,语气刻薄地道:“一个个都俗不可耐,这也称得上佳丽不怕辱了美人之名真没想到母妃的眼光变的如此之差,东施效颦也敢拿出来献丑。”

曲公公无语良久,画上的这些美人可都是贵妃娘娘精心挑选的,且都是朝中四品大员以上官员的千金,个个品貌优良,姿色不俗,可在三皇子眼里,这些人被贬的一文不值,不是人丑就是心丑,连带着他这个跑腿的都跟着受了不少气。

“殿下,娘娘说了,若这次殿下仍不满意,她会召那些千金让殿下你亲自过目,务必让殿下挑到可心意的人为止。”曲公公尽职禀道:“贵妃娘娘的意思是,凡是讲究一个缘字,说不定殿下看过些小姐们后,有合眼缘的亦不一定。”

“嘁”姬非晚撇了撇唇,双眸黯沉晦涩:“可本殿下心意的,未必可贵妃娘娘的心意;合本殿下眼缘的,未必合贵妃娘娘的眼缘,何必多此一举”

他神情抑郁地嘲讽:“与其天天为这些琐事烦心,不如贵妃娘娘看中哪个是哪个,本殿下娶就是了。管它黑的白的,丑的美的,只要贵妃娘娘高兴就好。也省得有人把忤逆不孝的帽子扣到本殿下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