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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我只是试试你,你怕我?(1 / 2)

005 我只是试试你,你怕我?

况鸿霄会耽搁自己的终身到何时,不会就想这么一直光棍下去吧?

这个问题,不止倪臻十分关心,也时常横亘在东方昱的心头br>

自从捡回一条命后,东方昱便常想:设若没有况鸿霄,他这次即使不死也会脱层皮!这倒也罢了,最主要的是会置飞飞和孩子于险地。绝无可能像现在一样,一家三口安然无恙,温馨而甜蜜的聚在一起,享受恬淡平静的幸福时光。

你不在我的岛的岛上的南苑,贵客入住的地方。

这里庭宇开阔,轩敞疏朗,高广严丽,景物怡人,极具大开大阖,广纳四海的气势,不落俗套。

不过,东方昱和燕双飞所住的院落却与别处不同,粉墙黛瓦,亭台楼阁,曲折游廊,石子甬路,道旁繁花似锦,群芳吐艳,满满都是江南水乡园林的气息。

屋内一应摆设精致华丽却又不失雅致,地上水磨方砖也齐整顺平,案上摆着美人觚,里面还插着几枝鲜花,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况鸿霄抱着霁小王爷过来,交给燕双飞,随后去探东方昱的伤势,又和他聊了几句,多半都是关心他的身体恢复的如何了:“今儿感觉怎么样?还难受的厉害吗?”

“感觉好多了www.shukeba.com。”

东方昱背后抵着软枕,半卧在锦榻上,他眉目柔和,声音沙哑虚弱,远不如以往清若幽泉,脸色也不好,还瘦,但这无损他尊贵优雅的气质与英俊清冷的容貌。

他一边示意况鸿霄喝茶,一边对他道:“说起来这都要感谢你,这次我欠你的人情,铭感五内。”

男人之间其实没有那么多的客气与迂腐,但自己这次大难不死兼一家人平平安安,皆要归功于况鸿霄,东方昱觉得自己非常有必要对他郑重道谢。

何况看着活泼好动,手舞足蹈的孩子,东方昱只觉恍若隔世,他万分庆幸自己活下来了。如果他真的撒手人寰,雪儿尚有卫离和风三娘照顾,飞飞和霁儿可就真成了孤儿寡母了!

所以说,东方昱是真心诚意感谢况鸿霄在他危难之际伸出援手。

不管况鸿霄想救的人是飞飞还是其他人,但总得来说,比起他那个狼心狗肺,一心想置他于死地的亲兄长,况鸿霄的行为真是太高尚了!因为他没有对情敌见死不救,反而一心一意的想救活他,为此费了无数的心思,还差点搭上他自己的性命。

――去荒岛找毒医,海上遇风浪,也是危险重重,况鸿霄事先便知道不会一帆风顺,但他依旧毫不犹豫的选择出行,并亲自护送他前去。

为了给他续命,况鸿霄不遗余力的为他输真气,没有半分藏拙作伪与虚情假意。

到了岛上,因为那毒医的规矩,船上的人都不能上岛,连倪臻都不能。况鸿霄背着人高马大的他,带着大腹便便的飞飞,走了很远的路,汗湿重衫,精疲力尽,非常辛苦的才找到那位毒医。

然后亦是绞尽脑汁求得那位毒医首肯,他才得救。其过程之艰辛,他在昏昏迷迷中亦有所察觉。

后来更不用说了,若没有他的帮助,飞飞还不知能不能平安的产下孩子。

这一切的一切,倘若只是为了得到飞飞,他况鸿霄完全不必救他,让他被毒死,亦或趁他病要他命,岂不如了他的愿?

然而况鸿却表现的君子坦荡荡,丝毫没有拿他当情敌看待,只是竭尽所能的救助他,比真正的朋友和亲人做的都还要多。

易地而处,扪心自问,东方昱自认自己都做不到这一点――所谓过命的交情,大抵如此。

“什么欠不欠的,都是朋友,说这些就见外了。”

况鸿霄半点不居功自傲,俊秀的眉眼处处尽显风光霁月,清亮湛然的眼神既清澈且坦诚:“我能帮到的地方也有限,若非你求生意志特别强烈,性格格外的坚忍不拔,我即便是想帮,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况鸿霄这话也没有错,东方昱身上所中的奇毒,加上他自己的旧疾发作,搁寻常人身上,早翘辫子了,哪还能等他寻到毒医替他医治。

然而东方昱就是那么的与众不同,硬是凭着一股坚强的意志与命运抵抗,最终为他自己挣回了一条命。这其中他武功高绝固然是一个方面,但何偿不是一股顽强的毅力和强大的精神在支撑着他。

换了自己,十有**是活不成的,况鸿霄笃定自己没有东方昱那份与厄运博斗的勇气与力量。

所以说,况鸿霄从内心深处是异常佩服东方昱的――死里逃生,人定胜天!说的好听,然真轮到自己头上,自古又能有几人?

两人说着话,神态熟稔,言语和缓,仿若一对相交多年的老朋友,且还夹着一股惺惺相惜的相互敬佩之情,压根没有别人那种情敌相见,唇枪舌剑或剑拔弩张的气氛。

实际上,这两人以前纵然是情敌,且都身居高位心高气傲,但因为大家皆非年少轻狂的年纪,见面几乎都不带烟火气,心平气和,内敛尔雅才是他们的相处模式。现在又多了一层过命的关系在内,那就更谈不上什么敌意了。

有的只是生死之交的情谊,还有男人之间那种纯粹的友谊。

便连丹平送药进来,况鸿霄也是很顺手接过药碗,然后拿汤钥搅了搅,又试了试温度,这才送到东方昱唇边,示意他先喝药。

在毒医的荒岛上,燕双飞刚生了孩子,身虚休弱,自己还要人照料,自然照顾不到东方昱,那里也没有侍候的下人,不说喝药擦身这种小事,便是沐浴更衣,入厕洗漱,那俱是况鸿霄亲历亲为。

所以此刻东方昱也不矫情,就着况鸿霄的手,把一小碗苦涩的药一饮而尽,然后才道:“你不是常鼓励我吗,为了飞飞和孩子,无论什么样的艰难困苦都要我克服。这点苦头算什么?便是剜去我的一身肉,剔了我的一身骨,为了她们母子,我死了也要活过来!”

那时候,在东方昱屡次昏迷不醒,奄奄一息时,况鸿霄总在他耳边喊:“希望你千难万险也绝不要轻言放弃!你的女人,你的孩子,都等着你来照顾!你千万不要辜负他们!是个男人,你就好好的活下来,给他们母子幸福!”

况鸿霄笑了笑:“我也是可怜你和燕燕,前半生,你们两个够不幸的了,刚来享点福,偏遇上这种事,是个人都会心生恻隐,我肠子又没有烂坏,何况还有阿霁。那时候我也不知道你挺不挺的过来,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好在你争气,没有让我的心血白废。”

他略带打趣的话很好的缓解了东方昱脸上的沉重与晦涩,怎么说来害他的人是他的亲兄长,真不难过,那是假的。

被况鸿霄这么一打岔,东方昱也抛开抑郁,斜睨着他道:“你倒是会成人之美,看来我可以放心了,想必你对飞飞早已死心,打算娶妻纳妾了?”

况鸿霄但笑不语。

“笑什么?”

况鸿霄摸了摸鼻子,只是笑:“没什么?”

“我以为经过这么多事,我们已经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朋友了,你还有什么话瞒着我吗?”东方昱不解。

“说了你别生气,弄得再次毒发,我可没地儿救你。”

东方昱略有些怅罔,玉面微凝:“有什么好生气的?经过这么多事,我早看开了,只要有命在,只要活着,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况鸿霄咳了咳,直视东方昱,轻描淡写地道:“那你未免放心的太早了,我可没说我对燕燕死心。”

“……”

默了默,东方昱揉着额角启唇:“老况,你不是十七岁的后生小伙,别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

“是你要听实话的。”况鸿霄无辜眨眼,不以为意:“我可是把你当肝胆相照的朋友才这么说。”

东方昱皱眉,诚心劝道:“老况,你看我,比你小,可我已有若雪那么大的女儿了,且马上就要有外孙了。你看你,一把年纪了,儿女全无,居然还像个毛头小伙一样不切实际的浪费青春,值得吗?”

“有什么值得值不得的?”况鸿霄优雅轻抚自己俊秀的眉,漫不经心地道:“只要我认为值得,就是值得。”

有人肖想飞飞,东方昱心里难免醋意横生,但对像是老况,且老况又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他要生气也生不起来。

“老况,岛上年轻漂亮的姑娘何其多也,若你看不中,祈国和旭国也有不少绝色,但凡你看上谁,我二话不说,想方设法也会帮你弄到。以你的条件,可以找到比飞飞好千万倍的女子,你何必那么死心眼?”

旭国目前的内乱已稳定下来,东方熙死后,东方昱生死未卜,国不可一日无君,丹将军及东方昱麾下的一众幕僚,与众大臣商议,扶了东方昱的堂弟东方煦为帝。

东方煦为人斯文懦弱,没什么主见,赶鸭子上架的当上了皇帝,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封堂兄东方昱为摄政王,掌军权和国事,他自己则当甩手掌柜……故而旭国的皇帝要说是东方煦,还不如说是东方昱。

老况若看上旭国和祈国的女子,就算对方是位公主,东方昱自认那也不算个事,只要老况看得上,送他十位公主也没问题。

可惜老况毫不领情,他拿水给东方昱漱口,毫不避讳地道:“你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当初人人都说燕燕死了,整整十五年,我不相信你没碰到比燕燕更出色更好的女子。可你为何不娶不纳,宁愿让人相信你身体不行或有龙阳之癖?”

东方昱哑口无言了一会儿,拧着俊眉道:“我那情况能跟你一样吗?我与她打小长大,情份非同一般,别的女子我压根未入眼,也没有看到比她好的,心里一心只找到她,哪有别的心思。”

况鸿霄摊摊手:“你眼里只看得到她,我亦相同,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我同样也未觉得别人比她好。己所不为,勿施于人,你自己做不到的事,何必强加予我?”

东方昱语塞,半晌才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朋友妻不可戏,你既对她有心思,当初还费尽心机救我干嘛?不如让我死了,你好趁虚而入,也省得弄成现在这局面。”

“那可不行。”况鸿霄理直气壮地道:“不说我不是那种落井下石的小人,只说我心疼燕燕好不容易与你相逢,便不能干那种缺德事。你要是真死了,她纵然不为你殉情,肯定也是衰大莫过于心死,活得如行尸走肉一般。我就算守着她一辈子,她也不会拿正眼瞧我,我要守着个活死人干嘛?”

“她如今也不会拿正眼瞧你。”

东方昱哼了哼,不屑地睨着况鸿霄,胸有成竹地道:“有我在的一天,她心里只会有我!你趁早死了这条心,速速娶妻生子吧,再过几年都老头子一个了,真有年轻漂亮的姑娘肯嫁你,你也是啃不动了。”

况鸿霄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不说再过几年,现在我就啃不动了。”

“嗯?”东方昱苍白的脸色未变,浓密乌黑的睫毛却眨了眨:“这为何解?”

况鸿霄玉面飞红,指了指自己的腰下:“你有十五年为燕燕守身如玉,不会不懂吧?”

东方昱还真不懂,定定地瞄着他的脐下三分的位置――他啃不动女人,跟他十五年有毛关系?

况鸿霄再次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如今就是有一百个女子脱光衣服站在我面前,我尘根不动,凡心不起,你叫我怎么啃?有心也无力,我寻思我这辈子只怕要断子绝孙了。”

“……”东方昱再次无语,这对男人可不是好现像,尤其老况还无儿无女。

想了想,他提出疑问:“听说你少年时也是枚风流种子,秦楼楚馆你也没少去,通房妾侍也不少,怎会出现这种情况?大夫怎么说?”

“我正常的很,为什么要看大夫?”况鸿霄对他的话嗤之以鼻,眯着清亮的眸子道:“如果换成燕燕,我不知道几兴奋,旗杆立马竖起,抡枪杀它个百十回不成问题。”

“滚!”东方昱恼了,若是旁的男人觊觎飞飞,还露骨的意淫她,他定斩不饶!对老况,他还是手下留情的。

“说实话你就恼,那我先走了,你好生休养,气坏了身子可划不来。”见东方昱恢复的不错,况鸿霄本想多盘桓一会儿再走,奈何作为一岛之主,能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日子真是太少了,他还有不少要事要处理。

“快滚。”东方昱干脆地送他俩字。

※※※※※※

话说况鸿求霄来了以后,燕双飞抱着孩子倚在内室的贵妃榻上喂奶,留两个男人在外室说话。

她奶水丰沛,找来的奶娘皆是摆设,她坚持自己亲自喂,并说若雪就是她喂大的,因此跟她比较亲――若雪是个六指儿,凌经亘恨不得溺死她,怎么可能为她请奶娘!

东方昱素来对她言听必从,只盼着她高兴就好,哪有不应的。

至于况鸿霄,燕双飞说啥就是啥――经过燕双飞产子一事,他觉得燕双飞简直太伟大了!比他强一百倍乃至一万倍……